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谢祁已经成年,余则也逐渐意识到两人继续同床共枕已然不再适宜,于是毅然决然地与谢祁分房而眠。
面对余则的坚持,谢祁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顺从,乖乖地移步至隔壁房间就寝。
这晚上,谢祁本来准备睡觉,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桌上那枚储物戒时,心中却涌起一阵犹豫。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他最终还是决定将方空忆赠予他的那本书取出来。
距离方空忆将书交给他的那一,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月。几本书也看的差不多了,尽管心中羞涩难掩,谢祁还是趁着夜深人静之际,避开余则的视线,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趴在床上,观摩书籍。
然而现在,就在他学习的时候,突然间,他惊觉自己的手腕皮肤上竟缓缓浮现出一道道淡青色的脉络。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祁猛地从趴着的姿势中弹跳起来,蹲坐于床上,满脸惊愕地凝视着那逐渐显现的青色脉络。
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揉搓着手臂上的青色脉络,试图抹去这诡异的痕迹。
然而,那青色脉络却如同深深烙印在他肌肤上一般,无论怎样揉搓,都丝毫未见消退。
这是怎么回事?谢祁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疑问。这淡青色的脉络,既不像血管,又绝非普通的纹路,反倒更像是某种花株的输导组织,正在他的体表具象化。
“不会吧……我才看了没多久啊?怎么会这样呢?”
谢祁喃喃自语后,立马将书全收起来,随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人果然不能熬夜看皇,在看下去,他人行都维持不了了。
然而谢祁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他的手腕、锁骨处的皮肤下隐约流动着极淡的银色纹路,像叶脉般纤细,随呼吸明灭。
于是第二,余则推开谢祁的房门喊他起床时,目光立刻被谢祁通红的脸颊吸引。他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红?”
谢祁微微坐起来,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师父,我可能染了风寒。”
余则眉头紧蹙,修长的手指不由分地抚上谢祁的脸庞。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这让他心头一紧。作为破界昙妖,谢祁本不该被任何疾病所扰。
随后他又看到了谢祁手腕处的青色脉络,立刻意识到问题很严重,他二话不,便就将掌心贴着谢祁的后背,一股精纯的灵力缓缓注入。
随着灵力流转,谢祁滚烫的体温渐渐平复,但余则仍不放心:“昨夜你做什么了?体内气息紊乱成这样。”
谢祁闻言身子一僵,目光闪烁地避开余则探究的眼神。他总不能承认是那些偷偷翻阅的禁书惹的祸,只得支吾道:“徒儿……昨夜试练了新功法,许是出了岔子。”
“胡闹!”余则声音陡然严厉,“往后不要什么功法都练,想练也要先让为师过目,记住了吗?”
“徒儿谨记。”谢祁乖巧应声,暗自松了口气。
就这样,又过了一,余则在教谢祁练剑时,也许离的太近,余则闻到谢祁身上散发出一股香气。
“师父,你怎么停下了?”
“你这几和玄宗的女弟子可有接触?”
“早上遇见过玉华真人带她的女弟子下山,怎么了师父?”
余则沉默片刻,缓声道:“倒也无事,只是你身上的香气有些过重了。”
谢祁闻听此言,赶忙抬起手臂,凑近鼻子嗅了嗅,然而,他并未闻到任何异常的气味。
尽管如此,既然余则都如此了,谢祁还是连忙道:“或许是徒儿与她们离得较近,不心沾染了些许香气。徒儿这便去灵泉清洗一番。”
余则看着谢祁离去,心中并未过多思索。然而,当谢祁再次回到他面前时,余则却发现,谢祁身上的那股香气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加浓郁了。
“你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吗?”
“我洗了啊,还有吗?我怎么闻不到?”
看着谢祁一脸茫然的样子,余则无奈的叹了一口,道:“你先自己运功修炼,我出去一会。”
余则完就来了掌门所在的地方,他一进来就直奔主题,询问掌门藏书阁可有关于破界昙花的记载。
掌门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这破界昙花,我在年轻时倒是有所涉猎。仙尊若是有什么想了解的,尽可问我,或许我能为你答疑解惑。”
余则听到这话,就直接将谢祁身上的异样了出来。先是他发现谢祁手臂上的青色脉络,后又是谢祁身上那浓郁的香气。
掌门静静地听着则的叙述,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待到余则完,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如此来,按照破界昙花的生长周期,谢祁如今应当也已成年了吧。”
“嗯,一个多月前刚刚成年。”
“仙尊可知花期?古书记载破界昙花有一个特殊的时期,需要花蕊受粉,称为花期,但是破界昙花百万年才开一朵,根本不可能有第二朵帮其进行受粉度过花期。所以书中的记载,破界昙花在花期来临那凋零。”
“凋零?他会死?”
“也不一定,这只是书中记载,没有人知道真假,仙尊你也知道破界昙花的珍稀程度,那么多人窥视,很少能够生长到花期到来的那一。”
“那也就是有这种可能?”
“是有这种可能,但是仙尊也不用担心,如今谢祁已经化形成人,完全不需要另外一朵,所以想要度过花期很简单。”
掌门着,观察了一下余则的神情后,犹豫的道:“如果仙尊需要,可以为谢祁找一个配的上的人类度过花期。”
余则一听这话,瞬间站了起来,在掌门不解的目光中,余则离开了掌门的院门。
他朝着清虚峰而去,脚步也显得有些匆忙,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他感到一阵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