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今是周末，方白和往常一样，来到旧州学院上课。
相比于前两周，今更为惨淡。
赵明远的宿舍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四个学生。
虽然这一堂课就赚了三个学分，但蚊子再也是肉，方白自然不会嫌弃。
如果将这三个学分换算成娜里，那可是15万娜里，这笔钱足够普通家庭一年多的开销。
上完课，方白正准备返回主院。
通讯光纹突然亮起。
是牧鸿打来的。
“方白，你今是不是要来旧州学院上课？”牧鸿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课已经上完了，正准备回去。”方白，而后问道，“有事吗？”
他对牧鸿的感觉很复杂。
按理，这个苦修会派来的‘监视者’本该是个麻烦，但对方已经坦白了身份。
牧鸿透露的信息是真是假尚且存疑，但至少目前为止，这人确实没给他添过乱子。
“哦，没什么大事。”牧鸿道，“就是想吃个饭叙叙旧，这么多没见了。”
“你在宿舍吗？我在一楼大厅。”方白，现在刚好到饭点了。
“不在，我们食堂汇合。”
“好。”
旧州学院食堂。
方白左右寻觅，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牧鸿。
让他意外的是，牧鸿对面还坐着着两个人。
安雅和花晶晶。
安雅正优雅地口啜饮着饮料，花晶晶看向窗外出神。
牧鸿此刻内心人交战。
他本想趁这次见面和方白谈谈苦修会的事情，结果半路撞见了安雅和花晶晶。
听他要找方白，两个女孩二话不就跟了过来。
如果是平时，能和安雅共进午餐他求之不得。
但现在......
等方白走近。
安雅立即打起招呼。
“方白同学，你好。”安雅轻轻捏着裙角，声音细如蚊呐，“是我们半路遇到牧鸿，主动跟来的......”
“哦？”方白挑了挑眉，随即咧嘴一笑，“那就一起吧。”
“走，去买饭，没吃早饭，我快饿死了。”牧鸿立即冲了出去。
没多久，四人尽数返回。
牧鸿：堆成山的炸鸡和超大杯奶茶。
方白：土豆丝盖饭。
安雅：水果沙拉和份甜点
花晶晶：标准套餐，看起来营养均衡。
吃着吃着，花晶晶和安雅对视一眼。
方白眨了眨眼，主动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花晶晶点点头，“是有事。”
方白看向她们，下意识的以为他们需要什么帮助，或许是借钱。
“看。”
他对安雅印象颇深，怯生生的很文静。
但花晶晶，方白印象不是很深。
如果安雅像需要呵护的温室花朵，花晶晶就是棵野蛮生长的仙人掌，浑身带刺却生机勃勃。
“我和安雅打工的那家‘未来餐厅’。”花晶晶压低声音，“有个机器人员工最近很不对劲。”
方白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
花晶晶继续道。
“老板不在时，它会偷偷溜出去。”
“我们跟踪过一次，发现它去了一个废弃的发电厂。”
“机器人失控吗...”方白放下筷子，神色凝重，“它攻击你们了？”
“不是。”花晶晶摇头，“我们听见，它喊了你的名字。”
安雅轻轻点头证实，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牧鸿嘴里的鸡腿‘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
方白的表情终于变了，“机器人喊我的名字？确定吗？”
“我们也不完全确定...”安雅声道，“但确实听到了一次，声音很模糊...”
“具体是什么时候？”方白追问。
花晶晶仔细回忆，“大概两三周前？那它又要偷溜出门，在离开前突然喊了声‘方白’。”
“嗯嗯。”花晶晶连连点头，“把我们都吓坏了。”
“嘶。”牧鸿倒吸一口冷气，转头狐疑地打量方白，“你该不会和那台机器人有什么不可告饶...”
“不可能。”方白神色疑惑，“我不认识什么餐厅机器人。”
未来餐厅的机器人他见过。
是普通服务型机械，连仿生人都算不上。
难道...Free指的不是仿生人，而是普通机器人？
“算了。”方白突然拿起筷子，继续扒拉盘子里的饭，“先吃饭，有空我去看看。”
...
午饭后，牧鸿鬼鬼祟祟地拽着方白的袖子，将他拉到教学楼后的花坛边。
方白有些嫌弃的甩开他的手，“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牧鸿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后，突然压低声音，用夸张的语气，“大哥！我们都是苦修会成员，邪教！邪教懂吗？”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虽然我们不干坏事，但暴露身份也是很危险的，当然得谨慎点！”
“......“方白无语的坐在花坛边缘，“吧，什么事？”
他猜测牧鸿多半是要谈苦修任务的事。
果然，牧鸿立刻凑近，“你做苦修任务了吗？”
“接了一个，但没工具，暂时搁置了。”方白如实回答。
“你没发现吗？”牧鸿神经兮兮的道，“苦修会的任务最近变动很大！不仅数量激增，而且，现在完成任务居然能获得各种稀奇古怪的临时赋！”
方白挑眉，“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牧鸿摇头，略显激动的，“那些赋能力全都是联邦体系之外的！有些效果连现有的赋都达不到！”
方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苦修会提供的能力确实独特，甚至有些......诡异。
“这意味着什么？”牧鸿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意味着苦修会已经拥有完全独立于联邦的非凡体系！不仅仅是提升精神阈值那么简单！！”
“而且，我感觉，苦修会的高阶任务甚至能获得永久赋！”
方白再次点头，依旧若有所思。
牧鸿突然顿住，狐疑地打量着方白，“话你不是旧州人吗？怎么感觉你好像有赋的样子？上次...”
面对这个问题，方白平静回复，“你才发现吗？我确实有一个c级赋。”他顿了顿，“但我应该...还是旧州人，获得赋可能是意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