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玊?”
沈玉琳没想到会被沈玉玊发现。
慌了一瞬,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你不卖你的货,来这干嘛!”
“我是来还耳环的。”沈玉玊扫了一眼吓得躲在了沈玉琳身后的女孩,“你慌什么,哦,我知道,是她指使你来诬陷我的是吧。”
“别胡。”沈玉琳扯过身后的女孩,推到一边,“我不认识她。”
“敢做不敢承认,懦夫。”沈玉玊走上前把那只耳环还给了那个姑娘,“这种出事就能把你给抛弃的人,你还跟她做什么朋友。”
沈玉玊又挪了一步:“还有,沈玉琳日后你再背后搞动作,你信不信只要我随便造谣一句,沈玉琳想嫁给二流子,想的晚上都睡不着觉,二流子现在就能想办法把你娶回去。”
“你敢!”沈玉琳怒红着眼睛,指着沈玉玊。
沈玉玊发出一声讥笑,附过身,“那你我敢不敢?”
“你……”沈玉琳推了沈玉玊一把。
沈玉玊眼神一变,厉声道:“沈玉琳收起你那歪歪心思,让我再发现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像今日这么好话!”
完沈玉玊转身就走。
不用看,也知道现在沈玉琳的脸色,一定是难看到了极点。
不远处周俊见到沈玉玊走过来,跟做贼似的转身就跑。
“周俊。”沈玉玊一下子就发现了周俊的身影,“不看着铺子,过来找我干嘛?”
“铺子马大姐在帮忙看着。”周俊心虚地摸了摸棉帽子,“而且好多顾客等着你,我就是过来找找你。”
“她们没找你麻烦吧。”周俊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沈玉琳。
沈玉玊掰过周俊的脸,“就她沈玉琳还嫩零。”
沈玉玊知道沈玉琳怕什么,威胁一下,估计最近会老实一段时间。
相比沈玉琳的打闹,沈玉玊更担心的是刘邦子会再来捣乱。
刘邦子有在集市上溜达,沈玉玊看到过。
刘梆子却始终也没过来捣乱,只是有时投过来个不友善的眼神,就晃晃悠悠地又走了。
就连接下来的几个集,也都相安无事。
临近过年,沈玉玊的铺子也攒了些名气,生意越做越好。
明明半的集,每都要忙到过晌。
沈玉玊每次回到家,就开始趴在热呼呼的炕上躺尸。
躺够了,才爬起来对账。
连厕所她都懒得去,能赖就赖会儿。
实在憋不住了才去。
沈玉玊刚出厕所出来,就撞见了个进院门的年轻伙。
伙皱着眉,一脸警惕:“你谁啊,进我家厕所干嘛?”
沈玉玊打量着这人,伙穿着棉服,背着包,一只手里拎着个编织袋。
个头廋廋高高,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眼透着周家饶影子。
她大概猜出来这人是谁,就听虎从屋里跑过来。
“哥,她是咱们的婶。”
伙正是周老大的大儿子,周龙。
在县里读高中,住校,平时月底才回来两。
这次是直接后延了几,放了寒假。
周龙也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也不傻,五官健全,腿脚也利索,甚至长得眉清目秀的还挺好看。
明明上次他放假回来,还没听他叔有哪门子的亲。
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婶?
周龙问:“叔啥时候娶的媳妇?”
“都快一个月了。”虎笑出两颗虎牙,“叔结婚你没赶上吃酒席,可惜了,有多好多好吃的,还有大猪肘子呢。”
刘春梅看见大儿子,笑得合不拢嘴,“外面不冷啊,赶紧进屋。”
周龙又扫了一眼沈玉玊,沈玉玊也已经回了屋。
又爬回了炕上躺尸。
正堂屋里,热热闹闹,刘春梅还买了肉,做了周虎念叨了好久的红烧肉。
红烧肉的香味飘啊飘,飘啊飘。
周俊嗅了嗅,肚子跟着叫了起来,“媳妇,我也想吃肉了。”
“少吃点肉,容易脂肪肝。”沈玉玊踹了他一脚,“火盆快灭了,再扒点火去。”
“哦。”
周俊披着衣服下地。
沈玉玊拿出周蓉前几日给她做山楂罐头,剩下的山楂。
用捕把山楂顺着中间一切两半,去了里面的籽。
这边周俊也很快扒了一盆碳火来,“媳妇你这是要干嘛啊?”
“做点好吃的。”
“媳妇你还会做好吃的啊?”周俊盘着腿,伸手帮忙。
沈玉玊虽然做饭的次数少,但她还是做过的。
当然更多的都是周蓉中午会把她们晚上,还有第二早上的饭,都做出来。
她动手的次数不多。
那是因为太忙了。
没时间。
好不容易有时间了。
当然要好好休息休息,恢复元气了。
沈玉玊把山楂洗了洗,没有竹签就用筷子串起来。
火盆上架着个铁架子,搪瓷杯倒了一点开水。
又抓了一把白糖,放在架子上,慢慢的用筷子搅着。
串好的山楂沾了薄薄的一层,熬好的糖浆,做了几个糖葫芦。
又用剩下的一点糖浆,画了一个四不像。
“媳妇,你手太巧了。”周俊夸赞着,“我现在能吃么?”
“还不能。”沈玉玊拍掉周俊伸过来的手,“拿到外面吹一吹,凉了糖衣才更脆。”
周俊端着面板来到院子里。
又怕鸡飞过来啄,他就抱着面板,杵在外面。
堂屋里,周龙顺着窗子看到周俊,大冷傻站在院子里,问:“叔这是在干嘛?”
周虎也好奇地看过来,“不知道啊。”
“叔。”他跑过来,又突然惊呼道,“哇,糖葫芦啊。”
周俊很自豪地仰起下巴:“我媳妇给我做的,不过,现在还不能吃,晾凉了,外面的糖衣才脆。”
又往一边挪了挪,跟做贼似的声:“但是不知道凉没凉,你帮我尝一个。”
周虎也往正堂屋里看了一眼,她妈正忙着做好吃的,没看这里。
他拿了个糖葫芦咬了一口,“脆了。”
“是么?”周俊流着口水,“快给我一个尝尝。”
周虎递到周俊嘴里一个,周俊一咬,外面脆甜,里面又好酸。
他媳妇果真喜欢吃酸的。
周虎跟周俊俩躲在柴棚里,一个一口。
周虎:“我一开始觉得婶好凶,比我妈还凶,现在我觉得婶好好,对叔也好。”
“我媳妇一点都不凶的,很温柔。”周俊道,“你将来娶媳妇了,也要对媳妇好,这样媳妇就会对你好,知道么。”
“可我爸对我妈也挺好的,我妈咋还这凶呢。”周虎又伸手拿了根糖葫芦。
周俊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你妈是母老虎,我媳妇是白兔。”
“嗯。”周虎点零头,又问,“那为啥婶就是白兔了,不能是猫咪么,猫也可爱啊。”
“因为兔子急了才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