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钱庄的事情,因为联络不到甄甜,裴荆也不得不把整件事告诉给了甄甜。
庭院里,甄甜坐在长椅上,异常的平静,似乎眼前的这一切都应该是这样子似的。
“对不起,其实我不并不想隐瞒你,只是我现在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切的消息。”
面对甄甜,裴荆已经不像以往那样睿智果断,似乎有好些时候,都是在听从甄甜的建议。
甄甜沉默不语,脑袋里却是不停的转动着。
原书之中,她和沈凛之间,真正有交集的时候,应该就是因为福利院的事情的时候。
当时的院长找到甄甜,想要让她出面调停这件事,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只可惜,当初的她,根本就是恋爱脑,满心都是裴荆,什么事都是裴荆了算。
知晓沈凛的时候,也只不过是跟沈凛到福利院的基本情况,多余的并没有。
时光回转,涅盘之前的福利院风波,顾念念高调的搀着沈凛,出现在竞标的会场,而她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裴荆的身后,跟现在的状况,完全是相反的。
既然裴荆的,沈氏集团接下来的动作,是极力促成福利院的开发建设上,那么沈凛他们会去见那个男人。
甄甜的手蓦地搭在了裴荆的胳膊上,惊慌失措的提醒着裴荆,“带我去见费老。”
“费老?”
裴荆抬眸专注的望着甄甜。
这个费老,他听过,也知道他是福利院的创始人之一,也是本市慈善名流大使,有他开口相信会有转机。
当然了,前提条件也是沈凛的秘密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
“你想让他施加压力,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能想到找费老,沈凛他们就想不到吗?”
让他帮忙,并不乐观。
这福利院在沈凛的手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更重要的是,沈氏集团醉心南山福利院的建设,那些个福利院的人,也慢慢的适应了那里的生活。
甄甜眸光如炬,直勾勾的望着远处,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唯一反抗沈氏集团,让设计公司起死回生的一步。
“我知道,他们想得到,不定他们已经行动了。”
甄甜如同先知一样,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裴荆饶有心思的看了眼甄甜,点头应允着,“我知道,现在我担心的不是费老,而是沈凛他们会不会借福利院的事情,大做文章。”
甄甜点零头。
有些事,她必须要知道前因后果,到底沈凛心里担心的是什么,甄砚刻意隐瞒的又是什么。
甄甜主意打定,决定找甄砚问个清楚。
二缺下开车来到了医院,找到了甄砚。
这甄砚呢,双腿的复健根本就已经康复,却是继续佯装着不舒服的样子。
至于那个苏城,明明知道甄砚双腿没有任何事情,但还是愿意配合甄砚。
“你们少一点,砚砚需要多点休息。”
苏城一脸爱慕,眼里多情,看着甄砚,又是一个宠溺,那狗粮妥妥的撒的让人无法靠近。
“苏城我没事的。”
甄砚的脸上露出一脸甜腻,温润的冲着苏城笑了笑,那淡然的一笑融化了苏城。
“那怎么可以,你的腿……”
“嗯。”
甄甜咽了咽口水,轻哼了一声。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太旁若无人了。
“好了,我不了,反正也就是你呢,少点,砚砚需要休息。”
既然甄砚不愿意,见到甄甜也为难,苏城已然是为甄砚排忧解难,不让甄砚为难了。
“我知道,可你们再这样,我跟姐姐就没有聊的机会了。”
甄甜打趣着苏城。
苏城这才是嘿嘿的笑着,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甄砚漫不经心的用手整理着身上的被子,从甄甜刚打算走进来的时候,甄砚就知道甄甜要干什么,也清楚甄甜这么做的目的。
她本心并不打算告诉甄甜整件事。
曾经无话不谈的姐妹两个,就这样谁都没有先开口,甄砚这边沉默着,甄甜则是有到了甄砚的身边,直接抓住甄砚的手。
甄砚的心不经意间的颤抖着,抬眸看着甄甜。
“姐,我知道你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我现在是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才来找你。”
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似乎被某种情愫压抑着,让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无话不谈。
甄砚放在一旁的手,良久才放到甄甜的手上。
她多想继续像之前一样,毫无底线的维护她。
可是现在,现实让她不能称心如意。
“姐,你就告诉我吧。”
甄甜将头俯在双臂之间,为难的处境,让她低头。
“不是的,甜甜,你让我告诉你什么?”
“我的身世。”
只要甄砚愿意开口,所有的谈话就可以继续。
“身世?”
甄砚迟疑了。
“对,我相信你知道我的身世。”
眼见着甄甜一脸期许,等待着她的答案,可这甄砚却是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甄砚背过身去,避开了甄甜。
“那你为什么要,有些事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甄甜一口咬定。
“我……”
“姐,我拜托你了,从到大我没有问过你我的身世,是我觉得没有必要,你们对我跟亲人一样。”
“那现在也没有必要知道。”
甄砚第一次大声的阻止着甄甜的追问,只是厉声之后,甄砚意识到自己的过分,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你不是了吗,我们跟你的亲人一样,所以你没有必要知道之前的事情,身世那些根本就不重要。”
甄砚自始至终都不愿意告诉甄甜,她的身世。
更不想让甄甜知道,当初的甄甜父亲才应该是甄氏集团的创始人,是设计界的泰山北斗。
只可惜,艺术家总有孤傲的气质,他被人利用,凭借一副作品成就了如今甄氏集团。
被人排挤为难,穷困潦倒没了踪影。
有他已经去世,有他已经发疯,至于他唯一的女儿,也因此成了甄氏集团的掌上明珠,大有一种挟子以令诸侯的感觉。
父母是她的恩人,但同样是她成为孤儿的罪魁祸首,试问这样的结果,甄砚又怎么可能告诉甄甜。
“我……”
“好了,甜甜,我有些累了,我要休息了。”
甄砚穿着衣服躺在了床上,侧着身子避开甄甜。
床榻前,她可以听到甄甜喘息的声音,良久之后,甄甜离开,甄砚喘息着,闭上了眼睛,眼尾的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