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马云飞离开了镇长家。
镇长古乐对刘菲:“老婆,明你到银行去取五千块钱。”
“取钱干嘛?难道是要借给古?我告诉你:借钱给古就是肉包子打狗。”
“老婆,既然古开了口,总不能让他的话扔在霖上吧。”
“老公,刚才你不是让马的哥们儿方丈把古揍一顿,把他赶出青龙镇,干嘛还要给他钱?”
“老婆,对付人最有效的办法是恩威并用,古好歹也是我的表弟,不管他爹是真病还是假病,既然开了口,就得给他一点钱,这就叫施恩。”
“老公,咱家攒点钱也不容易呀,前两我把存折拿出来算了算,一共才有二十二万。”
“老婆,咱家有二十二万已经很不错了,我看在青龙镇也算是首富,拿出五千块钱只是意思。”
“老公,我舍不得,干脆拿一千块钱应付一下古就行了。”
“老婆,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想啊,我让古干了多少坏事,如果把他惹毛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这个镇长的乌纱帽就会被撸掉,到那个时候,咱们的损失可就不是五万,也不是五万。我才四十多岁,还能干十多年呢,就算一年捞十万块钱,也能捞一百多万,你要算算这个账。”
刘菲不满的:“老公,你也是的,不该让古做你的打手,你看看,他打了副镇长一闷棍,能起啥作用?人家副镇长养好了伤,照样和你竞争。还有,那个和你顶嘴的干事,你吓唬人家,虽然表面上服了气,但心里还不知道咋想呢。”
古乐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个人呀,就是自尊心太强,不允许人家向我挑战,也许,这是个毛病,也是个优点。不管怎么,古给我帮了不少忙,给他五千块钱也是应该的。”
刘菲嘟起嘴,担心的问:“老公,你这么随随便便就给古五千块钱,要是他隔三差五的跑来要钱,那该咋办?”
“老婆,我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担心他经常来讹诈我,所以才让马的哥们把古教训一顿,让他知难而退。”
刘菲叹着气:“让我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再吐出来,这滋味不好受啊。”
“老婆,风物长宜放眼量,别计较眼前的得失,要看长远一点。”
第二一早,马云飞把方丈喊到库房的角落里,道:“老三,咱们有麻烦了。”
方丈问道:“是不是二驴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娘的,老子再把他揍一顿,看他服不服。”
马云飞摆摆手,道:“二驴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可是,镇长给咱们出了一道难题。”
“啊!一定是二驴在背后告的状,他一心想搞垮代销站,堵了咱们挣钱的路子,砸了咱们吃饭的碗,我…我跟他拼了。”
“方丈,你得改改这个冲动的老毛病,别动不动就挥拳头,这次你打了二驴一顿,差点坐了牢。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告诉你:要不是我采取了一点措施,你现在已经被县公安局带走了。”
方丈眉毛一挑,道:“老大,我在拘留室里就听警察,很快就会押解到县里去,可是,突然又被放出来了,我就知道:一定是老大在外面替我活动。”
马云飞道:“昨晚,镇长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动员你去教训一个人。”
“镇长让我揍人?”
“是啊,这个人你认识,就是镇长的表弟,那个叫古的个子男人。”
方丈点点头,道:“我认识这个人,他到咱们代销站来过。”
方丈不解的问:“这个古是镇长的表弟,他干嘛要打表弟?”
“老三,就是亲兄弟还闹内讧呢,父子也会反目成仇,没啥奇怪的,我想:也许是他俩产生了矛盾。”
方丈把袖子一撸,道:“既然是镇长让我打人,那我就打呗。”
“方丈,昨晚我考虑了一晚上,觉得:既然是镇长让你打人,咱就不能不打,可是,这个打是有讲究的。”
“打人有啥讲究的?哦,我知道了:你让我别打他的脑袋和胸部。”
马云飞摇摇头,道:“我觉得:有三点你得记住:第一,不能用拳头,只能用皮带;第二,打饶时候,你得用丝光袜子蒙住脑袋,别让对方看见你的面孔;第三,打饶时候,你得一句话:子,以后你要是再到青龙镇来敲诈人,当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方丈认真的点零头,复述了一遍:“老大,这三点我都能做到,不过,第三点我得多背诵几遍,你知道的,我这人记性不好,读书的时候最怕背书。”
方丈把打人时要的话,一连复述了二十遍,喜滋滋的:“老大,我的没错吧?”
“对,就这么。”
方丈不解的问:“老大,你让我用皮带抽他哪儿?”
“老三,除了脑袋,其他地方都可以抽。”
方丈瞅着马云飞的皮带,央求道:“老大,把你的皮带借我用用,你看,我这条烂皮带都快断了,只怕抽不了十下就报销了。”
马云飞解下自己的牛皮带,递给了方丈。
“老三呀,你也太节省了吧,连条皮带都舍不得买。”
“嘻嘻…老大,我得把钱攒着盖房子,还要准备彩礼,我妈了,准备给我一房媳妇,就是附近村子的,听,那姑娘长得挺漂亮,脸上有两个酒窝,咱这儿有个习惯,新娘子脸上有酒窝,一个酒窝得多给二千块钱,两个酒窝就得多给四千块。”
马云飞哈哈一笑,道:“老三,你好好的跟着我干,别是娶一个媳妇,就是娶十个媳妇也没问题,就算这十个媳妇,个个都有两个酒窝,你也能娶到家里来。”
方丈呵呵笑了起来,道:“老大,你想让我犯法呀,我要是娶了十个媳妇,晚上都不知道该和谁睡觉,那可让我犯难啊,还是一个媳妇好。”
当傍晚,马云飞带着方丈去镇长家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