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不走了，阮栖牵着他的手腕晃了晃。
“怎么了？”
她是真的不觉得现在俩人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合适的，先不她自己，徒弟现在还是个孩子呢。
她现在纯粹是把怀祈当弟弟疼，没有一点别的心思，顶多就是感叹一下少年的美色，但也仅此而已了。
就算是放到现代，这样的年纪也还有很多孩子跟哥哥姐姐一起睡呢，两人睡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聊。
阮栖摸摸他脑袋，声音很轻。
“我是你姐姐呀，我们一起睡没关系的。”
姐姐吗？
怀祈眨了眨眼睛，看着昏暗的烛光下少女清艳的眉眼，轻轻点了下头。
是他的姐姐。
窗外的风雨还在不停击打着地面，少年躺在柔软的被子里，望着黑暗的虚空。
身边还有女孩子身上柔软的馨香，怀祈抿抿唇，指尖绕着自己的衣摆。
这个时候的少年还懵懂着，心思简单又复杂，他从冷宫里走出来，从此之后不再是一个人。
怀祈微微仰脸，去看黑暗里少女模糊的眉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主动过来接近她，明明这是不安全也不理智的。
可看到她递给那个男孩一模一样的蜜饯时，少年茫然又无措，隐约感觉到了几分即将失去什么的慌乱。
怀祈模模糊糊地想，分明是她主动过来示好的，既然要对他好，就只能对他一个人好。
不管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性格里生的善良，既然留下了他，就要一直待在他身边。
怀祈抿抿唇瓣，声音很轻。
“我有点冷。”
冷？
阮栖往他这边靠过来一些，把被子让给他。
“这样好些了吗？”
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中间难免有些空隙，风吹进来，半边身子都是凉的。
怀祈垂着眉眼，嗓音稚嫩。
“还是冷。”
阮栖眨眨眼睛，这次整个人都凑了过来，抬手抱住他。
“这样可以吗？”
其实一开始就想抱着他睡的，只是担心这么快就这么亲密会吓到他。
怀祈被拥入少女的怀抱，稍稍愣了愣，耳垂慢慢泛上了嫣红。
他只是想让她再靠过来一些，没想会直接被她抱住。
垂在一边的指尖抬了抬，最终还是没有把女孩推开。
怀祈轻轻地应：“嗯。”
少年瘦瘦的一团，乖乖窝在她怀里，阮栖伸手摸了摸他纤细的手腕，有些心疼。
要快点把他养胖一点。
怀祈窝在阮栖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女孩的肩，他微微眯了眯眸子，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
夜色里，少年声音稚嫩而温软，手指轻轻勾了下阮栖掌心。
“你会对我好吗？”
少年实在是太乖了，比以往清冷的模样更让阮栖心疼。
她轻轻摸了摸怀祈的脸颊，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一定会的，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怀祈弯了弯眼睛，一双漂亮的眸子盈着光，他轻轻蹭了下阮栖颈窝，眉眼都柔软下来。
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