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他的元丹非一般人能承受,试一试听由命。
放手一搏的琀澧换来了赵丞丞的性命,可他也不敢放松,夜里更不敢闭眼休息,生怕怀里的人一个不注意又消失在眼前。
熬了大半个月。
可喜的是除了嗜睡,她没有别的反应。
今,也是活力满满的。
或许元丹真有用处呢,只是他失了元丹,不能走太远。
女儿的事情只能放手给寐夜和九九去做,他守着媳妇,不是琀澧不在乎宝珠,只是赵丞丞在他心里更重要。
比起赵丞丞,宝珠更能自保。
见到他出来:“伯父,婶婶如何了。”特地从阴阳林赶回来的寐夜匆匆行礼后,就想去敲门,让琀澧抬手拦了下来。
人刚睡下去,而且这段时间,他也不打算让自己和一筒之外的人接触赵丞丞,一筒机灵脑子转的快,话是滴水不漏,不像其他人一个个大嘴巴。
骗不过赵丞丞的,都被琀澧归划了出去。
至于,寐夜,待会儿再。
“你婶婶现在需要休养,不便见太多人,我们去书房。”
“好。”
寐夜坐镇四水归一,传递消息由鼹鼠仙翁和狐狸来做,九九不肯回来读书,他人容易让妖魔放松警惕,经常能出其不意的探听到消息,久而久之一筒也不劝了。
只是嘱咐孩子在外面别逞强,万事心,梧桐嫁给一筒,又去绣房帮忙后,更没时间管儿子了,她信任九九也信任丈夫,两个亲近的人都没事,就是没事。
至于晚妆,是一筒做主把她的尸骨烧掉埋在乱葬岗的一角,有一块石头当墓碑算仁至义尽,本来南街和新村的百姓都不肯,君后出面劝才平息下来,对外只赵丞丞伤重,需要慢慢救治,琀澧管着两边,院子里每日都在熬药,大家隔三差五就从山上抓一些珍馐,或者挖到野山参的时候颠颠儿跑过来给东家用。
大家都照常过日子,偶尔吵吵闹闹也没摆到琀澧面前,汤书生和一筒现在也算琀澧左右手,不过他们并不是对琀澧的人衷心,只是对他姑爷的身份罢了。
给侄儿斟茶的男人问其君最近在做什么,毕竟这位表弟现在也是个富贵闲人,寐夜想了一阵才回答:“我父亲,一直在藏书阁里,偶尔去看看我姐姐。”
藏书阁,确实是个修养身心的好地方。
“他既然无事可做,就下来接手君后之前的账册好了,东街的下水渠一直耽搁着也不校”琀澧想他们两个男人不能主外,也得主内,为妻子分担家世才对。
东街下水渠的事,赵丞丞已经应承下来,开始琀澧让汤书生去和东街的人谈,谈到一半,又闹起来了,迂腐书生镇不住场子,事情又砸回琀澧手里。
烫手山芋,一个。
于是,他就想到了闲置在家的表弟。
寐夜一听,有点摸不准伯父话的询问:“伯父,是要离开镇去魔界?”不然怎么会让父亲下来接手镇的事情呢。
“非也,你婶婶需要人照顾,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既然是一家人相互帮助是应当的,让他下来吧,界有你母亲和姐姐在就好。”君后和静羽还在肃清细作,这件事君在的时候反而不好办,毕竟后宫里几个夫人娘家也不全是软柿子,几次静羽要镇压,夫人们就抬出君来事儿,不如就调开君,让她们母女放开手脚,只有尽快肃清内务,界才能一致对外。
本不该在此时自乱阵脚,可揪出叛徒和细作刻不容缓,好在魔界也不是一片太平。
剧合欢,破浪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离宫的魔使悄悄搜捕魔界里的药材,上次还有一头虎头鹰怪的尸首被妖发现,眼睛和肝都被挖走了,听魔界里的老妖物,虎头鹰只有眼睛和肝能入药。
悄悄死去的异兽多不胜数,寐夜借着这阵风,向三绝宫透露了离宫的事情,三绝宫可算抓住机会了,直接就先破浪一步驱赶魔界里的妖兽,还在市面上抬高阴阳林果实的价格。
水涨船高的果价,逼的破滥人不得不去林间寻找剩余的果实。
鸟儿早就迁徙,只有被藏在树洞里的果实还留在阴阳林里。
就算有些许余存,怕也不够破浪疗伤用。
也就是如此,合欢才借着果子的契机,找到机会和离宫的人接触。
果然,趁手的人马,事半功倍,怪不得赵丞丞以前做什么事情,都要找个能干的人去顶着。
琀澧已经打定主意让君下界帮忙,希望早日能寻到宝珠回来一家团聚。
“你们做得很好,就是不知道宝珠现在如何了。”琀澧还不知道破浪打算做什么,在确定他受伤后,不由得稍稍放松一些紧张的心情:“桃圣子呢。”
丞丞一直觉得桃圣子失踪是关键,可惜琀澧迟迟没有察觉其中的微妙关系。
“这就奇怪了,我们察觉到宝珠的气息,唯独没见过桃圣子,破浪该不会把他藏得更深吧,如果真要如此严密的看守,意味着桃圣子身上有一个比宝珠还要重要的秘密。”
寐夜得在理,跟上了自己媳妇的脑子,他成长迅速,确实比以前好许多:“嗯,你们继续探听,你婶婶身子弱,我买没有告诉她宝珠失踪的消息,只镇不安全,魔族的奸细没有除尽,你的母亲代为照顾宝珠,待会儿,我去看看你婶婶醒了没有,如果醒了,我让你进去,千万别漏嘴。”琀澧知道谎需要无数的谎言遮掩,但是他愿意。
赵丞丞一觉睡得很短,她睁开眼,看到狗男人笑得如沐春风,不由得嘟起嘴:“琀澧,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男人温柔的抱起她,好像自己醒来之后他最多的动作就是抱。
各种抱。
反正琀澧在的时候,她双脚站在地面上的机会寥寥可数。
其实大部分时间躺着当咸鱼,也没有下地活动的机会。
再次被抱起来的人无语道:“大哥,我现在手脚双全,你能不能给我自己动一下。”
把她带到净房里,让赵丞丞站在板凳上,琀澧才幽幽:“你知不知道寒气入体对女子不好,你知道自己擅有多重吗,悬壶要养一年半载的。”
“我知道,不是救回来了,你们家的仙丹还不错。”她抬起臂,做了一个大力神的姿势:“怎么样,我是不是比以前精神了。”对琀澧得意的挑眉。
“没樱”他一点不捧场的:“悬壶和药王救你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那时候我就想,只要你能回来,我就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
“大哥,你是想养废我吗。”赵丞丞气笑了,她叉着腰又被琀澧打开双手,他熟稔的给换上衣服,仔细束上腰带。
就算站在凳子上,赵丞丞也比琀澧矮了丢丢,穿好衣服她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倾压在男人肩膀上:“琀澧,啧,我发现你真的好高啊。”
“高了方便做事情。”承受她体重的男人。
“确实挺方便的。”赵丞丞撇撇嘴,在男人微翘的嘴角吧唧一口,亲了个响的:“我们女儿不知道半夜哭了没有,她从都没离开过我呢,呜呜呜。”她想孩子来,作势假哭起来。
“有九九陪着玩呢,你还是担心君后管不住她,在泥地里打滚吧。”琀澧四两拨千斤的回答,赵丞丞果然眉头一折,脸色马上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躺在他怀里的女人忽然道:“庭有泥巴么。”
“怎么没有,上也有泥的,上不也有水吗。”
“靠,她敢真的滚泥巴里,回来我就鸡毛掸子伺候,长脾气了这是。”赵丞丞恼道。
琀澧依旧面不改色的瞎扯:“以后再,对了,寐夜待会儿会下山,你要不要见一见他。”
把玩他一头长发的女人要见的,刚好问问寐夜宝珠在上面听不听话,琀澧把人放在长榻上,是去准备吃,外面好像是中午的样子,赵丞丞趁男人出去又跳下地来。
和上次一样,她本想蹦跶一下,却不料心口猛的一疼,好像被人重重来了一记摆拳,赵丞丞捂着心口,两眼一翻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