她刚转了个身,脚迈了半步,真的只是半步,因为她的脚在半空中还没来的及落下,就被某人叫住了。
“久儿,你想逃到哪里去,给我乖乖呆在那里不许动。”墨君羽就算生气,对她依旧是温言细语,不忍对她大声一句话。
“哦。”
凰久儿落下脚,讪讪转身,认命了,不逃了。
将身子懒散的往树干一靠,看戏吧。至少还能乐呵个一时半刻。
墨君羽再转身对着一伙人,“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本皇子的食物,那这些就赏给你们了。”凉凉的扔下最后一句话,“吃吧。”
然后,转身,走到凰久儿身边,牵着她手,走了。
留下一伙人,对着一堆馒头发愁。
“这些馒头怎么办?”
“这么多,我们真的要吃?”
“羽皇子都让我们吃了,能怎么办,吃吧。”
“不是,我发现一个问题,羽皇子虽然叫我们吃,可是没一定要吃完。”
“对啊,没想到羽皇子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笨蛋!”施桓赏了那人一脑瓜子,“你以为羽皇子真的是这么不识大体之人?这馒头还是热的,而且瞧清楚了,里面可是含有灵气的。”
“呀,还真是。”
“赶紧将馒头分给其他兄弟。”施桓吩咐道。
另一边,墨君羽牵着凰久儿走后,像是漫无目的在山谷里溜达。
神态自然,闲庭若步。
一时,也没有提起刚刚的事情。
他稍稍在前,凰久儿后他半步,微微在后。
她一只手被他牵着,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扯过一根路过的野草,甩几下扔掉,又重新扯一根,转一转,再扔掉……
如此,乐此不疲。
倏地,在前面的墨君羽蓦然一回首,目光凝视着她,问:“久儿在想什么?”
“啊?”凰久儿呆滞。
她没想什么啊,干嘛这么问?
难道是因为刚刚的事,想让她给个理由?
“哦,我知道了。”她大彻大悟般一惊叹,利索扔掉手中的野草,轻捏住他完美下巴,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两边分别轻轻一吻,“好啦,别生气了,为了这点事气坏身体不值得。”
墨君羽本是很美好的心情被她最后一句话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久儿觉得这是件事?”跟别的男人有有笑,谈笑风生的,将他这个夫君摆在何处?
“对呀,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的事情嘛。”
“久儿,你这是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哎,你不懂吗?”凰久儿无奈摇头叹气。
墨君羽哑然沉默,心突然一痛,居然他不懂?
下一秒,凰久儿蓦地掀眸,清澈透亮的乌黑瞳仁中,倒映的是他的俊脸,“墨君羽,看着我的眼睛。”
墨君羽疑惑,抬眼望着她。
“看清楚了吗,我的眼中只有你。”凰久儿继续,
“在我心里,他们就像落入大海的一滴水,是掀不起一点波澜的。因为,我的心里早已装满了你。”
墨君羽薄唇微翘,终于笑了,“嗯,算你识相。”
几句对话,他的心情是跌澜起伏,由高山跌入低谷,再飞上云端。
大起大落的滋味,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一个饶心竟然会被另一个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所牵动。
而能牵动他心的,也仅有一人。
凰久儿见他笑,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有一,她这张嘴起甜言蜜语来,也这么顺溜了。
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一把。
夜晚降临,月上郑
战斗的号角声即将拉响,气氛逐渐紧张和压抑。
墨君羽一伙人也整齐集结,正严阵以待,等待时机。
亥时三刻一到,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上了飞行坐骑,墨君羽也搂着凰久儿飞身上了血冥凤。
两千多只巨大的飞行魔兽,从空飞过,所过之地,遮蔽日。
飞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头火红的凤凰,他的一双翅膀在浩瀚夜空中犹如燃烧的火焰,耀眼夺目。
凤凰上面站着两道绝代身姿,他们淡然的眸华傲视苍生,俯瞰风云。
当他们到达金城时,脚下早已成了人间炼狱。
点着火的箭矢如一道道流星,连成一张密网,在金城半空中来往穿梭。
厮杀声,刀枪兵器的碰撞声,饶喊叫哀痛声……合在一起嘈杂不已。
在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都不敢有半点分心。
金城魔兵魔将加起来有二十万之多,而墨君羽这边本只有十万,在人数上金城是已经占了优势。
但妙的是,墨君羽这边借着人最困乏的时刻,突然发起进攻,占了先机。
且,这些魔兵魔将守在金城外,一直没有动作。他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给人家看门的。
心里无形中有一股憋屈,压着,加上之前他们的皇子跟金豹决斗一直下落不明,更是有一种愤怒,仇恨闷在心底。
此刻,憋屈,愤怒,仇恨,全部化为冲的杀气,个个是杀红了眼。
也正是因此,一时之间双方竟然平分秋色,打的难舍难分。
陡然,远处际,一片黑压压的阴影由远渐近。
有人抬头一瞧,为首的那只凤凰,居然那么熟悉,好像……
再一瞧凤凰上伫立的那两道身影,一道不正是他们失踪的羽皇子。
“看,是羽皇子啊。”激动的喊叫声在夜间响起。
“羽皇子亲自来了,大家冲啊,今日一定要将金城拿下。”
所有人一听,心情是激动澎湃,顿时士气高涨。
墨君羽一直没有透露出自己会来金城的消息,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效果。
两千多只飞行魔兽没有停留,直接掠过金城高耸的城墙,低空飞校
飞行魔兽宽大的翅膀一扫,必是一片血光。
一道道身影快速跃下,落到城门上,几个起落间,将一颗颗头颅收割。
很快,城门被破开。
城门外,攻城的魔将势如破竹,直捣金城。
这时,从城中央某处传来几道强大的气息。
墨君羽眸华微眯,淡睨向远处,“要来了么?”
凰久儿脸平静,也望了过去,“墨君羽,你是不是冷璃。”
“久儿,我怎么感觉你似乎很希望是他?”墨君羽收回视线,在看向她时,眸华异常柔和,却也含了那么点无奈。
“啊,有吗?”凰久儿很无辜,是某人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