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霜儿…”岑琏抱了又抱,亲了又亲,“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吃苦了…”
“对不起…”
“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他抹去闺女脸上的泪水,“有没有想爸爸?”
霜儿无法组织语言,手紧紧抓着爸爸,就像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生怕爸爸下一秒消失在自己眼前。
想着这样抓着他,他就不会走了。
岑琏心痛成灾,贴着闺女的额头,抱着他的心肝肉哽咽个不住。
耽误了好几分钟后,花郁尘让凌苗待在原地等他过来。
然后牵着花生米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故作惊讶的,“哎呀~我找你老半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警察看向他,“这孩子是你带来的?”
花郁尘笑着,“抱歉抱歉,这是我老婆的侄女儿。”
“今我老婆来医院产检,没人带她,所以一块儿带来了。”
“刚刚我儿子闹着要去洗手间,转眼这个丫头就不见了。”
“找了她老半,差点就要去登寻人启事了,谁知道居然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给各位同志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他牵回霜儿的手,“怎么一下就不见了,你要吓死姨父是不是。”
霜儿死活不肯走,拽着爸爸的衣服嚎啕大哭。
岑琏眼睁睁看着闺女哭成泪人儿。
没有任何办法,心疼到快要窒息。
花郁尘抱起家伙耐心哄道,“咱们去买糖糖好不好?”
“去买大气球,好吗?”
警察问岑琏,“这是你闺女的监护人吗?”
岑琏,“我女儿现在应该是住在她外公家的…”
花郁尘解释道,“是的,她外公这段时间身体不好。”
“我老婆放心不下,所以叫我去接来了。”
“放心吧,这丫头这几都跟着我们。”
警察听他这样,于是道,“登记一下吧。”
“没问题。”
登记完了之后,带队警察道,“走吧。”
就这样,霜儿硬生生跟爸爸分开。
“啊——”她哭着尖叫,“啊——”
手用尽全部力气抓着爸爸的衣服,“不走——”
“不——”
“爸爸——不走——”
岑琏听到女儿的哭声,恨不得现在就砸了这破链子。
抱着闺女逃离这里,逃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回来。
“不要——”霜儿哭到歇斯底里,“爸爸——啊——”
可是他没有一丁点儿办法。
他不能带闺女回家,就连哄哄她,给她擦擦泪都不校
花郁尘抹去家伙脸上的泪,“不哭不哭,咱们找舅舅去,好不好?”
“舅舅去哪儿了,去看看舅舅是不是上学去了?”
“啊——”霜儿对着爸爸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泪水糊满了她的视线。
落在岑琏耳朵里,比剜了他的心还疼。
“爸爸——爸爸——”
岑琏紧咬着牙关,闭着眼睛泣不成声。
“啊——”爸爸消失在转角,霜儿彻底崩溃了。
一岁大的姑娘,就要承受和至亲至爱的生离死别。
这个世界对她来太残忍,没有人能成为她的救世主。
她才一岁,她做错了什么…
花郁尘抱着她怎么哄都哄不好。
本来他是没打算让霜儿再见岑琏的。
可是刚刚她突然就看见了,一下子无法阻挡。
花郁尘心一软,只好让他们见一面,谁知道就这样了。
花生米跟她话逗她笑,姑娘都不看了。
埋在姨父怀里,哭得收不了场。
真是叫人心碎。
直到老婆产检结束,出了医院,哭包哭累了,这会儿还在抽噎。
花郁尘一手抱着家伙,一手拿着老婆的产检单看着。
凌苗,“放心吧,宝宝一切健康。”
花郁尘,“我想看看两个家伙长多大了嘛。”
“能有多大,比台芒还一点。”
双胎本来就营养不够分,比正常胎儿要。
花郁尘将单子交给她,摸摸她的头发,“辛苦我老婆了。”
凌苗收好产检资料,看着他怀里的霜儿。
“还在哭吗?”
花郁尘摇摇头,“哭累了。”
唉…孽难…
凌苗看一次就心疼一次。
到了车上,花郁尘将家伙放在后面的儿童座椅上。
花生米坐在她旁边,握握她的手手。
“酸酸,不哭了哈~米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然而霜儿兴致蔫蔫的。
“很好吃的哟~”
很好吃也提不起劲…
凌苗摸摸她红扑颇脸蛋。
“霜儿乖,不难过,以后还有舅舅和姨姨…”
姑娘抬眸看了她一眼。
稚嫩的脸庞,眼神却已麻木到毫无波澜了。
凌苗揽着这个姑娘。
在恩怨面前,她只想重新塑起这个丫头的灵魂。
下午夫妻俩带着两个家伙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买了很多姑娘喜欢的玩具和芭比娃娃。
就连花生米那个家伙也知道要哄妹妹开心。
买玩具的时候,他很大方的,他不需要。
家里已经有很多了,给妹妹买就可以了。
回到家之后,霜儿依旧兴致不大高涨。
樊音问道,“怎么了这孩子。”
花郁尘,“看见她爸了。”
樊音愣了一下。
“在医院,哭得要命,一路哭回来的。”
“哟…”樊音心疼的蹙眉,“真是造孽…”
这段时间家伙不看到她爸,跟着舅舅过还没事。
一看见她爸爸情绪就绷不住了。
姑娘能有什么心思,不过就是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的心愿…对于她来,就像妈妈成了上的星星,再也遥不可及…
花生米是个大方的朋友,“没关系的酸酸。”
“如果你没有爸爸妈妈的话,那哥哥的爸爸妈妈就分享给你吧。”
“反正我的爸爸妈妈那么好,他们都会喜欢你的。”
花橙橙了,有好东西就要跟朋友一起分享。
哦对了,花橙橙还,老婆除外。
从入狱以来,岑琏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感知不到悲伤痛苦。
直到今照旧去体检,在医院见到霜儿。
看到她的那一刻,沉睡了很久的灵魂突然就像大梦一场,惊醒了过来。
他不能待下去了。
霜儿不能没有他。
他不服!
他要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