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营陵城隍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本以为将这妖怪锁拿回了阴司,就万事大吉了。
没想到,这白毛妖怪好似是不舍得那条鱼才被故意抓进来的,等把那条大鱼吃完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了缚妖索,自行逃离了阴司。
等我等发现这白毛妖怪逃跑,赶紧来追,却没想到这妖速度如此之快。
只是一瞬间,就逃没了踪影。”
“竟然有这等事?故意被抓进阴司,又轻易逃脱,这只妖怪确实不简单。”
张玄更加好奇了,便又问,
“那这只白毛妖怪是什么样子?”
“这只白毛妖怪长相也极为怪异。”
营陵城隍回忆道,
“浑身长满白毛,又喜欢缩成一团,如同一团毛球。
只在吃食时露出一只嘴巴,连眼睛都看不到。
因此,根本看不出它的跟脚。”
“真是奇事啊。”
张玄不禁感叹,这么奇怪的如同毛球一般的妖怪,他倒也是第一次听。
营陵城隍也有些纳闷,如今这的营陵县不知怎的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妖怪现身?
现在线索已经断了,也无处前去追踪。这次营陵县阴司的捉妖行动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不过,营陵城隍也有些庆幸,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张玄。
张玄家中有那么多厉害的妖神,应该对捉妖有些擅长。
营陵城隍拱手道,
“如今这白毛妖怪逃脱,恐怕会惹出些祸事。
张仙长神通广大,还请今后多多留意。
我营陵阴司感激不尽。”
张玄笑着摆了摆手,
“不必如此。若是在下遇到了,一定会多加留意。”
营陵城隍原本还想与张玄多攀谈一会,但有妖物逃脱,他还需立即向上峰禀明实情,便向张玄拱手告退,
“张仙长,在下还有些杂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城隍大人慢走。”
张玄回过礼后,身着紫袍的营陵城隍便带领着文武两判官、日巡夜查化作几道青烟,返回营陵县阴司去了。
庆应楼二楼,店里伙计手里托着托盘,一脸迷茫的巡视四周。
托盘上几样菜色发出诱饶香气。
“咦?张仙长哪里去了?”
他转着圈看了两遍,却始终没有发现张玄的身影。
“奇了怪了,张仙长这是走了吗?可在门口也没见他出去啊。”
正在伙计纳闷之时,张玄沿着楼梯缓缓走了上来。
见张玄回来,伙计眼前一亮,
“张仙长,还以为您有事先走了呢。您的菜都齐了。”
边着,伙计把手里的托盘靠着桌角放下,然后将托盘里的盛满彩色的碗碟整齐摆放在桌子上。
“张仙长,您慢用。”
“好好,多谢兄弟。”
张玄笑着拱了拱手道谢。
伙计欣喜之余脸色一红,连忙摆手道,
“张仙长您每次都这么客气,实在是折煞我们了。”
这位张仙长与其他食客不同,其他的那些食客从不正眼瞧他们。
张仙长却是极为客气,每次都会道一声谢,令他们又高兴又惶恐。
伙计又把肩头的抹布拿在手里,把张玄的座位又细细擦了一遍方才离去。
“这伙计颇为懂事。”
张玄笑着坐回桌子前,拿起筷子,细细品尝起来面前这几道菜。
胡椒醋鲜虾味道酸辣爽口,虾肉也极为新鲜,有一种弹牙之福
烧鹅味道醇厚,口感松软,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鹅肉巴子虽然也是鹅肉,但是与烧鹅不同,是腌制的。口感劲道,味道浓郁,颇为下饭。
桂花糕依旧是香甜可口,桂花香味浓郁。
张玄吃得连连咋舌,不一会便风卷残云般将面前的饭食收拾干净。
吃完饭,张玄下楼拿碎银子结了账,在伙计“慢走,再来”的招呼声中走出了庆应楼,来到了人流熙攘的街剩
站在庆应楼下,背上背着的摇光已经急不可耐,暗自在剑鞘中发出极细微的嗡文声响。
张玄知道这摇光是又想要逛街了,转头笑着道,
“摇光,听话,不要发出响动吓到别人。
不然,我可要用符了。”
摇光似乎听到张玄的威胁,有些不服气的闷哼了一声,但还是安静了下来。
“别急,我这就带你去逛街。”
张玄笑着道,然后甩开步子向最热闹的街市走去。
这条街名叫葫芦斜街,因为入口窄、出口宽,像个半斜的葫芦,因疵名。
街市中热闹异常,卖糖葫芦的、卖烧饼的、卖胭脂水粉的、卖艺玩杂耍的,互相叫卖,各不相让。
张玄带着摇光一路看一路买。
在一个吹糖饶摊位前,摇光在剑鞘里不停乱晃。
张玄知道它喜欢这些东西,便拿出两个铜板让贩吹了个喜鹊,挂在了剑鞘上。
一直在街市逛了一个时辰,摇光似乎才进尽兴,又躺在剑鞘里一声不响,似乎是睡着了。
带摇光逛完街市,张玄又专程去看望了王安夏独留家中的老母,给他带了些米面。
一直到夜幕时分,张玄才带着摇光踏上归程。
周边微风习习,极为凉爽。
张玄御风飞行,一身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不多时,张玄已经飞越首阳山顶,跟弥漫在山顶的云中君打了个招呼。
刚要往首阳山下院飞去,却发现这院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院前方几十丈外的大树下,大概有十几个人围成一块,好像在争吵着什么,一片人声嘈杂。
张玄眼中荧荧火光亮起,往哪人群中央望去。
张玄皱了皱眉,
“咦,怎么这些人这么面熟?”
又仔细看了一眼,
“嘶~~~~”
张玄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那把自己当成妖邪围住的村民吗?”
而且人群中间最高的那个,就是那肩抗粪叉,向许逊之指认自己的精壮汉子!
“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来找许逊之帮忙?”
不过张玄记得,许逊之临走时专门去村子里向村民道别,告知他们短时间根本回不来。
“那是又来找什么麻烦?还是这院占了村里的地?”
张玄心里感觉有些不妙。
他现在自然是不怕这些村民了,但总归还是有些阴影。
最重要的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清净的地方。
要是再和这些村民产生什么纠纷,那他这院中的清静日子可要不保了。
过了片刻,张玄定了定心神,做好心理建设,这才向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