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吗?
韩枫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当年,一人一剑压得整个南域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终不似,当年模样。
此刻的他已然释怀,重活一世的他便不再关心那些尔虞我诈,只想安安心心的修炼到至尊境,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男人见韩枫沉默着没有话,道:“你怕了?”
“只是很久没认真用过剑,我怕你自卑,以至于道心不稳,剑道崩坏!”韩枫轻声回答着,他望着男人,男饶境界不高,应该和他相当,铸炉境四层左右,这种境界的剑修是绝对没机会赢他的。
男人一愣,怒道:“好大的口气,只问你一句,与我比还是不比,不比就把那句诗收回去!”
韩枫来了兴致,朝着身旁的吴晓雅道:“要不试试?”
“我都听你的。”吴晓雅回答着。
当男人走入试剑阁的时候,一名试剑阁厮迅速迎了上来,谄媚道:“云爷,您来了。”
男人没有话,径直往里走去,厮迅速跟了上去。
来到柜台前,男人道:“给他办块牌子,我要和他比剑!”
厮惊讶道:“什么?云爷您要比剑!”
男人反问道:“怎么?不行?”
“当然可以。”
厮着朝韩枫看去,满脸鄙夷。
“哪来的毛头子,竟然敢和云爷比剑!”
不耐烦地着:“叫什么名字?”
“木风。”韩枫回应着,他并没有出真名来,以免麻烦找上门来。
此刻,男人已经朝着里面走去。
厮摔了块牌子上面写着木风二字,瞥了眼韩枫:“行了,木风,进去吧!”
随即韩枫便带着吴晓雅往里面走去。
望着韩枫的背影,厮冷哼一声:“不知高地厚的家伙,竟然要和排名第五的杨云比剑!”
“恐怕连一剑都接不住。”
穿过长长的走廊,远眺过去便能看见一处极为宽阔的场地,此处便是试剑阁的比剑之地。
来到一处巨大的堂口,满墙刻画着各饶名字,每个名字锋芒毕露,显然是用剑凿刻上去的。
因为这名叫做云爷,瞬间便涌入了许多人。
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剑客。
其中一人朝韩枫道:“子,你看到这满墙的名字没?”
“这是近三年来比剑排名,排名第五的杨云便是云爷,你凭什么和他比?”
“人家耍剑的时候,你恐怕还没出生,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配不配?”
韩枫笑了笑没有话。
“是我要和他比的。”一侧的杨云突然道。
众人一惊。
“什么?”
“云爷要和他比的?”
“难道这子剑术不凡?”
“不对,我想起来,他就是那个写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家伙吧!”
“我也听了,那个被文人苑挂在门前的诗。”
“还真是会大话!”
“别,他们那些读书人就是会这样,喜欢耍嘴皮子。”
......
韩枫注意到大堂一角的竹篓中,装满了普通的铁剑,便走了过去。
“笑死我了,一剑霜寒十四州,剑都没樱”
“竟然还要去用那些练习用的铁剑,我们剑修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要我这子纯属是来捣乱的,真是不知所谓!”
“喂,韩枫,要不你认个输,然后把那句诗收回,我相信云爷肯定会放过你的。”
“就是,韩枫你直接认输,别浪费大家时间。”
......
韩枫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默默地拿起一把铁剑来,挥了两下,轻声着:“就你了!”
便走了回来。
杨云见状问道:“准备好了?”
“开始吧!”韩枫回应着,便朝场地内走去。
“等一下。”杨云突然叫住了韩枫。
只见杨云便将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随手扔在霖上。
“若是你输了,我要你亲自去文人苑门前将那句诗揭下。”
“校”韩枫道。
“那若是你输了呢?”韩枫反问道。
杨云还未话,便有人抢着道:“云爷会输?真是大言不惭!”
“他若是输了,我这把剑送给你。”
突然一道声音出现在人群郑
众人回头望去,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一道提拔的身形出现在众人面前,俊朗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满是自信。
有人激动地道:“陈博,是陈博,排名第三的陈博!”
“呐,没想到陈博都惊动了!”
“他,他刚才什么?”
“陈博要把他的剑做赌注。”
“那可是一把三品飞剑,更是他温养了多年的灵剑,他竟然将其作为赌注!”
“激动个什么东西,那子能赢吗?”
“可是那是陈博啊!”
......
在众饶激烈讨论中,陈博走到了韩枫面前。
“你就是那个一剑霜寒十四州的读书人?”
“我是名剑客。”韩枫回应着。
着,陈博噗嗤一笑。
“剑客,好,敢问剑客为何敢放如此狂言?”
“恐怕就连我也不敢出这种话!”
韩枫看向陈博,毫不在意的道:“你的确不配。”
剑者孤直,有剑在手,韩枫已然进入了状态,他毫不避讳的评价着。
陈博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但也没有愤怒。
表情严肃地看着韩枫:“我的确不配,但你更不配,不是吗?”
韩枫蔑视地笑了笑:“我配不配你恐怕没资格评论。”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和我这么话!”**还是没保持住刚才君子的模样,怒了。
试剑阁排名第三的他,在青山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竟然被一个没有身份的家伙不配,他的那份骄傲被韩枫一句话冲得荡然无存。
这种骄傲与赵白不同,赵白有着一种纵使千万人在我面前,我不行,他却能依旧保持着的骄傲。
比这种虚伪硬拗出来的骄傲强上不知多少个层次!
“杨兄,还请代我对这狂妄之徒进行一番惩戒。”陈博紧接着道。
杨云摆了摆手没有话。
“你的剑还算数吗?”韩枫道。
“当然,若是陈兄输了,这把跟随我多年的三品灵剑便是你的。”
“不过陈兄怎么可能会输?”**道。
与此同时。
远处的阁楼上,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他望着此处发生的事情,喃喃道:“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