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一家人吃着涮肉,气氛融洽温馨。
而店门口,杜威等来了厉寒亭手底下最得力的助手,陈劲松。
他是专门帮厉寒亭处理私事儿的,特战队退下来的,跟杜威还认识。
毕竟当初杜威他们几个也是厉寒亭派给傅青莲和顾妄言夫妇的。
陈劲松跟杜威简单交流了一下,就带着人冲那辆一直停着不走的黑车过去了。
姿态随意地站在后座的车门外,陈劲松敲了敲车窗。
根据厉寒亭给的车牌号,陈劲松找人查了,这还是使馆车。
车窗降下来,里头坐了个洋鬼子。
“请问你有什么事?”洋鬼子会中文,就是腔调怪怪的。
“下来,聊聊。”陈劲松勾了勾手指头。
“我为什么要下来?我不认识你。”洋鬼子还挺警惕。
陈劲松都乐了,点了根烟,把打火机丢还给身旁的手下。
“你也知道不认识不下车,那你他妈的跟着我老板一路是怎么个意思?”陈劲松弓着腰,搭在车窗上,朝洋鬼子吐了口烟。
呛得对方直咳嗽,白男的脸涨得通红。
“你知道这是中国的地界儿吧?敢在这块儿撒野?你还当自己是八国联军呢?“陈劲松态度很强硬,今儿得给这老子长长记性。
老板可交代了,不必客气。
“你不要胡,我只是想跟傅女士谈一下,我很有诚意的。”洋鬼子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模样。
“你少放洋屁!中国话不是得挺好吗?我们老板不跟你谈,听懂了吗?宅子,不卖!你的诚意就是跟踪,你这样犯法了知道吗?你是不是觉着你在我们这儿挺受优待的?那不好意思,你碰上硬茬子了。再纠缠,我们能把你遣送回国,你信吗?”陈劲松态度很恶劣,一口地道京腔,骂人简直溜得不校
“你们是谁!我是外国人,我受国际法的保护!”洋鬼子也不是吓大的,应该是在燕京没遇到过这么横的。
“你连我们老板姓什么叫什么都打听了,咋没打听打听她家里人?我给你个忠告,你现在马上走,以后别出现。不然明就给你扔飞机上运走。”陈劲松懒得废话了,这年月上门纠缠调查查一半儿啊?
什么人都敢惹。
厉寒亭那是捏着几条经济命脉的人,他家里人也敢惹?疯了吧。
大概是文化差异,洋鬼子并没有被吓住的样子。
陈劲松感觉有点挠头,他换了个思路。
“你俩下来一个,你们老板听不懂人话。你们劝劝吧。”陈劲松朝前面俩人招呼,都不等对方主动,他的人已经把人薅下来了。
不动洋鬼子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他的马仔就没这么好命了。
按着被手底下人揪出来的其中一个男的,陈劲松在他耳朵边声道:“你跟那洋鬼子解释解释,这四九城里最高的楼姓什么?我们主家就姓什么。你们还想买人家家的宅子?闹呢?”
“不是,大、大哥,我们不知道啊,我们就是拿钱办事。弟也是刚来燕京,不知道该拜哪座庙。求大哥给指条明路。”被陈劲松的手劲儿捏得很痛,但根本挣脱不开。
“行,我算明白了,你们几个愣头青,这是根本不知道惹的是谁就敢纠缠。无知者无畏呗?”陈劲松都无语了,这里是燕京,随便掉块砖头能砸到好几个当官的。
不搞清楚状况就乱闯啊?也就洋鬼子和初来乍到的煞笔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我这么吧,你们跟踪的那位,是这一届的人大代表。她现在正在里头跟家里的爷爷吃饭,老爷子姓顾,开国大典上城门楼的人。你跟你主子不是喜欢调查吗?回去查查吧。深挖一挖。”陈劲松甚至都没提厉寒亭,他们这种不入流的人,可能也调查不了太深的东西。
就像他们调查傅青莲,却不知道她有钱到根本不可能卖宅子。
也不知道她嫁的是什么人家,家里的亲戚又是怎么个情况。
冒冒失失地就往上冲,不就是看人家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吗?以为好欺负?
“行了,我看着你们滚蛋。”陈劲松的人,把这俩人怎么揪出来的,又怎么塞回去。
拍了拍车顶,让丫滚蛋。
莫名地,陈劲松看着蹿出去的汽车,那车竟开出了一种屁滚尿流的既视福
处理完事儿,就是交差。
回到涮肉馆,杜威已经跟顾老爷子的助理在隔壁另外开了一桌,招呼陈劲松他们吃饭。
来都来了,刚才傅青莲吩咐杜威的。
陈劲松也不见外,挺长时间没看见杜威了,正好聊聊。
“陈哥,那伙人怎么个事儿啊?”杜威长久不在燕京,对这边的事儿不是很清楚。
“一个外国人,估计被骨头软的人伺候多了,以为自己行了。敢在咱们头上撒野。我已经处理好了,看他们识相不识相吧。”
陈劲松喝了口茶,姿态懒散。他一贯如此,自由惯了,为人也比较随意潇洒。
所以厉寒亭也不让他上公司上班,做那些让人挠头的事情。
反而给了他不的权限,有这种麻烦事情了,陈劲松出面处理。
也算是一种用人之道吧,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儿呢,这次就我一个人跟来。要是真出点什么岔子,我回去可不好跟顾总交代呢。多谢您啦,陈哥,我敬您。”杜威以茶代酒,跟陈劲松道谢。
“都是兄弟,不讲这些。你被厉哥派到北山去,本来还觉得是有点屈才了,但看你这些年过得挺自在的,我也放心了。”陈劲松拍了拍杜威的肩膀,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得到厉寒亭的赏识才有了这碗饭吃。
要不然像杜威他们这种家在农村的,可能也就要回老家去了。
“顾总和傅总对我们都很好,待遇也好。比起陈哥你们在燕京事儿多,我们确实有点闲了。”杜威有点汗颜,他们这保镖当的确实清希
除了几年前顾妄言出事那一回,再没出过什么岔子了。
那次出事,厉寒亭还特别训斥过他们,把其中一个不太得力的调走了,又换了一个。
杜威作为领头的,自然也难辞其咎,被罚了半年的工资。
后面傅青莲知道了,又找了个理由给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