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要搞个安保公司来取代传统的保护费模式。
这件事很快就在社团里面传开了。
正好，第二就是洪兴堂会的日子。
这种堂会嘛，一般林墨也就是混一混就过去了。
毕竟他跟洪兴其他堂主真的不怎么熟。
唯一比较相熟的也就是十三妹。
如果不是洪心规矩限制，他甚至都想直接让高晋去代他开堂会算。
今林墨也带着高晋一起到场。
一般社团的事务他都会让高晋去汇报，而他自己则坐在一旁神游。
“墨鱼仔，高晋，你们这么早啊？”
蒋养看到林墨便热情的打招呼。
自从蒋生没了之后，洪心团会再也不是设置在某个麻将馆之类的地方，而是在蒋养的大别墅。
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堂主先到龙头后到的法，永远都是蒋养先在家等着。
“蒋先生，中午好，吃过饭了吗？”
林墨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高晋也马上跟着打招呼。
“蒋先生，中午好。”
“吃过了，坐吧，他们还要一会才来。”
蒋养的家里有一个专门的会议室，很是高级。
至少是比林墨这个家高级多了。
林墨晚会议室走去的过程中，无意往蒋养别墅的旋转楼梯一瞥。
你猜他发现了什么？
居然是方婷，并不是林墨的那个秘书方婷，而是之前蒋生的老婆，也就是他的大嫂。
自从蒋生在何兰被刺杀了之后，随后大嫂直接消失无踪了。
这些事林墨本来不怎么在意。
毕竟对方只是一个拍三级的明星。
而且在原本的剧情中，蒋生的死和他老婆脱不开关系。
虽然里面没有明，但猜也可以猜得到蒋生能这么轻易的被乌鸦找到，那绝对是少不了这女人在背后提供情报。
毕竟那时候她被乌鸦拍了无码照。
没想到蒋养还好这一口。
林墨并没有直接破。
蒋养直接到了楼上拿了一盒价值不菲的雪茄，放到了林墨的面前。
“古巴原产的，有钱都买不到。”
蒋养还要强调一下这东西的价值。
林墨本以为对方是打算让自己不要将大嫂在这里的事出去。
没想到他提都没有提这件事，反而是道：
“听你搞了个安保公司要取代正常的收保护费的模式？”
“对啊，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推广开，有一些商家并不是很想要交钱。但大部分还是接受了这个方式。”
不管是要搞什么新的改变，总会有一些人是不听劝的。
哪怕是在黄大仙也不例外，但林墨相信高晋会搞定的。
“你子脑子是真的灵光啊，实话，我对你的这种方式很感兴趣，像是你们黄大仙这种清一色就不用了，如果把它放在铜锣湾，放在深水埗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那效果更好。”
“如果这些店家都自愿加入，安保计划，那其他的古惑仔想要再过来收保护费，我们也有合理的理由对他们出手。”
蒋养的脑子倒是很灵活，这种方式确实很适合推广在那些稍微混乱一点的区。
“蒋先生的意思是打算让大家都按照这套模式去搞？”
林墨试探性的问道。
“是啊，这样子的话我们不是规范了许多吗？”
“而且他们以后还可以直接走公账，不需要在让那些古惑仔一个一个的去收，数目更加整齐，就是怕有些人觉得自己油水少了就会不服而已。”
“那就要看其他堂主自己的手腕了。”
林墨无所谓的了一句。
其实他有一件事没有对蒋养，在港岛不是你想要搞个安保公司就能搞的出来。
搞个安保公司是需要审批你的营业执照的，而但凡带了一点黑色背景的人去申请都不可能申请的过。
除非像林墨这样子，背后有点人能支持他，否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林墨并没有提醒蒋养这件事。
等他和其他堂主陆续到来，堂会例行召开的时候，蒋养将这件事直接在堂会里面了出来。
听到之后有些人表示赞成，而有些人则是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就比如在铜锣湾的陈浩南。
“我们手下这么多兄弟，一个个都是要吃饭，他们收钱收的少了，那我怕他们会不服。”
众所周知，陈浩南出来混靠的三样东西里面有一件就是兄弟够多。
所以这个提案一出来，他自然优先考虑到兄弟们的利益。
作为陈浩南的兄弟之一，山鸡也跟着来到了堂会，他本来和林墨就有些不对付，他自然也是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蒋先生，别看墨鱼仔搞得这么顺，等到下面那些家伙收钱收少了，迟早有不服他的时候，到时候怎么造反都不知道了。”
这矛头直指林墨，让林墨很是不高兴。
不过也不需要他自己出言去怼，高晋自然会为林墨出头。
“自己不行，没本事就自己去想办法，别拉不出屎怪地板硬。”
被高晋这么羞辱，山鸡的脸都涨红了。
他可是欢场鬼见愁，什么时候被过不行了。
“本来就是大家的收益都减少了，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
山鸡不由自主的反问。
高晋也不去解释，而是等着蒋养自己去解释。
可不是他要让大家都效仿他们黄大仙这个区，而是蒋养想让他们都跟着这么玩。
于是蒋养便给上次讲起了大道理。
“经营社团不是打打杀杀，这年头出来混是要吃脑子的，按照你这种收保护费的模式，你还可以收多少年？5年，10年？”
“想要长远稳定的发展，那就必然需要改变，我觉得林墨做的很好，我也打算将社团的各项事务慢慢的合法化。”
蒋养的远见并不比林墨差，毕竟他一个人能在阿泰那边混成一个企业家，自然也不是一个角色。
他向众人仔细的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尤其是提到7年后的一个特别年份。
这年头几乎所有混社团的人都觉得自己无法安然的度过那个时候。
毕竟上面的铁腕他们都见识过。
蒋养就一句话，你想变也得变，不想变也得变。
蒋养从中看到的是变革，林墨从中看到的是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