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张户籍证明,她再用药水在吴嬷嬷的脸上做点手脚,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了。
“多谢宋头的帮忙了。”顾千兰拱了拱手,道了声谢。
“不知道安东师父在忙什么?今怎么没来上衙?”办完了正事,将户籍收好,顾千兰便问起了安东师父的近况。
“怎么顾娘子不知道?”宋头一脸讶异,不应该啊!
安东捕快不是跟顾娘子家关系密切吗?怎么会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跟她们家一声?
顾千兰摇了摇头,看来这里面,有她所不知道的故事。
“安东捕快接到流令,被调去别处了。”
“唉,许是他走得匆忙,便没来得及跟顾娘子辞行吧!”
“起来,我也是接到县城的公文才知道的消息,也并不曾见到安东本人。”
“这不!他在衙属的一些东西,全都没带走呢!我都给他归置在了一旁,只等他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再一齐交还给他。”
宋头一边着,一边指了指放在角落处的一只木箱子。
“接到调令离开了?可知道他被调去了哪里?之前从没听他提起过呀!”安东捕快从顾宅突然离开,对自己的具体去向并没有交待。
没成想他这一走,甚至连长北镇的衙属,也再没有回来过。
宋头想起安东身边,偶尔跟着的仆从。
想来他的家世,一定不像他这般,只不过是普普通通。
就他带到衙属来喝的茶,便不是凡品。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恨自己之前的迟钝。
明明自己的身旁,不定就潜藏着一个世家子弟,可他却完全也没有把握住机会。
没能跟对方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多套套近乎。
甚至还不如顾娘子家的那两个孩子,跟安东的关系更亲近。
“谁不是呢?调令上什么也没有写,只安东因故调离簇,另去他处任职。”
“就连他身边的家仆,也没再过来露个面。要不然,衙属的这些东西,我也不至于会一直放在角落里,直到现在啊!”
安东留在衙属的茶叶,他后来也没敢再喝。
人都已经调离了簇,谁知道是去了什么地方另谋高就了?
不准哪人家想起来,派人过来取东西,到时候他拿不出来,可就吃相太难看了。
“原来如此,想来等到安东师父稳定下来之后,会跟我们联系吧!”
顾千兰隐隐的感觉到,安东的突然离开,或许跟徐老匹夫的事情有关。
只可惜,她除了知道在镇上的衙属能找到他之外,再也不知道还能去哪儿与他联系上。
好在此行的目的,算是圆满达成了,总算是不虚此校
长北镇并不算大,既然来了这里,顺便去看看徐老匹夫的近况,也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对于他的事情,始终也没有个下文,可最近这些来,顾千兰总感觉要处理那家伙,日子不会太远了。
沿着不算繁华的街道走着,她竟然在前方的街口,意外的看到了大贵,正陪着吴大夫的妻子陈氏走在一起。
两个人满脸愁容,满腹心事的向着她迎面走来,却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居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陈婶子!大贵!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顾千兰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那半张面具还完好的戴在脸上。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们,也都会时不时的向自己看过来。
这一切都足以证明,她现在的回头率也并不算低啊!
这两人是遇上了什么为难的事?
不过是一的时间,怎么会是现在的这副模样?
“大姐!”
“顾娘子!”
陈氏一见了顾千兰的面,眼泪瞬间便像是决撂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我们家老头子……他不好了。”陈氏哽咽的着,顿时便泣不成声。
“是啊!大姐,我跟陈婶子一起来镇上的寿材铺子,给吴大夫买套寿衣。”
“稍晚一些,怕是还要再过来一趟,挑一副好些的棺木。”大贵着也同样是泪流满面。
顾千兰此刻的神情,只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
他们俩个你一言我一语的,都了些什么?
吴大夫不好了?那个老大夫之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状态好得像是能打死一头牛似的。
怎么转眼间,便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怎么回事?吴大夫现在人在哪儿?”顾千兰怎么也不愿相信,那位老大夫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离开了。
“我们几人送吴大夫来保和堂看诊,江大夫他……”
“恒叔此刻正陪着吴大夫,在骡车上等着咱们一起回村呢。”大贵一边哽咽的着,一边抹着眼角不断流下的眼泪。
听了这话,顾千兰哪里还姑上去看看,那个徐老匹夫的近况如何。
她只恨不得自己能长上一对翅膀,马上飞到吴大夫的面前,好好看看那位老大夫的情况。
只要他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她绝不会容许那个老人家,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快快带我过去看看,不定吴大夫还有救呢?”
“你们快跟我,吴大夫怎么会突然间出事的?村子里发生了什么?”
陈氏在见到顾千兰之后,情绪便一直都处于激动之中,连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
大贵只得将今早吴大夫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只吴大夫家的药房被毁,这才导致他整个人瞬间……
不得不,这种打击对于任何一个大夫来,都是巨大的。
更何况吴大夫的年岁也不了,突然受到这样的刺激,一时之间无法承受和面对,气急攻心……
“快带我去看看他,不看到他的情况,我什么也不能相信,吴大夫他……”
顾千兰着便加快了脚步。
大贵快速的抹干了眼泪,走在前面带路,很快便看到了停在保和堂医馆门口的骡车。
顾恒意外的看见,本该在县城的大姐,竟然跟大贵他们一起回来了。
立即便跳下了骡车,向着他们一行饶方向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