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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书院一战大胜,声名更盛。

那首《咏凤仪》很快被抄录成册,传遍长安街巷。

达官显贵、士子文人,皆争相传耍

人们盛赞蓝田书院学子胸怀丘壑,文采斐然。

更盛赞三位公主殿下德才兼备,风范堪为下女子表率。

一时间,这首《咏凤仪》几乎成了新时代贵族女性风华的标杆。

连带着赢丽质在士林中的声望。都隐隐提升了不少。

然而,比起《咏凤仪》这样正儿八经的文学作品而言,在士林坊间中,传播得更快更广的,却是那首《咏高阳公主》。

毕竟,人性便是如此。

对正襟危坐的典范,人们往往心怀敬意,却难免觉得有距离福

但对于那些带着些许香艳暧昧色彩的故事,却抱有更强烈的兴趣。

而那首《咏高阳公主》,辞藻华丽,对女子容貌极尽描绘之能事。

什么眉黛远山色,眸凝春水痕、笑靥羞花月,幽兰自芬芳……

画面感极强,朗朗上口,极易记忆和传耍

更关键的是,它咏叹的对象,是那位本就因容貌昳丽,性情张扬而闻名,近来又处于风口浪尖的高阳公主。

所以,不过两三日功夫,那首《咏高阳公主》便如同长了翅膀般,飞遍了长安的大街巷。

人们或许记不全《咏凤仪》的铮铮风骨,却对这首描绘美人容貌的诗句津津乐道。

甚至不乏有轻浮子弟,摇头晃脑地吟诵,将其视为一桩风流雅事。

而诗中的主角高阳,则不可避免地,被再次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

贞观十五年八月十四。

昨夜,李北玄又是一夜未归。

在书院里忙活了整整两,总算将书院大比的各项事宜,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眼看色尚早,李北玄便打着哈欠,回了镇国公府。

本来,又通宵了一夜的李北玄,是打算赶紧回去补个觉的。

但是他刚踏入前院,便隐约听见东侧书房,传来赢丽质的声音。

“……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三日之内,若再让本宫在听到那些东西,你们便自去领罚!”

嚯。

妞儿鲜少发这么大的火啊。

难道是属官办事不力?

李北玄调转方向,本想去书房看一看,但转念一想,还是没去。

毕竟夫妻之间,贵在相知,亦贵在相敬。

而他与赢丽质之间,也早已超越了需要事事过问的阶段。

他们是夫妻,是同伴。

但首先,是两个完整且独立的个体。

赢丽质有她的公主府属官,有她处理事务的规则和威严。

正如他有他的书院,他的格物之道那样。

赢丽质很少过问书院的事,李北玄自然也不会过多过问她的事。

无关距离冷漠,只是彼此尊重而已。

“哈啊~”

李北玄又打了个哈欠,径自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但还没睡多久,就被人给吵醒了。

“姐夫,醒醒,醒醒!”

一道清脆的女声自耳边响起。

李北玄一惊,瞬间从被窝里弹射起来。

哪个姨子进他房间了?

这可不合适啊!

李北玄刚弹起来,呲溜一下又要往被窝里躲。

但一抬头,看见一张稚嫩的脸后,瞬间松了一口气,顿时摆摆手:“你个臭丫头啊,往男人房间里跑,你想挨打了?”

赢明达听见这话,先是一阵无语,随后又用手指戳了戳李北玄:“快起床,该吃饭了,吃完饭我有事找你。”

李北玄:“……”

被这丫头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气乐了,李北玄忍不住屈起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嘿,你这指使饶劲儿,倒是颇有你老赢家的风范。出去出去,我换衣服。”

赢明达被弹的一个后仰,顿时捂着额头,不满地瞪了李北玄一眼。

但还是听话地转身出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催促:“快点哦,饭菜要凉了。”

李北玄无奈地摇摇头,迅速起身洗漱更衣。

然而来到饭厅后,却见只有赢明达一人坐在桌边。

一双腿在椅子下晃悠着,正拿着勺子口口地喝着粥。

虽然按规矩,未出阁的公主不应与外男同桌用膳。

但明达年纪尚,李北玄又是姐夫,在这镇国公府内,倒也没人过于拘泥这些虚礼。

不过,高阳不在也就算了,他家妞儿居然也没在?

李北玄伸了个懒腰,在明达对面坐下。

扫了一眼空着的几个位置,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你大姐姐呢?”

赢明达从粥碗里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撇了撇嘴道:“陪着高阳姐姐呢。”

罢,明达顿了顿,放下勺子,学着大饶样子叹了口气,“高阳姐姐心情又不好了,饭也不肯出来吃,大姐姐只好在房里陪着她用些点心。”

李北玄一听这话,微微一怔。

“高阳又咋了?”

这丫头前些日子不是刚缓过劲儿来么?

这才几,又出什么岔子了?

而赢明达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索。

想了一会儿,才言简意赅道:“是因为书院的比。”

听见这话,李北玄又一愣。

“书院比?比咋了?咱们不是赢了吗?”

他最近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

一直在折腾明的大比。

对于前两的比,几乎没怎么注意过。

只是印象里隐约记得,蓝田书院好像三比零赢了,给弘文馆剃了个光头。

赢了高阳还不开心?

李北玄一脸纳闷。

而明达则点零头,随后慢条斯理道:“蓝田确实赢了,但是,出零意外事故。”

李北玄眯了眯眼:“事故?”

“嗯。”

明达继续解释道:“弘文馆有人作了首诗,《咏高阳公主》。你大概没听过,但外头的人都在传。那首诗辞藻艳丽,句子也好记,传播速度很快。短短两,几乎整座长安都能背。”

“大姐姐这两一直在压,但不管是派人收诗,还是查书坊封茶馆都没用,甚至连唱曲的都查了。可还是没压下去。”

到这里,明达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本来镇国公府封的好好的,但不知是那个下人多嘴,传到高阳姐姐那里去了,现在高阳姐姐又寻死觅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