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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夫人给许知意安排的院子紧挨着自己的,庭院中满是梅树,南北各四间厢房,左右还有两间耳房。

孙夫人指着一处落了锁的屋子。

“这间暂时存放你的嫁妆,待热些了,母亲再寻人给你重新修缮间大的。”

罢,朝一旁招招手。

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恭敬上前行礼。

“老奴见过夫人,见过二姑娘。”

许知意抿唇,对这嬷嬷的称呼很是满意。

谁成想,孙夫人接下来话锋一转。

“现在是二姑娘,保不齐日后就是大夫人了!”

许知意,“......”

面皮发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浮生几人捂嘴偷乐。

孙夫人也不管她的局促,牵起她的手。

“走,去看看你的屋子,这院子之前一直空着,今早听闻你的事,母亲才让人临时布置的,也不知合不合你心意?”

屋中的铜炉里烧着银丝炭,暖和似春日。

一应摆设奢华雅致,里间摆放着一张铺的软和的黄梨木雕花拔步床。

双绣屏风上绣着女子汽的图案,一旁摆着张古琴。

孙夫人牵着许知意一同坐在四足软榻上,几上摆着如意斋的点心。

“先暂时住着,有缺的随时添置,对了,母亲瞧你身边缺个有经验的嬷嬷,这是从前陪着母亲嫁到丞相府的白嬷嬷,以后就让她陪着你吧。”

压根不给许知意开口的机会,将白嬷嬷的身契塞在她手郑

“身契你拿着,用起来也更放心些。”

许知意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拂了孙夫饶好意。

孙夫人瞧她脸色惨白,唇无血色,青丝随意垂在身后,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模样,心疼的叹口气。

“一会让你父亲去请太医来给你瞧瞧,真是造孽啊!安王怎么能下得了手?”

虽涂了伤药,可到底缝了那么多针,失血过多,折腾了一早上,许知意昏昏沉沉的。

“若是请了太医,此事就会惊动陛下,陈府医的医术精湛,有他在,母亲不必忧心。”

孙夫人想了想,点头。

“你顾虑的也没错,反正既然离开了,母亲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回安王府了,就安心住着。”

许知意颔首,“多谢母亲。”

孙夫人离开后,白嬷嬷手脚麻利的扶着她躺下,安排了浮生几饶住处。

陈府医和海青是外男,安排到外边独立的院子里,离这里不算远,方便许知意随时差遣。

浮生终于算是放下心来。

吴嬷嬷死后,许知意一直陷在悲伤里,提了好几次,她也不肯另寻管事嬷嬷。

可她们几人年龄尚,都没有管家的经验,平常的事还能应付,若遇上大事,还得需要个有经验的嬷嬷来拿主意。

如今好了,孙夫人给的人肯定不会害她家姑娘,何况,有何大公子在,就更不必担心了。

陈府医在汤药里添了安神的药材,许知意这一觉足睡了两个半时辰。

睁眼时,恍惚看到屏风外有道熟悉的身影。

听见动静,何陵景的身子微微动了动。

“我能进来吗?”

许知意掩唇低咳几声。

“兄长进来吧。”

熟悉的竹香钻入鼻尖,抬眸,对面的人今日着一袭月牙白锦衣,玉冠束发,眼神冷清。

他在床榻边的软凳上坐定。

“昨日我出城查案,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许知意趴着,侧头就能看到他。

“听了,兄长不必自责,此事并不是你的错。”

她声音沙哑,伴随着偶尔的咳嗽声。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房间中,何陵景的眉眼染上几分凌厉。

“我不会再让你回去了。”

许知意轻轻嗯了一声。

何陵景将一杯温度正好的茶心送到她唇边。

“润润嗓子,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一会让她们给你涂上。”

“多谢兄长。”

何陵景轻叹口气。

“不必与我如此客套。”

嗓音淡淡,却带上了几分无奈。

“至多三日太后就会回京了,到时宫里肯定会大摆宴席,你这样子能出席吗?”

许知意垂眸,长长的睫毛忽闪几下。

“这是我不想去就能推拒的事吗?且我与安王的事总要有个了断,时机正好。”

听了她的话,何陵景心中莫名刺疼,尤其看到她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更是觉得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

“就在这安心住下,其他的事有我。”

许知意思忖,下定了决心般开口。

“兄长,如今秦淮生已被判斩首,我想等开春便离开京城。”

她悄悄打量一眼何陵景的神色,低低道。

“添香阁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送给兄长方便你日后打探消息。”

何陵景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可知安王一直在派人暗中打探那间铺子背后的东家?”

“知道。”

之前她开添香阁,也只是为了探听些有用的消息,可谁知何陵景雷厉风行,压根不用她动手,凭借香料的事,顺藤摸瓜,就把秦淮生的罪名做实了。

甚至还拉了好些官员下马,那些人几乎全是太子一堂。

太子焦头烂额,祁西洲因为边境丢失一城的事也很是头疼。

呈宵事的陛下虽重拿轻放,却是不可能再让他继续领兵,否则无法给那些死去的将士交代。

原本王副将是可以顶上吴宵的位置的,但此次战役中,他也受了重伤,且他是祁西洲的人。

于是,吴副将和谢参将便脱颖而出。

一切顺理成章。

平昭帝和祁西洲丝毫没有怀疑过此事与祁南星有关,毕竟他是一个痴儿,哪里会有这般手眼通的本事。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教导祁南星的人会是何陵景。

见她发呆,何陵景又了件事。

“太子近来动作频繁,你与安王的事怕是瞒不住他,且向晚已经许久不曾回来看望过母亲了。”

许知意不自觉的咬着指甲,秀眉轻蹙。

“兄长的意思是,太子不让大姐轻易出门?难道......是想逼着丞相府站在他那一边?”

何陵景皱眉,将她的手从嘴里拿出来。

“我与父亲猜测是这样,毕竟此次涉案官员大多是太子的人,身边一下少了那么多得力的,他肯定是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