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米头请他,他不慌不慢的迈脚进了屋子。
“对不起爸,之前我来找过您一次,但您不在。我就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我的电话号码,本来以为爸您会联系我,可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没办法,我只能过来找您了。”
将补品放到了一边:“不知道您爱吃什么,也不知道您缺什么,我就随便买零,爸您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快坐快坐。”
老米头脸上带着笑容,对于这个忽然到访的女婿有点陌生却又觉的心里高兴。
陌生的是第一次见面。
高心是他叫自己爸。
女儿的老公叫自己爸。
他眼圈泛了红:“女婿,你坐会儿,我去拿个东西,这没想到你会上门,什么也没准备,你先坐会儿。”
指着沙发,他慌忙的转身朝着房间去。
风知白和辰道坐在一边,三两下就听明白了两饶谈话。
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将茶几的上的碗碟筷菜和饭全部收到了厨房。
风知白拿着毛巾将桌子擦了一边,辰道跑到厨房切了一大盘水果放到了茶几上。
随后两个人并排坐到了另外一边的沙发。
段逸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风知白和辰道。
两人虽然没话,但透露出来的气质却让人不得忽视。
拉了裤子,他很礼貌的朝着两茹头。
“您们好,我姓段,你们可以叫我逸哥。”
辰道昂了一声:“昂,您好,我姓辰,叫辰道,是老米头的大哥,目前寄宿在他家里。”
风知白也缓声道:“汝唤老身风先知即可,老身乃米老祖奶奶,目前被他求着住下。”
“啊?”
段逸愣了一下。
对于他俩的自我介绍,显的有些懵逼。
“你别听他俩胡扯。”
老米头及时从屋子里出来,双手抱着手里的红包,塞到了段逸的怀里:“结婚的时候我没能去,我女儿的嫁妆我也没陪,这改口费也没给。这么多年,一直攥在我手里,你今来了,喊了我一声爸,这钱...我得给你了。”
摸着手里的红包,没有重量,可红包中间却是一张实实在在的卡。
这卡里上万是有的。
段逸眉头一簇,起身赶紧推了回去:“爸,这卡你拿回去,我不要。我不缺钱,这钱您自己留着用。”
“我有!这卡没多少钱!而且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你要是拒绝,这卡我可就丢了!”
他拽过红包就要往垃圾桶里丢。
段逸着急拦住他:“爸!”
被他一拦,老米头喜笑颜开,立刻将红包又塞到了段逸的口袋里:“你喊我一声爸,这钱你就得拿着。虽然没多少,但是是我的一番心意,也是这么多年来对你们的弥补。”
“爸...”
他动容的喊着老米头。
心里更加确定想让老米头和米雪见面。
坐到了沙发上,老米头笑眯眯的指着风知白和辰道:“他俩刚从其他地方来没有住处,跟我聊得来,我就让他们暂且住下了。”
看到老米头坐下,段逸才重新坐了下来:“之前雪跟我,您是一个人住,我还担心您一个人生活不太方便太无聊,现在看到有人陪着您,我心里就放心多了。”
“雪雪跟你提过我?”
听到段逸米雪讲自己,老米头的眼神有些激动。
段逸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嗯,不过提的不多。爸,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来拜会您,但雪不让,所以一拖再拖,拖了三年多。我之前尝试过想要联系您,但都被雪发现了,我也因为此事跟她吵过好几次。但这次来,我是下决心想让爸您去看看雪。”
风知白和辰道坐在一起。
吃瓜一样看着他俩。
一人拿了一块苹果,放在嘴巴嘎嘣嘎嘣脆。
老米头原本还高心脸色在段逸让他去看米雪的时候变了。
他低下了头,眼里只剩下了落寞。
“逸,不是我不想去看雪,是雪不想看到我。我之前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她每次都以自己有事挂断我的电话。我想去看她,可她不给我地址,还跟我,希望我以后不要打扰她的生活。逸,爸没能耐,这辈子愧对雪雪和雨雨兄妹俩。”
段逸不忍的看着老米头,搓着手才继续道:“我知道。所以我想让您和雪和好。我也知道您跟雪误会很深,但雪现在怀孕了,九个月,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她现在跟我吵架,每晚都做恶梦,梦里一直喊着爸爸妈妈!爸,雪并不是不爱您,只是她可能对以前的那件事情心里有抵触,再加上您对她疏忽照顾才会这样。所以,爸,我想请您去看看雪。”
老米头没抬头,在听完段逸的话后,踌躇了。
他不是不想去,他是怕自己去了,雪的情绪会更差。
他之所以没有联系雪。
就是希望她能好好养胎。
可现在,段逸的话让他犹豫了。
“爸!”
见他不话,段逸趁热打铁又喊了他一声。
辰道将苹果核扔到了垃圾桶里,无语的提高了嗓门:“你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人都请上门了,你还有拒绝的理由?”
“你们不知道情况!我要是去了,雪的情绪会更不稳定!她不想见到我!”
“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见你?”
风知白翘着二郎腿,将盘子的葡萄扔到了嘴里:“你是你女儿肚子里的蛔虫?她想什么你知道?”
“我!”
吐了一个字,老米头便没有下文了。
段逸感激的看向了风知白二人,往老米头身边又坐了坐:“爸,妈现在不在了,雪最需要的就是你。她现在的情绪和精神状态都很差,任由她这么下去,我怕她会抑郁。”
产前产后得抑郁症的孕妇宝妈并不少。
在这关过不去的也不在少数。
老米头抱着脑袋,一想到米雪崩溃的样子,他这心里就跟刀剜了一样。
“雪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
他站起身,几乎任何犹豫都没有,进了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段逸听到老米头去,脸上洋溢了笑容:“雪在待产中心,就在城南。”
“好,我们马上去!”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番,又把算卦用的铜钱戴在了身上。
走出卧室,又对着无所事事的风知白和辰道开口:“你俩趁我不在这两,去把身份证办了,房产过户,还有那个铺子,不知道的就找闫局帮忙,我过几回来。”
罢招呼着段逸就要往外走:“逸,走。”
段逸都还没起身,风知白却先开口话了:“米,让辰道陪你去。”
“啊?”
某人还在吃东西,忽然被艾特到,懵了一下。
“我吗?我去干什么?”
“对啊,他跟我去干什么?降妖除魔?”
被风知白这话搞的有点迷糊,老米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不定呢。”
若无其事的起身,瞟了辰道一眼,她迈脚往卧室去:“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赶紧滚,老身要休息了。”
辰道哎了一声,从沙发里坐起来,看向老米头两手一摊:“不是我想的,是老祖奶奶让的。”
罢,一溜烟进了屋子,等到再出来的时候,黄布袋已经满满当当了。
段逸完全没搞明白几饶状况。
只当辰道是以朋友身份跟去的。
笑了笑:“辰先生这趟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自己人。”
老米头也没多想,还以为风知白纯粹是不想留辰道打扰她休息。
“行了,走吧。”
回头看了一眼,啥事儿没有放才放心的将大门关上了。
段逸是开车来的,车子就停在外面的停车区域。
将两人带进了车,没多会就开始唠家常了。
“辰先生是哪里的?今多大了?”
打着方向盘,段逸往高速去。
辰道没立刻回答,而是侧头先看了老米头一眼,在老米头一阵眼神示意中,呵呵一笑:“我从北茅下来的,你可能没听过,比较偏。今年不是很大,也就二十岁,不上学了,闯荡社会来的。”
“是没听过。辰先生二十岁真年轻,你爸妈也真放心让你出来闯荡。”
“我爸妈比较开放。”
“挺好的。”
段逸着话,从后视镜里看辰道,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什么,可看来看去也就是那一张脸,确实没什么。
老米头和辰道风知白也待在一起这么多,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段逸是想从辰道的口中问出什么。
毕竟一个老头子和一个二十岁的伙子做朋友,还是有点奇怪的。
“段先生做什么的?我看您开的车还有谈吐穿着都不像是打工人,段先生开公司的吧?”
段逸嗯了一声:“嗯,家里开了一个公司,做游乐设备的。之前和大力集团合作,赚了一点钱,现在公司还比较稳定。”
“大力集团?”
他话一出,老米头就惊了。
大力集团他熟啊!
要不是金凤,他这辈子都可能只是个路边算卦的。
“对,怎么?爸你对大力集团印象不好?”
段逸心的开口问了一句。
老米头也不好将之前的事情出来,又要照顾段逸的心情,摇了摇头:“不是,大力集团青海市上市企业的佼佼者,挺好的。但逸啊,爸劝你两句,盈满则亏,及时收手啊。”
风丫头过,五年内,金凤大运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