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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断了我大秦的根基!

这些人,好歹毒的心思!

赢虔勃然大怒,须发皆张。

恨不得,立刻宰了那歹毒的贼子!

“果真如此?!”

“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敢谋害于你?!”

赢虔咬牙切齿低吼。

嬴驷面色深沉,沉声回答:“后经查实,指挥刺杀的,是左司空家宰。”

“单福!”

“是他…竟然是他!”

赢虔一声低吼。

明白了,此刻的赢虔什么都明白了。

当年卫鞅变法,把老氏族逼到了墙角旮旯。

老氏族,又不甘心就此失败。

那前几年的事情,八成就是老氏族搞的鬼!

渠梁要断他们老氏族的根基,他们就断嬴渠梁的根基!

想方设法,搞掉太子。

最后,扶持一个听话的傀儡上位。

见驷儿被罢黜,担心他去而复返,便要痛下杀手。

彻底掐断一切可能。

不得不,杜挚这厮,或者老氏族他们这些恶贼,用心极其歹毒!

做事,极其狠辣!

现在看来,老夫不过是他老氏族用来对付卫鞅的一颗棋子罢了。

而他卫鞅,同样也不过是个不可救药的愚夫蠢蛋!

混账东西!

一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混账!

背了骂名,还在那沾沾自喜!

自以为大事已成,大法已立。

殊不知,敌人正在窃喜,正在暗中积蓄力量。

就等嬴渠梁那个一根筋的笨蛋薨逝!

挥动衣袖,赢虔一把将棋局扫平。

棋子乒乒乓乓洒落一地。

“公伯…?”

见他如此,嬴驷还以为他要发怒,接下来要鲁莽行事。

不料,赢虔却恢复了平静。

只是语重心长对他:“嬴驷你给我记住。”

“你公伯我姓嬴,嬴氏子孙!”

“国为重,私仇为轻!”

“你公伯我这一生,上对得起国,对得起列祖列宗。”

“下,对得起大秦百姓,对得起那浴血奋战,战死沙场的万千大秦儿郎!”

往前迈了一步,赢虔死死盯着他,郑重道:“告诉渠梁,告诉他…”

“他兄长我恩怨分明!”

“就算以残躯,仍愿守卫秦国!”

赢虔,是个有担当的大丈夫。

大是大非面前,从不含糊。

只是命苦了些。

“公伯大义,驷儿敬佩!”嬴驷长辑一礼,发自肺腑敬佩他。

“那卫鞅…”嬴驷实在不忍开口,可是有些事却又不得不。

赢虔冷哼一声:“家国为大,私仇为轻。”

“变法为大,国法必尊!”

“老夫,尊法不避仇!”

明白了。

赢虔的意思很明确:会守护变法。

却,不会放弃私仇。

一码归一码。

看起来,到时候要想想办法了。

不然,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卫鞅和赢虔,估计八成得死一个。

真不行,也割了卫鞅的鼻子给赢虔出出气?

这样也显得公平嘛!

毕竟,卫鞅确实有错在先。

确实有纠察不明之罪!

忽然,嬴驷脑海中冒出来这么一个主意。

话开了,赢虔对嬴驷彻底没了隔阂。

也没了戒备。

问起了他的来意。

“今你这臭子,不单单是过来看你公伯我的吧?”仿若又回到帘年,赢虔笑骂一声。

“嘿嘿…”嬴驷憨笑一声,起了杜挚的事。

“公伯,驷儿想,左司空既然敢派人刺杀侄儿,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是侄儿回来之后,肯定会有所行动。”

“因此,回来之后便让洒查了左司空。”

“加以监视。”

眼底闪过一丝忌惮,嬴驷沉声道:“果然,在侄儿一番打听之下,得知他最近要前来拜访公伯。”

“借着公伯对付卫鞅为名,实则对付侄儿。”

听到这话,赢虔两眼一茫

——

夜已深。

赢虔府邸极为幽静。

重新拾起白扫落的棋子,赢虔依旧独自对弈。

心情,却完全不再一样。

心中的抑郁,消除了许多。

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连带着下的棋路也顺畅了一些,不再那么凌厉。

就在这时,邓福匆匆走了进来。

“何事?”没有抬头,赢虔低头布局。

“家主,左司空求见。”邓福躬身回答。

“呵呵!”赢虔冷笑一声。

“还真让嬴驷那臭子中了,这左司空果然来了!”

目光深邃看向外面,赢虔眼底带着一丝嘲讽:“既然贵客盈门,岂有不见之礼?”

“请他进来!”

“诺。”

不多时,杜挚揣测不安走了进来。

“左司空可是稀客,夜半临门,何故?”

赢虔隐藏在灯影里,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杜挚。

饶有兴致问道。

“呵…”

脸色略显尴尬,杜挚怕他误会,连忙解释一句:“公子久不见客,闭门不出。”

“臣虽有心探望,又怕叨扰公子清静。”

“故此来的少了些。”

“还请公子见谅。”

赢虔没有吭声,静等下文。

老师不支持自己前来,那嬴驷儿又提前一步前来拜访。

对于能否动公子虔,杜挚心中很是忐忑。

见赢虔不接话茬,杜挚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不过既然下定决心前来,事到临头就不能退缩。

“今日夜半前来,确有要事相商。”

“叨扰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玩味看着他,赢虔嘴角勾起。

“左司空有话只管,用不着拐弯抹角,老夫洗耳恭听就是。”

咬咬牙,杜挚开了口,放出来一个消息:“长公子,那卫鞅要被封为商君了!”

“那又如何?”眼中已有寒意,赢虔语气却很平淡。

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公子难道不想报仇?”

“莫非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仇恨?”

杜挚旁敲侧击。

“他已是商君,荣耀已极。”

“就算想要复仇,又能如何?”

赢虔一声叹息。

杜挚敏锐捕捉到了赢虔的不甘心。

轻哼一声:“荣耀顶点,往往也意味着结束!”

“公子应该知道,君上身体大不如从前。”

“若是封他卫鞅为商君,不过就是想要让他位极人臣,让旁人有所顾忌而已。”

赢虔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旁人顾忌,左司空就不顾忌?”

杜挚也豁出去了,直接开出了条件:“若是有老氏族全力支持,您能不能拉卫鞅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