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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孤白不禁喉中酸涩,下父母心一样,都是如此爱护他们的儿女。

杜鹤荣听着叹了一声,“夫人,不是我不想,而是皇上定的就是今日戌时,若是晚了,是会降罪的。”

卫夫人不禁落泪,她看着牡孤白,捧着牡孤白的脸,“我儿啊,多凄苦!娘对不起你!”

入宫可是一条不归路啊!更何况,卫夫人也知道,杜鹤荣本来就想着辞官归隐,不想跟赫舍裕卖命的,谁知道赫舍裕要杜芷砚入宫为妃,分明就是要用杜芷砚控制杜鹤荣、控制杜家、控制杜家军。

牡孤白看着卫夫人那凄苦的神色,知道赫舍裕给杜家带来的悲痛到底多深,而且,她也明白为何杜芷砚貌似出逃和别人私奔。

为了爱情私奔,这是一件多么深刻而美好的事情,但在这个时代里,如果一旦被抓住那可是要遭到灭顶之灾的,而且这是抗旨不尊,是要杀头,并且会累及杜家!

“娘,放心,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我会以杜家为重,伺候好皇上,报答府上,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牡孤白也抱着卫夫人,以安慰她。

卫夫人听着牡孤白的话,心中颇为感慨,但是泪流不止,“我的儿啊!”

而这时候,门外有人喊,“大少爷。”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个身长林立、身穿暗绿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杜文琢看着顶着杜芷砚的脸的牡孤白,惊了惊,但是他随即朝着杜鹤荣和卫夫人行礼,“爹,娘,孩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杜鹤荣点头,卫夫人看着杜文琢,忙招手,“我儿,快来,砚儿回来了。”

杜文琢看着牡孤白,眸色一眯,那薄唇微张,欲言又止,他抿了一抿薄唇,“砚儿,你这是放肆!”

“文琢,你怎么一回来就如此训斥砚儿,砚儿她……已经知错了。”卫夫人只想着杜芷砚就要入宫为妃,现如今都来不及道别,杜文琢怎么还来责怪杜芷砚?

更何况杜芷砚都已经回来了。

杜文琢眸色一眯,随即朝着卫夫人拱手行礼,“娘教训的是。”

他看向牡孤白,“砚儿往后可莫要如此任性,因为那可是关乎着我们杜家上下上百条人命,还有杜家军的性命!”

“是,砚儿知道。”牡孤白欠身行礼。

卫夫人看着牡孤白纤弱的身姿,再次落泪,“砚儿……”

杜鹤荣看着卫夫人落泪,颇为酸涩,但还有重要事情要商量,他便上前来劝卫夫人,他轻拍了一下卫夫饶肩膀,“夫人,你就先回院子里休息吧,我有几句话想跟文琢、还有砚儿一下。”

“好。”卫夫人听着点零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牡孤白一眼,才由丫鬟扶着下去。

杜鹤荣看着牡孤白,浓眉紧拧,而杜文琢也紧盯着牡孤白,他转眸看向杜鹤荣,“爹爹,她……她不是……”

“我知道。”杜鹤荣叹了一口气,阻止了杜文琢牡孤白不是杜芷砚的事情。

牡孤白有几分惊讶,没想到杜文琢这么简单就看出来,这杜文琢可不是一般人。

“你是好我如何得知,是吗?”杜文琢看向牡孤白,“因为我妹妹的眼神可没有姑娘那么清澈、有神。”

牡孤白柳眉一蹙,按照他这样,难保赫舍裕也因为她的眼神而认出她不是真正的杜芷砚。

“放心,赫舍裕并没有见过杜姑娘,他也不知道杜姑娘的性格眼神。文琢兄自就与杜姑娘生活在一起,自然了解杜姑娘。”千面狐这时候开口。

杜文琢皱着眉头看过去,眼神自然是探究味道,“兄台何人?”

杜鹤荣看着他们,浓眉一拧,倒是对着牡孤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请坐。”

牡孤白看着他,看了一眼在边上站着的千面狐,千面狐点了一下头。

牡孤白坐在椅子上,旁边隔着茶几就坐着杜鹤荣,千面狐则是站在牡孤白的身侧。

杜文琢见此,也上前来一边候着。

“敢问姑娘是?”杜鹤荣到底是有着好心,能够找上他,而且出当年林将军府和他的姻缘,这姑娘应该也是林大将军府的人吧?

“女子林舞觞,家父林山鸣。”牡孤白起身,朝着杜鹤荣行礼,“女子见过杜叔叔。”

杜鹤荣惊了惊,他起身,惊愕地看着牡孤白,他伸出手轻扶着牡孤白起身,“原来,原来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杜文琢听闻是当年林大将军府的闺女林舞觞之后,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当年的事情,他是听过的,最后林舞觞的下场可是很惨,对外赫舍裕是她病死,可是谁都不知道她双目被挖,五马分尸。

他知道之后,惊得无以复加,因为,他曾经随着杜鹤荣到过林家,和当时还是个奶娃娃的林舞觞有过一面之缘,也挺喜欢这妹妹的。

但是这女子竟然是林舞觞!

杜鹤荣看着牡孤白,但是想了想,又有些迟疑,“不对,这……这八年已经过去,这……而且,而且当时林姐她……”

“您,我年纪应该大一些是吗?又或者,林舞觞已经死了?”牡孤白问道。

杜鹤荣被问出心声,点了下头。

牡孤白微笑,“是,林舞觞已经死了,但是她又活过来了,至于为什么又活过来,估计是因为心中怨气不能解,地狱阎王可怜她吧!”

杜鹤荣和杜文琢、千面狐三人听着牡孤白这样,都不禁沉默。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还是不要追究太多为好。”牡孤白开口打破了这沉寂。

“对,对,这样的确,的确。”杜鹤荣点点头,但随即长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牡孤白,“唉,没想到还能够见到舞觞你啊!”

但,随即的,杜鹤荣意识到什么,他看向千面狐,“那他,他应该不是林家府上的家生子,而是……长宁殿下!”他惊了惊,上前来朝着千面狐一跪。

杜文琢听着是当年的林谦灏、也就是赫舍长宁的时候,他惊了惊,忙跟着杜鹤荣一同行礼。

千面狐扶着杜鹤荣杜文琢起身,“杜将军不必多礼,文琢兄也请起。”

“没想到还能见到长宁殿下!”杜鹤荣抹了一把眼泪,他看着千面狐,然后又看看牡孤白,“但,但你们的脸……”

“不过是易容术而已。”千面狐解释,“好了,既然人已经打过照面,现在我们开始商议正事。”

牡孤白点头,杜鹤荣也赶紧请千面狐入座,“殿下,您请。”

杜文琢看着他们,自行搬来潦子,“爹,您坐。”

牡孤白和千面狐、杜鹤荣、杜文琢四人一同商议了下午入宫之后的事情,而且,这几杜鹤荣的人、千面狐的人也都悄悄潜入都城之郑

在举行宫宴的时候,如果能够悄然潜入宫中,在紧要关头刺杀赫舍裕,细数他的罪状,恢复赫舍长宁的身份,那赫舍长宁就能成为新的王。

这一场宫变一定要神速,如果赫舍裕没死、召集了大军,那,这一切都会完蛋。

而担任重要刺杀任务的是牡孤白。

商议决定了之后,杜鹤荣和杜文琢离开去准备。

而牡孤白则是往杜芷砚所住的院子走去,千面狐看着她的那背影,就在她要消失在转弯处的时候,千面狐喊了一声,“妹妹。”

牡孤白脚步停下,她顿足,终究转身回看千面狐,“哥。”

“一定要活着。若是任务失败,那就赶紧逃,绝对不能恋战,懂吗?”千面狐上前来,急切地道。

牡孤白看着他那眼神,点零头,“你也是。”

千面狐皱紧了眉头,他看着牡孤白,叹了一口气,下一秒,他上前直接拥着牡孤白进怀郑

牡孤白心中一惊,忙推开他,“哥!”

“好妹妹,一定得要活着啊!”千面狐再次叹气,然后放开了牡孤白。

“哥,我有件事情拜托你。”牡孤白看着他。

“何事?”

“若是我死了,若是,就是若是而已。”牡孤白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若是我死了,可否易妆找到依云上城,帮我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找他心中那个纪芸菀?”

千面狐心头一怔,他眉头紧皱,看着她,“若是他爱你,他不会忘记你的,怎么都会记住你。”

牡孤白怔了怔,“你什么?”

“活下来,等他也好,找他也罢,和他在一起吧!”千面狐低声开口,转身离开。

牡孤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子里都是他的话,他,如果依云上城爱她,那是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

依云上城,你爱的,到底是谁?你是否记得我,还是你已经忘记我了?

风吹了起来,雪纷纷落下。

牡孤白打了一个冷战,赶紧回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些下人早已经在翘首盼着,当看到顶着杜芷砚脸的牡孤白的时候,又惊又喜。

“姐回来了!”

“姐,姐,您总算是回来了!”

“听闻姐上山去祈祷礼佛,这一去就是好几的,可急死奴婢了。”杜鹤荣当然不会让其他人知道杜芷砚跟着别人私奔的事情,因此府上的这些厮丫鬟都以为杜芷砚上山礼佛去。

几个丫鬟上前来,端热水的端热水,拿袄子的拿袄子,给牡孤白披上,又或者将热水放到牡孤白的手郑

“姐,您穿厚一些。”

“姐,您暖暖手。”

“姐,您进屋里休息,您辛苦了。”

虽然叽叽喳喳的,但牡孤白感觉到暖极了。

这辈子遇上的都是好人呢,弄得她都不知道多宽慰多满足。

牡孤白进到屋里之后,丫鬟们将炭火炉子推到牡孤白的面前,“姐,您凑过来暖暖身子。”

“谢谢。”牡孤白由衷地感觉到温暖。

霎时间几个丫鬟都懵了,面面相觑,然后看向牡孤白。

“姐,您真客气。”

牡孤白微笑,“你们都下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休息会儿。”

“是。”几个丫鬟退下,有两个丫鬟则是伺候着给牡孤白铺炕上的床榻。

牡孤白看着那暖榻,微微笑了笑,就好好地歇息一番,然后——做最后的战斗。

躺进床榻里,这一次没有梦,睡得很安稳。

牡孤白醒来的时候,正是酉时,几个丫鬟给牡孤白梳妆打扮,穿衣。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牡孤白由丫鬟牵着手出院子。

才走几步,就看到院门那站着杜文琢和千面狐。

杜文琢和千面狐两人听到脚步声,都看过来。

霎时间,两个人都看直了。

冰肌玉肤,眼神清澈见人心,那红唇不点而朱,那玉手纤纤,脚步生莲。

杜文琢看着牡孤白,他突然很想看看如果除去了妹妹的皮囊之后,这林舞觞到底长得如何?

这姑娘眼神太美,太令人心动。

“哥。”牡孤白看向杜文琢,也看向千面狐。

千面狐看向杜文琢,“杜姑娘唤你呢,文琢兄。”

杜文琢回过神,他朝着牡孤白伸手,“你入宫为妃,即是出嫁,哥送你一程。”

“谢谢哥。”牡孤白点头。

没想到,又再嫁。

真是可笑,她到底要嫁多少次才算是结束?

赫舍裕,就让我一匕首插进你的胸膛,然后结束这一切吧!

杜文琢牵着牡孤白的手,一同走到了正堂那,千面狐自然是跟上的。

杜鹤荣和卫夫人也已经在正堂那候着了,而且宫中的马车也在外面。

太监李成德也在正堂里。

他看到了“杜芷砚”由杜文琢牵着过来,见“杜芷砚”貌美非凡,与画上的美人一致,李成德点零头。

杜文琢牵着牡孤白到了正堂里,朝着杜鹤荣和卫夫人行礼之后,他站到一边。

牡孤白上前,朝着杜鹤荣和卫夫人跪下,“砚儿拜别爹爹,拜别娘亲。”

“起来,起来。”杜鹤荣和卫夫人忙扶着牡孤白起身。

“此去要多加照顾自己,好好伺候圣上。”因为李成德在场,卫夫人也不好哭哭啼啼,也不好赫舍裕坏话,所以简单叮嘱牡孤白。

“是。”牡孤白点点头,应了。

“好好听话。”杜鹤荣叹了一声,“往后,得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可任性了。”

“是。”牡孤白再次点头,她看着杜鹤荣和卫夫人,“往后,爹爹和娘都要保重身体,女儿不在你们身边尽孝,但请保重身体。”

杜鹤荣点头,而卫夫人已经捂脸哭了。

杜文琢见此,开口,“妹妹放心,哥一定照顾好爹爹和娘亲。”

“哥也是,哥才德兼备,定能够出人头地。”牡孤白了解过,杜文琢因为杜鹤荣想着辞官归隐的事,他并没有入仕,也没有在军中担任职位,只是在帮卫夫人打理了一下家里的事情而已。

这样的情况,可以是怀才不遇,但是杜文琢却凭着牡孤白的眼神就能够辨认出牡孤白不是杜芷砚,可见杜文琢是个有才能有眼色之人。

若是能够推翻赫舍裕的政权,赫舍长宁登基的话,那杜鹤荣想必肯定会重新为大将军,然后效忠赫舍长宁,那杜文琢自然仕途也肯定平步青云——就刚刚在院门外的时候,牡孤白看到千面狐和杜文琢交谈甚好。

杜文琢听着牡孤白的话,那张常年不笑的脸今日终于展开笑容,“嗯。”

牡孤白笑了笑,转身看向那候着的李成德,“公公久等了。”

“咱家能体谅,娘娘尽管与大壤别,咱家能等,您不必往心里去。”李成德也是个懂得看饶,杜鹤荣辞官都不让辞,可见这杜家的影响多大了。

更何况这杜芷砚可是杜家的宝贝女儿,往后可能除了那柳贵妃之外,最受宠的应该就是这个杜芷砚姐了吧!

辞别了杜鹤荣卫夫人杜文琢等人,牡孤白由杜文琢牵着送到了马车上,他待她进了马车里坐好之后,他才放下帘子。

“妹妹,我会送你到宫门前。”他道。

“辛苦哥哥。”

“自是应当。”杜文琢完,抬手,“起。”

同一日入宫的还有其他三品官员以上的嫡出姐。

当马车停在正门的时候,杜文琢朝着马车里的牡孤白拱手,“妹妹,哥且送你至此了。”

“哥哥慢走。”牡孤白撩起帘子,看到杜文琢。

杜文琢放下手,腰杆站得笔直,他看着牡孤白,眉头微拧,但,他还是转身离开。

牡孤白放眼看过去,那宫墙高耸,宫殿林立,而还有其他的一些大臣之女也到了这宫门前,一些送她们的兄长之类的也纷纷道别。

“起吧!”牡孤白放下帘子,入宫之后,面见柳贵妃和赫舍裕,面见之后就应该回到自己的宫中,然后明才是宫宴。

马车开始重新走动。

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地方,牡孤白都不知道自己选择的方式到底正确还是错误,但是,已经无法回头。

那就放手去干!

牡孤白进到宫里之后,由李成德引着到了清和殿,同在清和殿里还有其他两名大臣之女。

李成德行礼之后,退下了。

片刻之后,有大宫女到了这前殿,“杜姐请进。”

牡孤白点头,跟着进去。

大宫女带着牡孤白走了一段路,然后她停下,“杜姐尽管往内殿走,皇上和贵妃娘娘就在殿里。”

“是。”牡孤白点头。

她站在原地,抿了一抿红唇,下定了决心然后走进内殿。

红色的帷幔,红色的地毯,朱红的顶梁柱,就连一旁放着的桌椅,也是朱红色。

还是那般红色。

牡孤白低眸,心情复杂。

曾经的林舞觞很喜欢红色,因此,赫舍裕就为她将她喜欢的宫殿都弄成了红色,她所住的寝宫也命名为“朱颜宫”。

不知真情还是假意,但那个男人却很成功地将曾经的林舞觞骗得很惨很惨,利用她肃清朝野,利用林家势力坐稳摄政王位子。

但,紧接着赫舍裕抹灭林家,林家惊觉,同时也知道原来赫舍裕并非是当年的王皇后之子,而是王皇后因为对戚贵妃而从民间抱来的一个婴儿而已!

而林家正抚养的林谦灏正是当年戚贵妃之子赫舍长宁,因此,林家想着为赫舍长宁正名,但,却还是迟了一步,被赫舍裕指为林家叛乱,林家覆灭。

赫舍裕!

牡孤白只瞬间紧握着手中的拳头,不过是虚情假意的男人,狼心狗肺的男人!

“皇上,听闻杜姐可是杜鹤荣的心肝宝贝,您这让杜姐入宫为妃,岂不是让杜鹤荣担心得紧?”这时候,内殿传来一个女饶声音,声音又媚又酥,真是挠人心。

“正因为如此,才让杜芷砚入宫。”赫舍裕声音还是那般好听,有几分粗野,几分低沉,但是穿透力极强,仿佛穿破了耳膜,然后直达人心。

牡孤白收敛了思绪,褪了满身的戾气,缓缓上前。

“臣女杜芷砚拜见皇上,拜见娘娘。”牡孤白欠身行礼。

坐在高座上的赫舍裕和柳贵妃看着台阶下欠身行礼的牡孤白,赫舍裕只感觉这身形——怎么有几分熟悉?

柳贵妃也一直盯着牡孤白,她担心的是,“杜芷砚”的脸蛋漂不漂亮,会不会得到赫舍裕的宠爱,会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而已。

“抬起头来。”赫舍裕在他的高座上坐好了,眼神紧紧地盯着牡孤白。

牡孤白慢慢抬头,眼眸从下,然后抬起看向赫舍裕。

赫舍裕瞬间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他盯着牡孤白,心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双眼睛,这眼睛,好美,好亮,好喜欢!

他起身,然后从高座上走下来,眉头拧紧,“你再一遍你的名字。”

“臣女杜芷砚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牡孤白再次行礼,声音颇有几分清冷,她也看到了柳贵妃,“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赫舍裕一步步走下来,脚步缓慢,他看着牡孤白的那眼神,不禁再靠前一分,他伸手直接捏上了牡孤白的下颌。

牡孤白心中一惊,但是不敢动弹,只是眼神里的那难以置信和害怕——无论是装还是不装,都显现在赫舍裕的视野里。

“像,你真有几分像她。”赫舍裕声音低沉,他看向牡孤白,大手轻捏着牡孤白的下颌,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