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秦翰墨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跟楚偲偲吵架的事，她怎么知道的？
周菲菲似乎猜到他心里的想法，解释了一句，“翰墨，就算我不愿意承认，可是心里却清楚，能让你来这种地方喝闷酒，还把不高兴几个字写在脸上的，除了楚偲偲，没有别人了。”
他没吭声，眼神薄凉的看着她。
那首歌唱完了，换了另一首流行的，气氛总算是活跃了些。
秦翰墨下意识的伸手去拿烟，这是刚才顾君皓扔在茶几上的，他抽了一支出来，想要点燃的时候却顿了顿，随即生闷气似的把打火机放到一边。
“怎么做？”他轻轻吐出一句话来。
周菲菲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怎么追回楚偲偲。
心狠狠抽痛起来，可她脸上却扬起一抹笑，“对于楚偲偲这种心高气傲的性子，激将法显然最管用。”
她忽然在他身边坐下，大半个身子都往他怀里靠去，“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你也不肯放下身段求她，所以适合你们两个的，只有激将法了。”
他脸色阴沉着要推开她，她却趁势缠上了他的脖子，“翰墨，我只是想帮你。”
秦翰墨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今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看着他大步离开，周菲菲牙齿几乎咬碎。
他现在，已经厌恶她到这种地步了么？
从洗手间出来的顾君皓跟高枫早就等在一边了，见两人话也不好上前，就远远的“观战”，现在见秦翰墨走了，才匆忙回座位拿了东西，跟了出去。
顾君皓经过周菲菲身边的时候什么也没，就好像她只是一团空气。
高枫倒是没有直接走，但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周菲菲端起秦翰墨喝过的那杯酒仰头灌了下去，明明度数很低，可她却醉了。
“哥！换个地方喝？”高枫追出去问道。
秦翰墨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顾君皓，“去你家。”
顾君皓：“……”
高枫倒是很兴奋，“正好楼下买点吃的，咱们今就喝个痛快！”
秦翰墨把车门关的响，“你回去，我跟君皓一路。”
高枫“……”
顾君皓冲他挑了挑眉，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扬长而去，高枫气的直跳脚，“你们这是赤裸裸的歧视！不让我去我……我偏去！”
他哐当一声摔上车门，紧追了上去……
乔治被几位美女搭讪纠缠了一会儿，等找到楚偲偲的时候，她正往外走。
脸色难看的厉害。
他回头看了眼，有道身影站在走廊里抽烟，看衣服，应该是谢景耀。
所以这是见到了？
“什么情况？找到人了？他怎么？”
楚偲偲没吭声，两人一直走到外面，她蹲在台阶上不走了。
乔治低头看着她，“楚偲偲，有什么话就出来，不能憋在心里，你这样……”
“没事。”楚偲偲打断他的话，“我就是累了，能不能送我回酒店？”
乔治愣了愣，“好。”
一路上她都不开口，乔治也不好再问。
下车的时候，楚偲偲主动开了口，“欣欣应该是没事，但是他不肯让我见人，我打算再等几，等到他让我见欣欣了再走。这几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还不等乔治开口，她就转身进了酒店，留他一个人在外面愣神。
楚偲偲进电梯的时候松了口气，幸好乔治没跟进来。
她之所以那些话，就是不希望再把乔治牵扯进来。
谢景耀不肯让她见蓝欣，她心里就更加不安。
其实他的话的不明不白的，到最后也没明白蓝欣到底在哪，只是一直不方便，还问她秦翰墨有没有跟她过什么。
秦翰墨跟她的只有一句，如果走了就不用再回来了。
这话，她没告诉谢景耀。
但是她清楚，两人的肯定不是同一件。
已经一一夜没睡了，她身上疼的厉害，这些事乱成一团，好像快要从脑袋里冲出来一样。
她简单冲了个澡，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可是耳边总是出现秦翰墨在机场跟她的那些话，搅的她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
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明明困到不行，闭了眼却又睡不着，她后悔没跟乔治再拿点药了……
迷迷糊糊睡到早上，手机铃声把她吵醒了。
看了眼，是谢景耀打来的，赶紧接了起来。
“地址，我派人过去接你。”
“……”
她愣了愣，把酒店地址了一下，也没心思睡觉了。
匆忙洗漱换了衣服，刚下楼，就看到路边停了辆车，司机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楚姐，谢总派我来接您的。”
楚偲偲没吭声，低头上了车。
司机在路边又等了一会儿，来了位跟楚偲偲年龄相仿的女孩儿，一身运动装，扎着马尾，长相并不出众，但胜在干净年轻。
女孩儿冲着司机了几句话，拉开了车门，“对不起楚姐，我来晚了，我叫方芳，是谢总的秘书。”
楚偲偲点零头，有些不明所以。
女孩儿关上门又坐进副驾驶，司机也上了车，缓缓发动车子。
等到了卢浮宫，司机把车停下，方芳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楚姐，我们先进里面看看吧。”
楚偲偲皱了皱眉，“进里面做什么？”
“谢总吩咐我带您逛逛巴黎，我从在这边长大，对这边很熟的，您如果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告诉我，我们……”
楚偲偲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拿出手机拨通了谢景耀的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起来，她扑头盖脸就质问，“谢景耀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是来找欣欣的，不是报团旅游的！”
谢景耀不紧不慢，“人我不会让你见的，你想找就自己找。”
“混蛋！”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电话挂了。
楚偲偲气的脸色都变了，方芳站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方芳紧走几步追了上去，“楚姐，你是为了找欣欣姐才来的？”
楚偲偲转头看她，“你认识欣欣？”
“是啊，我以前就是欣欣姐的助理，后来她辞职了，我才接替了她的职位，还是她跟谢总开口，谢总才把我留下的。”
楚偲偲对这些没兴趣，她只想知道关于蓝欣的事。
方芳似乎也明白她的心思，“楚姐，谢总表面看起来挺凶的，但他对欣欣姐挺好的，只有在欣欣姐面前才会放下架子温柔的话，对别人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楚偲偲皱了皱眉，“那你知不知道欣欣在哪？”
方芳摇头，这事她并不知情。
“今谢谢你，不过我先走了。”
楚偲偲跟她道了谢，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方芳在路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谢总让她接待楚姐的，现在人走了，她怎么办？谢总知道了又要大发雷霆了！
出租车上，司机问楚偲偲要去哪，她想了想，报上了冯氏的地址。
现在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用最笨的那一种，守株待兔。
只要谢景耀出来，她就跟上去，总有机会找到欣欣的吧？
……
秦翰墨忙完工作色已经暗了，顾君皓敲门进来，“还不走？”
“恩。”他淡漠的应了一声，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顾君皓看了眼，走了进来，“网上的事怎么办？这偷拍的水准可不像是记者。”
秦翰墨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是什么事。
昨在酒吧里见到周菲菲的时候，他被人偷拍了，还把偷拍的照片发到了网上，刚好就是周菲菲靠在他怀里的那几张，看起来格外暧昧。
他只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反正照片看着并不清楚，可能别人根本就认不出来。
没想到顾君皓现在竟然又起这事来。
他起身拿了外套，大步往外走。
顾君皓在后面跟着，“去哪？”
“喝酒。”
“新闻你真不管了？”
“……”
顾君皓皱了皱眉，如果新闻被楚偲偲看到了……
顾君皓还以为他会去酒吧，没想到径直到了自己家，甚至连高枫也一脸不耐烦的在门口等着。
见两人下车，匆忙把电话挂了，“你俩也太慢了吧？要不是我肉厚，就被冻死了！今这鬼气！”
自下午开始就下起雨来，雨里还夹杂着几朵雪花，冷的人打哆嗦。
高枫把一抬手术推给了其他医生，早早跑过来想听八卦，没想到先把自己冻了一遭。
顾君皓瞪了他一眼，按下指纹开门，“谁让你过来的。”
“当然是……”高枫眼珠子一转，“我这不是关心我哥嘛！”
秦翰墨转头看他，“我用得着你关心？”
“……”高枫笑的龇牙咧嘴，“那我八卦行了吧？哥，你不会真打算跟周菲菲重新开始吧？跟嫂子还没离婚呢，就这么给嫂子戴绿帽子真的好么？你俩经历了那么多，结果又栽在周菲菲这儿了？这一关就过不去了？”
秦翰墨眉心一拧，爆了句粗。
谁特马他要跟周菲菲在一起了？
高枫跟顾君皓对视一眼，“你真不知道？那网上这些是怎么回事？的跟真的似的。”
他把手机扔过去，秦翰墨皱着眉头看了几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之前顾君皓跟他提过偷拍的照片被放在网上的事，他没怎么在意，想着也看不清楚人，不定过几就没了。
可没想到，新闻不旦没有消失，反而闹的满城风雨！
除了那张照片外，还有媒体把他以前跟周菲菲在一起的照片全都发了出来，还编排了一个个荡气回肠的故事！
光是版本就有十几个之多，有他跟周菲菲是一对，原本都要结婚了，结果楚偲偲利用美色勾引他上床，逼着他结婚。
还有他跟楚偲偲才是真家，周菲菲自己不懂的珍惜，现在又后悔了。
帮周菲菲话的那方便把当初楚偲偲勾引秦翰墨的床照和录音又发了出来，还称有图有真相。
帮楚偲偲话的那方也不示弱，周菲菲现在住在一个有钱的富二代家里，还经常被家暴，甚至有狗仔专门去蹲点偷拍，结果没拍到周菲菲被打的画面，倒是拍到有很多男人同时进出那家别墅的画面，最后又发挥想象力，写了一篇周菲菲落魄后出卖身体上位的新闻。
这下子炸了锅，大家都周菲菲是混不下去了，才觉得秦翰墨有多好，想吃回头草了。
总之什么的都有，乱成了一锅粥。
秦翰墨看的很快，胸口像是有一团火，扑腾着怎么也熄灭不了。
可能是他早就跟社会脱节了，没想到一张模糊到连主要人物都看不清楚的照片，竟然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浪！
高枫跟顾君皓对视一眼，暗自冒了冷汗，“咳咳，我去拿酒！”
“真把我家当成酒吧了？”顾君皓吼了他一句。
高枫嬉皮笑脸，“你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酒，干脆你跟酒过得了，要什么女人！”
顾君皓抓起抱枕扔了过去，高枫一个灵巧的转身躲开了。
看着脸上阴云密布的秦翰墨，顾君皓心翼翼开了口，“网上的新闻就是这样，如果有人买了水军，事情只会越闹越大，这次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秦翰墨把手机扔到一边，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你的意思是，有人针对楚偲偲？”
“这种人，查了才知道。”
秦翰墨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在，不去查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
顾君皓神色有些复杂，“我以为你不在意，不是都要离婚了？”
秦翰墨一个眼神扫过去，“哪那么多废话？”
顾君皓当着他的面打了几通电话，吩咐了下去，转头又问他，“那网上的这些……不管了？”
秦翰墨眸光深谙了几分，到现在为止，楚偲偲连通电话都没给他打过，他心里有些不痛快。
耳边回荡起那周菲菲过的话来，像楚偲偲这样的性子，需要用激将法。
那这些新闻算不算？
等不到他的回答，顾君皓便自己拿了主意，冲着电话那边道，“把新闻都撤了，如果还有谁不怕死的，直接让律师拟好诉讼送过去。”
挂羚话，才发现秦翰墨正看着他，湛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没来由的心虚了一下，尴尬的理了理头发，“就楚偲偲那点承受力，看到这些恐怕会崩溃，趁着现在还没传到国外，先封了，防患于未然。”
秦翰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恩”了一声，没再话。
王凯子暗自松了口气，“我去看看高枫，这家伙别把我的酒窖给搬空了！”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秦翰墨眸底的暗流越发汹涌。
他拿出手机来看了眼，上面连条信息都没有，楚偲偲那个女人，当真就这么听话？
他要离婚，她连哄都不哄？
新闻闹的这么凶，他就不相信她不知道！
就算她不看，可她的闺蜜呢？王梦恐怕早就给她打电话了吧？
酒窖里，高枫手里抱着两瓶红酒，正在八卦，“你我哥也真能承得住气！之前还为了嫂子连结扎都做了，转眼就要闹离婚，这男人翻脸的速度是不是太快零？”
顾君皓没搭理他，弯腰从下面拿酒。
高枫又道，“要不咱给嫂子打个电话探探口风？她心理的问题还没治好呢，要是再因为这事受了打击，那以后……”
听到脚步声，他吓的直接呛住了，回头，果然见秦翰墨倚在酒窖的台阶上盯着他看。
“哥……你怎么也下来了？”
“打电话。”秦翰墨冷不丁道。
“啊？”高枫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秦翰墨瞪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顾君皓拿了酒站直身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的背影，“二哥让你给楚偲偲打电话。”
“真的？那他不直！吓我一跳！”
高枫咕哝了一句，拨通了楚偲偲的电话，顾君皓也微拧着眉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看透一样。
“通话中，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忙？跟谁打电话呢？”
……
这已经是楚偲偲挂断的第十二通电话了，从早上六点开始，就没安分过。
第一通打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愣怔，可是接了这么多，她算是反应过来了，她跟秦翰墨那点破事又被人翻了出来，这些记者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她的电话，现在打过来采访她了。
是采访，可那些刻薄刁钻的话，对她来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比如刚才打来电话的记者，问她是怎么成功勾引秦翰墨的，还让她一跟秦翰墨的房中秘事，如果她肯写的话，出版社会划出头条板块给她，并支付一大笔钱。
楚偲偲直接让对方去问秦翰墨，然后挂羚话。
打算直接关机的，可是想了想，又点开国内的新闻网站看了眼。
她想看看网上到底传成了什么样子。
看到周菲菲三个字时，她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再往下翻，就看到了那张在酒吧被偷拍的照片。
灯光太暗，看不真切，但依旧能看出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周菲菲大半个身子都靠了在秦翰墨的怀里，甚至还伸手搂着他的脖子。
她对这两个人再熟悉不过，所以只一眼就知道确实是他们。
不管新闻上的是真是假，秦翰墨跟周菲菲姿态暧昧的搂抱在一起，这一点是事实。
所以他急着跟她离婚，就是要跟周菲菲在一起？
现在手续还没办，就迫不及待了么？
楚偲偲心底涌出一股酸涩，正打算再往下翻看评论，电话又响了，还是陌生的号码。
她挂羚话，把手机关了。
感觉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原本是要去谢景耀公司外守着的，可现在却没了心思。
她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感觉自己有些可笑，“二哥，你离婚的话，是真心的么？”
……
秦翰墨已经三没回家了，他害怕自己一个人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里，也怕自己会怀念楚偲偲的味道。
这几他除了公司就是在顾君皓那里，连高枫也不学好，跟着赖在那边不走。
顾君皓嚷嚷着跟两人收住宿费和酒钱，每次高枫去酒窖拿酒，顾君皓就心疼的厉害。
“你慢点走！这酒很贵的，摔了怎么办？”
高枫顾不上搭理他，“哥，嫂子手机还是关机状态，这都关机两了，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该不会谢景耀把嫂子给……”
“不会。”秦翰墨淡漠的打断他的话，谢景耀不会对楚偲偲下手。
可楚偲偲手机关机的事，他心里很在意。
一开始高枫吵着她手机关机，他没信，以为高枫想骗他主动给楚偲偲打电话。
可是后来他亲自打了一次就信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手机没电，或者她想睡觉，用不着关机两。
顾君皓眸光黯淡的望着茶几上的空酒杯，“网上事情闹的这么大，连她的电话都有人贴出来了，她不关机等着被那些人轮流骂？”
秦翰墨蹙着眉心看他，他脸色阴沉了几分，“二哥，你不了解那些狗仔和键盘侠有多恶心，正常人都受不了，别是楚偲偲。你要真想跟她离婚，趁早。”
高枫不乐意了，“人家都是劝和的，你怎么还劝离了？”
顾君皓瞪了他一眼，“早点离婚了，召开记者发布会跟楚偲偲撇清关系，那些人觉得无趣就不会去骚扰楚偲偲了。”
着，他面容严肃的看着秦翰墨，“二哥，如果你以后不打算护着她了，至少别伤害她。”
高枫想反驳，可是又觉得他的对，干脆不吭声了。
秦翰墨没话，可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顾君皓也不在意，“你让我查的水军我也查明白了，花了这么多钱，连法律手段都用上了，新闻还是压不下来，背后谁在操纵，想必也用不着我。要怎么做，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别等到楚偲偲彻底对你死心了才后悔，信任这东西，一寸一寸累积起来很难，可要坍塌，很容易。”
罢，他起身往楼上走去。
高枫心翼翼看了秦翰墨一眼，“哥……我觉得他的对，嫂子的性子你也知道，本来就不容易相信别人，这回要是真失望了，那可就没以后了。”
其实他想秦翰墨就是在作死，可这词出来，他这条命恐怕就没了，所以找了更婉转的法。
秦翰墨觉得烦，他很久没有过这种无力的感觉了。
两了，他用了各种手段，网上那些新闻竟然不增反减，心力交瘁不至于，但绝对不舒服。
高枫给他倒了杯酒，刚要递过去，门铃响了。
“这时候还有谁来？”高枫嘀咕着出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愣了愣。
王梦一把推开他冲了进来，看到秦翰墨的时候眼里直冒火光，“秦翰墨你到底什么意思？要离就离，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痛快点？成跟周菲菲唧唧歪歪的，烦不烦人！偲偲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你特马不知道偲偲心里有多脆弱？想弄死她就直，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特马连个娘们都不如！”
一顿骂，把高枫都惊呆了。
他刚想阻止，就见林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对不起先生，我……打不过她。”
噗！高枫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可是马上又绷起脸来，这种气氛好像不适合笑。
秦翰墨脸色阴沉的厉害，不用想也知道，王梦能找到这里，离不了林的“指导”。
林拉着王梦想把她带走，却被王梦甩开了，“秦翰墨，你特马要是个男人就去把偲偲找回来！她一个人在法国，谢家那些人还对她虎视眈眈的，她要出了什么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蓝欣已经失去联络了，现在连楚偲偲都关了机，她都快疯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林书你个混蛋！你们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林把王梦扛走了。
就像一场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高枫刚想开口劝他别生气，秦翰墨蹭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哥，算了吧，你还真跟一个女人见识啊？”
秦翰墨眯微着眸子盯着他，“你也觉得我不是男人？”
“我没这么啊！”高枫摆了摆手，又心翼翼瞄了他几眼，“不过这次，你确实是……玩大了……”
他也听顾君皓了，秦翰墨在机场提离婚，只是想让楚偲偲留下来。可是没想到事与愿违，楚偲偲当了真。
这次新闻的事是钱萌萌给他分析的，秦翰墨应该是想借着跟周菲菲的事刺激楚偲偲一下，让她自己乖乖回来，可没想到，楚偲偲关机失去联络了。
秦翰墨的方法是幼稚了些，但大家都懂。
本来就没谈过什么恋爱，跟周菲菲在一起的那两年，周菲菲也都听话的跟贴身棉袄似的，哪用得着他操什么心思。
后来遇到楚偲偲，他才开始一层层过关，眼看着就要到终点了，他却要把自己给玩死了。
秦翰墨没再看他，大步离开了。
高枫想问他去哪，可又不敢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开车离开。
秦翰墨开车在外面转了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已经回了家。
自楚偲偲闹着要去法国之后，他三没回来了。
时间并不长，可是却无端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来。
他在车里抽了几支烟，直到烟盒空了，才将烟盒团成一团扔了出去，开门下车。
原本决定要戒烟戒酒备孕的，可是这几把戒全破了。
甚至比以前的烟瘾还要大。
梅姐有事请假了，家里越发空荡。
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转身上了楼。
卧室里还保持着楚偲偲整理过的模样，空气中有若有似无的清香，是楚偲偲身上那种味道。
他目光落在梳妆台的花瓶上，花瓶里插着的玫瑰已经枯萎了，没了原来的鲜艳芬芳，反倒像被吸干了水份的僵尸。
他直勾勾的盯着那束花看了许久，忽然伸手抓起来，连花瓶一起扔到了窗外。
听到花瓶落地的声响，他心里的积郁仿佛才散去了些。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谢景耀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就不能换个时间骚扰？”
“楚偲偲呢？”
那边沉默了几秒，爆发了，“你老婆在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跟班的！”
啪嗒！电话挂了。
他脸色一沉，编辑了一条信息过去，没一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
“算你狠！”谢景耀咬牙切齿，这混蛋竟然用以前的破事威胁他，“楚偲偲不是早回去了？我派人带她参观她不乐意，她在公司楼下守了一就走了。该不会你又欺负她，人家离家出走了吧？”
秦翰墨眸光幽冷，“她又不是你马子！”
“我老婆怎么了！离家出走这种事又不是我老婆的专利，是个女人都会！再了，她俩是闺蜜，行事作风都一样，被传染了也正常。”
他睡到一半被吵醒，脾气也不怎么好，话自然也冲了不少。
秦翰墨没在意，伸手按了按眉心，“找找。”
那边沉默了几秒，“你欺负人上瘾了还？”
“她去找你走丢的。”
“……”
谢景耀被他气笑了，“那你怎么不看好她？”
“别特马废话！”秦翰墨的火气也上来了，他打电话的空当，楚偲偲不定已经遇到了危险。
可是随即他又想抽自己几巴掌，早干嘛去了？这都两了，高枫跟顾君皓提醒了他多少次，他一直闷着，现在反倒争分夺秒起来了。
谢景耀至少能分辨出他是真生气还是发脾气，当即掀开被子下床找衣服，“帮你找到有什么好处？”
“下次你马子再走丢了，我找人帮你哄儿子。”
“乌鸦嘴，你就见不得别人好！”
电话里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然后电话挂了。
秦翰墨躺在床上，忽然感觉到一阵疲惫。
这次，连老都不打算帮他了。
他之前送楚偲偲的手表里有定位系统，可这次她走的时候没戴。
所以就算是他，也没办法确定她的位置，只能请谢景耀帮忙。
以前谢景耀满世界找蓝欣的时候，他还觉得谢景耀太夸张了，现在才切身体会到了那种心境。
高枫的没错，这次，他可能真要把自己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