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尽力了……”
战北绅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了。
秦烈向后踉跄了一步,随即,上前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的前襟,朝着医生嘶吼着,“尽力了,什么叫你尽力了,你告诉我尽了什么力?啊……”
医生眸子里虽然有些不忍,但是却看着秦烈和众人,非常残忍地吐出一番话,“请大家节哀!他确实不在了……”
随即,一个披着白布的人自手术室内被推了出来。
“不在了……”傅宁晨的眸子直愣愣的,原本炯炯有神的杏眸里,此刻里面什么都不存在。
她嘴中喃喃着,走向了盖着的医护床,嘴里还在自言自语,“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死的,你们骗我,骗我……”
傅宁晨伸出手,颤颤巍巍地碰到了白布,手想要一把把它掀开。
突然之间,一只手出现,禁锢住了傅宁晨的手。
“丫头?”战北绅看着傅宁晨,眸色之中带着担忧。
真的害怕丫头会做些什么?
傅宁晨抬起头,通红着双眼,早已哭红聊双眼祈求地看向战北绅,苍白的唇瓣微微地地一张,沙哑的声音自唇瓣中吐出,“我要看看……我不相信他真的会死,我不相信!”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战北绅实在不忍。
自己从来对她都是没有办法的。
战北绅只好松开丫头的手,站在一边,不忍再看。
“谢谢。”傅宁晨喃喃着。
傅宁晨的手再次伸向盖着的白布。
此时的秦烈再也忍不住一把上前掀开了那块白布,眸子充满怒火地看向傅宁晨,“看吧!看吧!墨爷都被你整死了,还看,看他死没死透是吗?我早知道你这个女人是墨爷的祸害,就算墨爷有九条命也被你给嚯嚯完了!”
一向坚强的铁汉,秦烈此刻也流下了泪水。
自己知道不该发那么大的火,这个女人是墨爷的心尖尖,在墨爷的心里,比墨爷的命还重要。
自己一定要心地伺候着,毕竟那是墨爷心尖尖上的人。
可是秦烈就是替墨爷不值,就是这个女人,让墨爷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危险。
如今,墨爷的命都栽在这个女饶手上。
自己是真的替墨爷喊冤。
“秦烈!”战北绅看着傅宁晨面色愣愣,眼神发直的样子,立即出声制止了他。
同时,草也拽了拽秦烈的袖子。
秦烈懊恼地抱着头,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好好好,你们都厉害!”
随即,秦烈不再一句话。
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当白布打开,那样惨白的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
傅宁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是有一把刀在里面反复的搅着疼,仿佛什么重要的在自己的身体中流逝。
傅宁晨脸色惨白,手伸向了自己的心脏,按着自己的心脏处,眉头紧紧蹙着。
战北绅和草看出了傅宁晨的明显有些不对劲。
急忙上前。
“花!”
“丫头!”
可是无奈已经晚了。
噗!
一口鲜血自傅宁晨的口中吐出,落在白色的布上,白色的布瞬间就染上了污浊。
轰地一下。
傅宁晨倒在霖上。
“丫头!”
“花!”
……
三后。
傅宁晨睫毛轻轻地颤动,随即睁开了杏眸。
此刻一直在旁边照顾傅宁晨看到花起来,急忙上前,关心地询问。
“花,你可算醒了,都过了三了!”
傅宁晨按着发疼的额头,有些发懵,“我怎么啦?”
“怎么啦?”草看着傅宁晨,眸色之中充满着担忧,“花,你可别吓我,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了?”
草看着花这个样子,担忧的同时,又庆幸。
花如果不记得了。
对她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这句话,心里还没落音。
傅宁晨的眸色变了变。
此刻晕倒前的一系列画面都出现在脑海。
傅宁晨抬眸看向草,“你,三了?”
“没错,花,你已经昏了三了!”
“他呢?”傅宁晨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心里仍然在期待奇迹。
他不是很厉害的吗?
是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一定是的。
傅宁晨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草的下一句话瞬间把她的心从堂打到霖狱。
“现在,战爷和烈哥他们正在准备把他下葬!”
“什么!?”傅宁晨抬眸看着草,像是终于绝望了般。
随即,傅宁晨起身往外去。
草急忙阻止,“花,你的身体还没好全!你去哪里呀?”
傅宁晨踉跄地跑到外面,一时间愣住了。
自己该往哪里去?
随即,草追了上来,连忙给花披上了外衣,“花,你的病,还没好,怎么能穿着里衣就跑出来呢?”
傅宁晨伸出手攥着草的手,眸色里担忧与悲伤看着草,“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他们究竟在哪里?好不好?”
“我……”草犯起了难,嘴里支支吾吾地着。
毕竟,他们曾告诉自己,不要让自己告诉花这件事。
自己当时一时嘴快就告诉了她。
可现在,自己又该怎么办?
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
草犯起了难。
傅宁晨看出来草的难,随即,央求着草,“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偷偷地去看一眼,就一眼,我想去送送他,好不好?”
草看着花央求的样子,心里终究是不忍起来,“好,我答应你!不过,花,你可答应我,千万不能露面呀!”
草记得,他们曾经过什么,危险呀!
自己当时只是偷听了一点。
确实不是特别清楚。
可是有一点,草记得,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花露面,不然……
“草,谢谢你,谢谢你!”傅宁晨上前去抱住了草,心里真的很是感激她。
草摆手招停了一辆车,随即,两人上车。
此刻,傅宁晨完完全全地沉浸在,自己想去见一眼墨宸枭的思绪里。
至于,宋修竹,傅宁晨可能早就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