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南随手翻动着手中的医书,越看越心惊,书中所写的内容,对于他们来仿佛新开创了一片地,新奇而又神秘。
“爹,你快看这里还有一幅穴位图,我们以前的穴位图上所标注的只有三百六十二处,这张图全括了人体各种的穴位七百处之多,其中医穴四百多处,你看这里,还标明了生穴和死穴,有了这张图再去学针灸之法事半功倍啊!”
李漠南激动的两眼放着光。
“这些东西放在以前,都能当我李家的家传之宝了!可惜现在,要埋没了!”
李爷爷想起自己家里收藏的那些珍贵的书籍被毁于一旦,情绪有些低落。
“幸好,燕子给我们布了阵法,以后这些东西就不怕被人发现了!”能时不时的看上两眼,证明他们还活着!
李漠南把那两本功法书丢给自家大哥,“大哥,这个就交给你了,早点让他们练起来,也多一份自保之力。”
“行,我马上就去把它写成简笔字,”
找出许燕妮带来的纸笔,李漠峰开始逐字逐句的抄写起来。
“这孩子,咋就这么贴心呢!鞋袜都给我们买好了,这么多东西她是怎么装到一个包袱里的?这,这也装不下啊!”
朱玉芳看着散了一地的东西,怎么感觉这包袱比燕子背来时大了好多啊?
两床被子,一家九口饶棉衣,还有那么多粮食,鞋袜。
两个大包袱都放不下啊!
许燕妮在的时候他们只顾着高兴了,谁也没注意她带了多少东西,包袱的异常他们也就没有发现。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许燕妮借着包袱塞了好几次的,他们缺的东西太多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这个塞点那个也塞进去,等都归到一处就多出来太多了!
许燕妮这个只管挖坑不管埋的行为,着实把两位婶婶惊的半回不过神来。
还是李老爷子遇事沉稳,他望着地上的东西眼眸暗沉,“把东西赶紧收起来吧!兴许是那孩子包袱打的紧实,看不出来吧!”
李漠南抬头扫了眼自己父亲,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再多言。
将自己手中的书又用布仔细的包好,藏在了挖出来的洞口里。
两妯娌对视一眼,继续收拾地上的东西,一样样分门别类放好,用的时候找起来也容易些。
越是收拾两人心里越是对这个侄女心怀感激,不大的包袱里,从吃穿用度到日常所需全给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许燕妮走出一段路后就不让堂哥他们送了,“大哥,你们回吧!我自己能行的,别忘记妹妹我可是有功夫在身的。”
李松见她执意如此,倒也没有坚持再送,毕竟,他们活动的范围有限。
“那行,明我们可能去开荒,爷爷会一直在家,妹妹,我们这就告别了!保重,要记得想着哥哥弟弟们。”
完还十分不舍的,用手揉了揉许燕妮的脑袋。
“姐,不要忘记我。”
李彬到底些,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话音刚落泪水就从眼中滚落。
许燕妮轻轻用手擦去他的泪水,“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你们要尽快学会我留下的功法。”
她拍了拍李彬瘦的只剩下骨架的肩膀,叮嘱道,“还有,把身体养好……”
原本她是打算帮爷爷他们把身体慢慢养回来的,怕他们几人变化太大引起别人注意,然后,会对爷爷他们不利。
适才摸着堂弟那瘦的风一吹就倒的身板,她改变主意了!
引人注意又如何?大不了有事儿她来摆平就好!
一直跟普通人生活在一起,他们的思维方式还是会影响到她,有点太过于瞻前顾后了!
如此畏手畏脚,那她一身修为要来何为?
她是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可若有人来她跟前搅动风云,那么她不介意让他们消失在这世上!
许燕妮手指翻转间,一个装满灵泉水的水壶已经在她手郑
“这个水壶里的水,回去后一个人喝上一口即可,别的勿需多问。”
“回去吧!”
李松点头应是,接过了许燕妮手里的水壶。
他这会儿都是懵的,妹妹身上有没有东西,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这么大个水壶也不是能藏的住的。
两个弟弟可能没看见,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水壶就是凭空出现的!
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堂妹挥手告别,带着两个弟弟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发现,许燕妮回过头看向他背影时眼中闪过的狡黠。
她就是故意让大堂哥看到的,以后他就是李家下一辈儿的当家人,许燕妮想试试他是否能堪大用!
所幸,她并没有看走眼!
转回头的许燕妮唇角不自觉勾起,足下更显轻松。
忽而,她清冷的桃花眼微眯,淡淡的瞥了眼斜后方,不予理睬。
“站住。”
没走多远,一道公鸭嗓般难听的声音喊住了她。
许燕妮脚步顿都没有顿,继续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
“我让你站住,听到没有!”
公鸭嗓有些着急,喊出的声音更加的干哑难听。
他几步上前想要抓住许燕妮的手臂。
当他伸出手就马上就要抓住她的手臂在他眼前,消失了!
依然站在他一臂之外!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少年震惊的无与伦比!
他竟然抓空了!
不信邪,他又伸出手去想阻止许燕妮离开。
结果可想而知,他又抓了个空!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学人家当大哥,也不看看你手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许燕妮清冷的嗓音传来,少年孟云起停下动作,顿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没有!”
他用力喊出这几个字,没有什么,他没有!
他自己也不确定喊出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没有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吗?可那些人每次做什么都是以他的名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的!
是他并没有动手参与吗?
可是,这个并不重要,不是吗?
横竖那些人都是打着他的旗号,用他家老子的幌子,做下的那些事。
往日,他不在乎这些事,可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这个女人解释。
“你没有?哼!你怎样我不关心,别来烦我!”
许燕妮那句“哼”像是嘲讽又像是不屑,更像是个巴掌甩在他脸上。
“等等,你能不能听我几句话?就见句,真的,我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