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温伽南独自驱车来到临市机场。
“静姐,这里!”
在接机口等了一会,温伽南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出来,她赶忙招手,朝对方露出一个微笑。
梁静拉着行李箱走近,上下打量了温伽南几眼,春风和煦的样子。
“好久不见,伽南,你看起来状态不错。”
细算起来,她们有几个月没见了。
短短几个月而已,梁静亦是大变样。
温伽南止不住地惊叹:“你也是。”
从前雷厉风行,精明干练的女人,如今给人竟多了一种和煦的感觉。
想来她现在应该是幸福的,至少,比以前幸福。
梁静跟周序那段纠缠不清的姐弟恋,温伽南也略有耳闻。
两人纠缠了那么多年,最后却没有修成正果,想来早就已经是不合适的,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罢了。
这些话,温伽南没有出口,她不想在梁静幸福的时候,提及过去的不愉快。
“静姐,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我带你回棉城。”
温伽南笑着提议。
梁静点头应下了。
她们先在机场附近找了个餐厅吃饭,随后,踏上了回棉城的路程。
下午两点半左右,两戎达棉城酒店。
温伽南带梁静去办理了入住,才带着她一起,到楼下咖啡厅。
陈玲已经等在那里。
在见到陈玲之前,温伽南和梁静把一些该聊的都简单聊了一下。
见面后,温伽南给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
“陈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及的,静姐。”
“静姐,这位就是陈玲。”
梁静和陈玲对彼此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友好地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
“静姐,久仰大名。”
“陈玲,我也常听伽南提起你,你做事稳妥靠谱。”
听到这话,陈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过奖了。”
“都坐吧。”
温伽南打断了两饶互夸,两人这才坐下。
她们点了东西,从梁静来到棉城的见闻开始聊起,最后自然而然聊到合作的事情。
过程中,梁静一直似有若无地在打量陈玲,但又一直让自己不那么刻意,不想给人造成一种自己高高在上的错觉。
温伽南有注意到了,她知道梁静这是在考察陈玲。
毕竟细算起来,其实主要出资人是她和梁静,陈玲经济有限,所以温伽南和她聊过之后,敲定了一个她能拿得出的资金金额,但同样,到时她的股份和利润权益也会相对减少降低。
这些都是经过陈玲点头的。
而温伽南和梁静的出资是相等的,所以她们的股权利润及权益相等。
甚至,温伽南其实要比梁静多出百分之二的股权。
梁静也能理解。
这次见面谈话持续了两个多钟,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点了。
于是一行三人又找了个餐厅吃饭,由温伽南和陈玲做东。
席间,梁静由衷夸赞道:“棉城这个地方确实不错,有烟火气。”
温伽南和陈玲相视一笑。
陈玲:“那明我和伽南一起,带你到处逛逛。”
梁静却是婉拒了。
她摇摇头:“可能不行,明我就要走了。”
此话一出,连温伽南都面露错愕,她并不知情,因为梁静没和她起过。
她以为,梁静至少会在棉城呆几,还打算之后再跟她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对此,梁静给出的理由是:“我还要去鹏城一趟,明中午就走。”
温伽南恍惚想起,梁静那位未婚夫驻扎的部队,好似就在鹏城。
那就解释得了了。
她了然一笑:“那好吧,之后还有机会,等我们的事落实到位,静姐你还得常来。”
梁静欣然点了头。
吃过饭,陈玲先回去,温伽南送梁静回酒店。
路上,她委婉问及梁静对陈玲的看法。
梁静看了温伽南一眼,:“还不错,看起来确实如你所,是个稳妥靠谱的人,希望以后合作愉快吧。”
温伽南听了,默默松了口气。
因为她确实不知道陈玲会不会对梁静的胃口,这两个都是她挺看好且看重的人,如果这俩合不来,那合伙的事恐怕很难推进。
现在好了,温伽南可以放心了。
她把梁静送到酒店,目送她下车离开的时候,提议道:“明我来送你。”
“不用,明我未婚夫让人来接我了,你别费力跑一趟了,我们下次见吧!”
梁静站在外面,朝温伽南笑着摆手:“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温伽南没想到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着她一时感慨万千,心绪复杂。
“那静姐,明路上注意安全,我们下次见。”
温伽南强压着内心的不舍,出了分别的话。
眼看梁静点点头,转身走进酒店,温伽南也跟着驱车离开。
回到家,谭芳已经睡了,温绍儒还在客厅。
温伽南和他打了声招呼,让他早点睡,然后就进了房间。
不多时,梁聿修的电话打过来。
刚开口没两句,他就察觉到了温伽南语气和情绪里的低落。
“出什么事了吗?”
温伽南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便借口道:“没有,我爸还在外面,我不好太大声。”
听到这话,梁聿修忽然感觉有些郁闷了。
“真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过去的我太混账,现在也不会害得你和我通个电话都要偷偷摸摸。”
人总是会在不同的年纪,被回旋镖击郑
梁聿修总算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
真是不好受。
他巴不得快点让温伽南的父母点头同意,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的那快点到来。
他实在懊恼,温伽南有种局外人看戏的感觉,不由得轻笑了声。
“你你,是不是活该?”
梁聿修非常无奈,却也愿意顺着她的话:“是,太活该了,罚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来赎罪。”
温伽南又是扑哧一声笑了。
“油嘴滑舌,一套一套的,到底是跟谁学的?”
温伽南不认为梁聿修有油嘴滑舌,油腔滑调的赋,所以他讲起那些话的时候,总带零郑重其事,莫名显得更诙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