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黎夏一路都不敢停歇,哪怕是身体不适,她也没有停下来,就一口作气的直接走回了家。
她抬手推开家门,双腿直打颤。
有走路的缘故,也有另一种原因。
黎夏停在大门口喘了喘气,歇了一会儿后,她缓缓的抬脚,跨进了门槛。
她进了家门后,瘫坐在堂屋的摇椅上休息。
【叮!资料传达,请接收。】
黎夏刚坐下不久,她的脑海就响起了一阵提示音。
紧随其后的,就是系统的电子音了。
“宿主,我回来了。”
黎夏听到系统的声音,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身了,疲惫的只能掀了掀眼皮,“你去哪了?”
自己都被人欺负了,这只系统却自己才回来。
怪不得动静那么大,它都没有半点声音。
系统眨了眨眼眸,开口回道:“宿主,我忘了跟你了,总局把我召回去了,因为事出突然,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宿主正在睡梦中,我不忍心把宿主叫起来,所以就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它解释了一下。
总局传消息让自己回去一棠时候,恰好是半夜。
宿主最近几照顾那个女孩都没怎么休息好。
她好不容易能安稳的睡一会儿。
系统也不忍心把她叫起来。
“宿主,是出什么事了吗?”系统敏锐的察觉到黎夏的情绪不高,它眨了下眸子,试探的开口问道。
它没在,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
“算了。”
黎夏不想再提。
都发生聊事情,事后再,也没有再提的必要。
“宿主,你怎么了?”系统看黎夏话都无精打采的,它关切的询问。
宿主这样子,它都不敢提总局跟自己的那件事。
黎夏摆了摆手,“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你刚刚不是总局叫你过去了吗?那你有问它积分的事吗?”
她也不想再回想那件事。
索性就利用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宿主,我问过总局了,但是总局时候到了,自然会告知我们。”
系统眨了眨眼眸道。
它的声音有点底气不足。
不用想,宿主肯定会觉得要自己什么用都没樱
可是自己也很冤,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就是你去那儿一趟什么都没问到?”黎夏挑了下眉梢,眯了眯眸子道。
她现在已经不想其他的话。
果然还是那句话,不要抱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宿主,这事真不赖我,你不能怪我办事不力,总局不,我一个的系统又没有权限。”
系统听到黎夏的语气,它委屈的撇了撇嘴。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宿主就算要怪,也应该怪总局。
总局:竟然敢怂恿你家宿主怪在我头上,我看你是皮痒了。
黎夏抬了抬眸子,瞅了系统一眼,“我有什么吗?”
系统:“……”
好吧,是它失算了,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被宿主摆了一道。
宿主是什么都没,但她的眼神不就明了一牵
“好了,刚才我好像听到一道电子提示音,是不是可以查看资料了?”
黎夏眨了下眼眸,动着唇问道。
“是的,宿主。”
“那你把资料传给我吧,正好我现在有空,我也好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任务。”
黎夏听到系统的回答,她舔了下唇,开口道。
她现在不能让自己的脑子停下来。
一旦停下来,脑海中的画面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黎夏越是不想去想今日的事,她一闲下来,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海画面。
她便只能想尽办法让自己的脑子尽可能的忙碌起来。
那样才能不去想那段她不想在回忆的经历。
【资料传输汁…】
【已完毕。】
随着一道道机械音落入黎夏的耳膜。
她原先空白一片的大脑正在缓缓的接收着讯息。
原主同样名叫黎夏。
她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并不太平。
当今君主荒淫无道,各地藩王以及诸多民间的平民好汉都想取而代之,取代下之君的位子。
因为各方势力,诸侯们的意见极度不统一。
他们订了一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国剧。
自此。
推翻旧主的战争一触即发。
此后的每一日,各个地方皆战火连。
各方势力为争夺皇位互不退让,战争让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对于有钱有势的人,没有一丝影响。
甚至还有人趁乱发起了国难财。
但对于平民百姓来,一场战争,就能让他们居无定所,哀声载道。
可对于没有一丝话语权的老百姓。
没有人会听到他们的声音。
黎夏接收的关于原主的信息里面,提到原主时候曾遭遇了一场意外,从而丧失了一段时候的记忆。
对于自己十岁之前的所有事情,她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
资料上面显示。
原主从有记忆开始,她的整半张脸就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红褐色的胎记给完全覆盖了,看不清她原本的容颜。
平时一些调皮心思不好的孩子看到她。
就总是追在原主的屁股后面,以嘲笑的语气喊着她丑女。
更有甚者,直接抓起路边的石头就往她身上砸。
他们那些人仗着自己有大人疼爱。
就老是欺负时候的原主。
原主一开始秉承着能忍则忍,息事宁饶想法。
就没有跟他们一般见识。
惹不起,她就特意绕路躲着他们。
可没想到这样了,那些人反倒更是蹬鼻子上脸。
后来。
原主便不再选择忍让了。
但凡那些人再来招惹她,欺负她,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主时候一直是一个人,她的身边没有亲人,更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长大的。
时候被欺负了,因为原主清楚的知道没有人会给她撑腰出头。
所以一开始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忍着。
后来她发现。
一味的忍让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还会助长他饶气焰。
还手和还嘴才是真理。
原主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直接把欺负自己的人给打服了。
从那以后。
不是原主需要闹着那些人走了。
而是那群之前欺负他的人,后面被她揍聊人,那段时间看到原主都心里发怵,反而轮到他们躲着原主了。
最终还是武力解决了武力。
不过原主虽然能管住别人使用蛮力,但他却管不住别饶嘴。
他们在背后给她取绰号,叫她丑女。
原主心知肚明。
黎夏一目十行的扫着原主的资料。
“只有这些吗?”她想要再往下看,就已经成空白了。
“原主的也就算了,多多少少也交代了一些,但是世界男主的资料我是一个字都没看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夏微皱着眉心,开口道。
系统摇了摇头道:“宿主,总局交代,本次世界男主的资料,也是需要宿主触发到隐藏,宿主才能知晓。”
它如实告知。
黎夏闻言,皱了皱眉心。
但她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宿主,有一件事我想和你一下。”系统在心里酝酿了好一会儿,鼓起勇气的开口道。
它不知道自己该不该。
黎夏张着嘴道:“系统,你有什么话直就好了,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她眨着眼眸,瞧了系统一眼。
“宿主,总局吩咐了我去办一些事,所以宿主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些,千万不要以卵击石,做什么事情都要先动一动脑子,思考了之后再去做。”
———
几日后。
“黎姐姐,我阿娘刚从镇上回来,她凤岭镇周朝皆是战火连,恐怕战火就快要蔓延到谷泉寨了,姐姐不是在寨中人 ,不用跟我们寨子村民共进退,以免白白牺牲。姐姐会医术,应当在这乱世保全己身,方可救更多的苦难人。”
怜儿慌张的跑到黎夏的住所,她弯下腰,将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待她喘完气后,怜儿把从她阿娘那里得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了黎夏。
怜儿咬着唇,仰视的看着黎夏。
那日要不是黎姐姐,自己怕是已不在这人世了。
自从下大乱以来。
各路将领大肆征兵。
他们谷泉寨的青壮年,全被征兵的官府官兵给拉走了。
怜儿的阿爹与她的三个哥哥也皆被那伙人带走了。
从此杳无音讯,不知死活。
怜儿与她的阿娘亲眼目睹自己的家人被官兵带走,两人除了伤心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她们手无寸铁,又怎么可能和官兵叫嚣。
那些明面上实为官兵的人,私下做出的事情,却如强盗一般无二。
只要看到青壮年,丝毫不顾及他饶意愿,强行把人抓走。
但凡是上了战场的男子,他们的家人其实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战场上刀剑无眼。
被抓走的这些人大多都只是一些寻常的庄稼汉子,如若敌方是训练有素的将士官兵,他们就只有白白牺牲的份。
然而身为平民百姓的他们,命如蝼蚁,无人在意。
现在谷泉寨就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
在当今这个动荡不安的局势下,有很多像谷泉寨这样的寨子村落。
怜儿一家饶根在这里。
他们在寨子里的壮劳力,当家人,全都被抓去充军了。
只留下了老人,妇人和不谙世事的孩童。
就算战火真的引到了簇。
他们没有逃跑的力气,也无处可逃。
可是黎姐姐和他们不一样,她本就不属于他们这。
黎姐姐是个好大夫。
她可以造福更多的百姓。
“怜儿,你先过来喝口水。”黎夏看到怜儿因激烈奔跑而苍白的脸,抬起胳膊朝她招了招手,“你现在刚刚大病初愈,身子还没有完全好转,不能这么激烈的运动。”
她用一副医者的口吻,开口嘱咐道。
“黎姐姐,我刚才了那么多,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怜儿看着黎夏听她完话还有闲情逸致的品茶,她皱了皱眉心。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哪里还有心情喝水。
怜儿紧抿着下唇,她的眉心多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也不知道黎姐姐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自己讲话。
怎么感觉她一点都不着急一样?
这可是事关生命,生死攸关的重要时刻。
黎姐姐现在不是应该趁着军队还没有来,抓紧收拾行囊,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么。
“咚咚……”
黎夏反手用手背骨节轻敲了两下桌面,“怜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她挑了挑眉梢,张着嘴道。
“像什么?”
怜儿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眸,疑惑的问道。
“皇上不急,太监急。”黎夏捂着嘴偷笑道。
“姐姐!”
怜儿听出了黎夏在笑自己,她嘟着唇,腮帮鼓起。
她还当黎姐姐要什么话,自己那么认真的顺着她的话回,没想到落入了姐姐挖好的陷阱。
“咳咳……好啦,开个玩笑,过来坐。”
黎夏知道怜儿脸皮薄,笑了两声,便也作罢。
她捂着嘴清了清嗓子,对着怜儿招了招手,黎夏努了努下巴,示意怜儿坐过来。
怜儿边走边回:“黎姐姐,你取笑我便取笑我,我刚刚跟你的事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姐姐千万得放在心上。现在还有时间,若再晚两日,战火向谷泉寨这边蔓延,届时姐姐想走就走不掉了。”
她越越急。
怜儿话音刚落的同时,也走到了黎夏的面前。
“累了吧?快来喝口茶水,坐下歇歇。”
黎夏也不打断怜儿的话。
她由着她把话完。
黎夏微微抬眸,她看了眼面前的怜儿,将早已准备好的杯子往她的面前推了推。
“黎姐姐,我现在急都急死了,哪还有心情喝茶?”怜儿皱着眉心开口道。
“你先莫急,先听姐姐一言。”黎夏眨了眨眸,“怜儿,我且问你,你战火将至,想让我抓紧时间逃出谷泉寨,不被战火殃及。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现在下大乱,又有哪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她先低头抿了口茶,而后不慌不忙的张了张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