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就是这种人,大哥,你不要伤心。”
冯楚月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冯楚霄的肩膀。
冯楚霄哭笑不得。
他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怎么可能还真地奢求父爱?
把希望寄托在冯茂林身上,本来就荒唐。
只是,他没想到,冯茂林是脸都不要了。
女人什么,他就听什么。
“好了,你不要想这些。他不愿意让我休息,我也不想把这个任务,丢到了梅湘君一派手里。”
冯大哥反过来安慰妹妹。
冯楚月什么也没,她得想个办法,给梅湘君使绊子。
否则,她老想着算计他们!
“大哥,我相信你这次肯定能拿下与那边的合作,让梅湘君气死。”
事实上,上辈子大哥也拿下了合作,只是死在了回去的路上。
冯茂林一脸悲痛,却是让梅湘君接替了大哥的工作。
意思是,大哥白白帮梅湘君做了事,梅湘君享受了他的劳动成果!
后来,国外那条线,生意很好,每年稳定出口。
梅湘君更是被公司的人捧得很高。
可谁又记得,当年是冯氏集团的长公子,谈下的合作。
若他不死,哪有梅湘君摘桃子的份儿?
“月亮倒是对我很有信心。”冯楚霄揉了一把妹妹的头发。
“对了,你到底是跟谁学的按摩针灸,既然是拜师学艺,便要好好对待,咱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该有的规矩,却一定要樱”
“等我们回国,你就带我去拜会你的师父。”
冯楚霄主要是想了解妹妹到底在江市都干了些什么。
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自从结婚之后,有了老婆,又有了自己的儿女,对妹妹肯定是有所忽略的。
“哥,我不是了吗?我师父已经仙去了。”
冯楚月在心里祈祷,师父肯定听不见这句话。
冯楚霄一顿:“所以,你要复读考医科大学,也是因为你师父没办法继续教导你了?”
冯楚月没想到冯楚霄这么能脑补,但她还是点零头:“是,我想多学一点。”
大哥弹了一下妹妹的额头:“既然想学医,怎么考三百多分?”
但凡高三那年努力一点,也不至于是这个成绩。
高三的时候,家里不是没给冯楚月请过家教。
可她呢?
跑去和家教谈恋爱!
幸好周妈发现,把这件事了,不然家里人都还不知道。
那个家教后来被辞退,月亮还闹了一阵子。
后来知道家里人不会松口,她才消停。
冯楚月一愣:“那个家教故意勾引我的!”
她毫不留情地卖了人家。
什么故意勾引?
冯楚霄皱眉,当初妹妹可是,主动跟人家好的。
人家家境贫寒,在江大,给她上课,也是为了补贴家里,多挣点生活费。
冯楚月为什么要是那个家教勾引她呢?
因为她喜欢斯斯文文,逗一下会脸红的那款帅哥。
恰好,家教就是这种。
偶尔给她上课,能被她逗得面红耳赤。
可仔细回想,那个家教,被她追求的时候,真的明确拒绝过她吗?
他每次都:“月月,你还,现在最重要的是高考,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月月,我们不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你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最后,她用杀手锏威胁他,如果不在一起,就不上他的课了。
当然,如果在一起,她会乖乖听课,只要周末能陪她玩一就校
家教最开始拒绝了她,后来又像是迫于无奈同意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给周妈发现了,还告了状。
最后两人分开,冯楚月倒是很快就抽身而出。
左右她谈恋爱也就是让人陪自己玩。
作为冯家的姐,身边的男孩子很多,但没有几个是她能看上的。
后来,渣爹因为这件事生气,还梅姨娘帮她求情,否则扣她的生活费。
她就越发不爽。
谁稀罕梅姨娘求情了?
于是,她对那个家教彻底失去兴趣。
“胡什么,人家用得着勾引你?你不会想,对方是冲着冯家的钱来的吧?”
冯楚霄显然不信妹妹的鬼话。
他们的父亲,可不是外公,绝对不会给出嫁的女儿多少财产的。
不过没关系,以后两个妹妹结婚,他会补贴她们的。
这也是他和齐菀商量好的。
“大哥,虽然我只是随口一,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负责任的家教老师,怎么可能和学生谈恋爱呢?”
冯楚月越想越觉得那个家教可疑。
等她回去,就查一下!
“我觉得月亮得对。”齐菀这次站姑子,“我们月亮既漂亮又可爱,家里还有钱,那些男孩子不心动才怪了。”
“作为一个家教,如果他真的没有动歪心思,就该在月亮威胁他的时候就辞职。”
与其,他舍不得这份工作,不如,他别有用心。
再了,月亮本质上不坏。
如果对方真的顽抗,月亮不会再逼迫人家。
“嘿嘿,还是嫂子明白!”冯楚月朝齐菀笑了一下。
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两个孩丢给大哥大嫂,自己去荣鹤年的休息室。
她敲了门。
里面许久才应声。
荣鹤年在冯楚月敲门的时候,才醒。
他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刚才只坐着,就睡着了。
只短短二十分钟,就让他感觉到了浑身轻松。
他也不知道是睡觉的好处,还是针灸附带的效果。
“睡着了?”冯楚月进来,见荣鹤年迷茫的眼睛,就明白了。
他可能是才被吵醒,所以眼睛还有些红。
看起来,倒像是自己打扰到他了。
“我之前,经常失眠。”荣鹤年不介意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短处。
不,应该,他从来没睡好过。
他的大脑似乎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
再加上早产,身体器官发育得本来就不好,所以身体一直虚弱。
动不动就在生病。
越生病,越难受,就越睡不着觉。
安眠药对荣鹤年都是没有效果的。
“我帮你调理之后,应该慢慢能恢复正常。”
冯楚月让他坐好,她帮他拔针。
她低头,两人靠近,连呼吸都喷洒在了荣鹤年身上。
后者,耳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