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被吓得脸色发白,吞了吞口水。
“阿南,你别生气,我想起来了。
楚河留着一头长发,那他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留着长头发的少年,这倒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特征。”
郑南满意的点头,拨了一个电话。
江北松了一口气,心中腹诽:
平时笑面虎的郑南,发起火来想像一个狮子。
江余,都是你害我,我才会被你连累。
你千万不要让我找到,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阿南,我……可以回家了吗?
你看看兄弟我眼中的红血丝,我需要休息。”
江北心翼翼的看着郑南,生怕会拒绝。
郑南看向江北,看着他肿成馒头的脚腕。
再看看他血红的眼睛,摆了摆手。
“你先回家休息,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江北鸡啄米般点头,“好,若是有消息,我一定告诉你。”
江北被人背出了郑家,走出郑家大门,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坐在汽车中,向着江家的方向前校
江北靠在后座上,脚腕一阵阵钻心的疼。
“先送我去医院,处理我脚腕上的伤。”
“是。”
汽车转了一个方向,向着医院开去。
江家。
江夫人眼中带泪,声音中尽是埋怨。
“北,还没有回来?都是江余那个扫把星害的。
郑夫饶外甥女,多娇贵的身份。
江余被牛姑娘看上,是他的福气。
没想到那个扫把星,竟然敢逃跑?
害得郑夫人震怒,北脚腕受伤,都不能回家……”
江铭皱了皱眉,声音中透着疲惫。
“哭什么哭?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们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把人看住?”
江夫人更委屈了,眼泪流的更凶。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看住你那混蛋儿子吗?
继母难为,我怎么做怎么错……”
江铭听得厌烦,“你慢慢哭,我先去休息。”
他烦躁的站起身,向着书房走去。
江夫人吓了一跳,眼泪都忘记流。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江铭离开的背影。
好半才反应过来,扑在沙发上,哭得凄凄惨惨。
这次是真哭,眼睛很快肿起来……
这一夜很不平静,南市都在找一个长头发的少年。
楚河睡得正香,还做了一个美梦。
他梦中的鸡腿特别香,咬一口又香又嫩。
江余在隔壁的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坐起来抱着被子,看着浓浓的夜色。
今一,太过惊心动魄。
江余害怕,害怕睡醒会是一场梦。
他没有成功逃出来,没有遇见楚河,没有签约……
慢慢的亮了。
安悦睡到自然醒,床边没有了乔浩宇的身影。
她起床梳洗换好衣服,向着客厅走去。
乔浩宇从院外走进来,手中拎着香喷喷的肉包子。
“悦悦。”
安悦笑眯眯的看着乔浩宇。
“好香啊!”
乔浩宇把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递给安悦。
安悦咬了一口,享受的弯起眼睛。
乔浩宇看着安悦吃得很满足,嘴角不自觉上扬。
“浩宇,你要不要在吃一点?”
乔浩宇摇了摇头,“我已经吃过了,这肉包子是专门带给你的。”
安悦吃饱了,放下手中的筷子。
“浩宇,都安排好了吗?我们今晚上就离开吗?”
“安排好了,我们晚上般,坐上离开南市的火车。”
乔浩宇把火车票,递给安悦。
安悦看得仔细,满意的点头。
“我们这些日子,有楚河陪着四处转。
郑家和江家,不知道有没有能力?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乔浩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悦悦,你去通知河和余,我们提前离开。
我去院外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找到这里?”
“好!”
安悦目送着乔浩宇走出院门。
郑家。
牛爱花一觉睡醒,头不梳,脸没洗。
光着脚丫子,下楼向着客厅跑去。
郑南一夜没有休息,好不容易刚眯了一会儿。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惊得郑南站起来。
他皱着眉刚要喝斥,看清楚来人,眼角一阵抽搐。
牛爱花顶着一头鸡窝头,眼下黑黑的乌青……
郑南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啊!
谁来救救我的眼睛?
牛爱花,你难道没有照镜子?
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可以吓得人做噩梦吗?
“南,人有没有找到?”
郑南不敢睁开眼睛,怕会做噩梦。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牛爱花眼睛一亮,急切的问。
“什么消息?”
她伸出胖手,用力的握住郑南的肩膀,不住的来回摇晃。
郑南一阵头晕眼花,“放开……放开我。”
他下意识睁开眼,惊恐的瞪的溜圆。
牛爱花那比鬼还可怕的脸,和他的眼睛只有一手的距离。
啊———
郑南受到惊吓,下意识喊出来。
牛爱花被郑南的叫声,吓了一跳,手一下子松开。
她十分嫌弃的看着郑南,“南,你鬼叫什么?你亏心事做多了,看到鬼了?”
郑南用力的深呼吸,在心中自我安慰。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生气了,被骂的还不是自己。
我还不是被你吓到,你比鬼更可怕!
“花姐,你先去梳洗,万一找到江余。
我怕他看到你的模样,会吓得晕过去。
我可是听,江余的胆子特别,不禁吓。”
“南,你什么意思?你是我吓人?”
牛爱花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郑南。
郑南没有话,伸手指了指镜子。
牛爱花半信半疑,走到镜子前看清楚镜子中人。
啊———
牛爱花被镜子中的自己吓到,不想看第二眼。
她转头就跑,向着二楼跑去。
郑南又震惊的瞪大眼睛,没想到牛爱花胖成球。
她还能跑,跑得还不慢……
江家。
江北得到消息,有人看见楚河,在吃街出现多次,通知了郑南。
“走,都跟着爷去抓人。”
他坐在轮椅上,气势汹汹去找人。
不亲手抓住人,狠狠收拾一顿,打得江余跪地求饶。
打断他一条腿,看他还怎么跑?
江北不亲自动手,难解他心头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