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雀枝诡异的眼神,云夏理直气壮:“怎么?娘娘只是不许我们进去,又没黑骑卫不能进去。我这叫兵不厌诈。”
雀枝叹气:“怎么?你是觉得娘娘变弱了不成?这些黑骑卫就没有一个轻功比我好的,你是觉得娘娘会发现不了吗?”
云夏摇头,神秘兮兮开口:“你不知道,黑骑卫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自己的行踪,你以为只要轻功好就能发现他们?做梦吧。”
雀枝翻白眼:“等会真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你又该不高兴了。”
云夏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拿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好到哪里去那”
雀枝不过他,默默站在墙角,望着高高的墙,忍不住想起当初鹂雀过的话。
“你,要是娘娘留在大周……”
雀枝的话了一半,云夏凉凉的眼神就望了过来:“到时候大周都没了,真就应了那句普之下莫非王土,你真以为陛下会同意不成?”
以皇帝对秦太后的重视和依赖程度,撑到三个多月菜忍不住出兵都是极限了。如今刚刚开春,气渐暖,也并非什么出兵的好时候,但皇帝还是让秦景盛出兵了,意图极为明显。
雀枝忧心忡忡:“可是娘娘真的很喜欢周泽年。皇宫对娘娘来是束缚,娘娘不会喜欢皇宫的。”
云夏轻飘飘地看了雀枝一眼,似笑非笑开口:“那你知道吗?对陛下来,皇宫也是束缚。”
皇帝是生的政治怪物,他冷酷无情,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最好的,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发展大齐,但他并不喜欢这些事。要不是秦寻雪养大了皇帝,教会他怎么做正常的孩子,谁也不知道皇帝如今会是什么模样。对皇帝来,秦寻雪便是他留在大齐皇宫的理由。
他不爱大齐的百姓,他对政务也不敢相信,只是因为秦寻雪喜欢,他菜似懂非懂地装成了好皇帝。
这些事雀枝不会不知道,但她和云夏不一样。他们都看着皇帝长大,在云夏心里,皇帝和秦寻雪拥有同等重量,但在雀枝眼里,只有秦寻雪是最重要的。雀枝也疼爱皇帝,但她疼爱皇帝的理由是,皇帝是秦寻雪养大的孩子。虽然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久了难免不会对这孩子心软,但对雀枝来,秦寻雪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要是皇帝敢拦着,雀枝会毫不犹豫对皇帝动手。
云夏也明白这一点。
云夏忍不住问她:“那照你这么,娘娘对周泽年爱之深切,你对周泽年的态度也好起来了?”
雀枝摇头,看云夏的眼神里满是深意:“你不会懂的。云夏,你早就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的你和我一样,只站在娘娘身边,做娘娘的刀和剑。但如今不一样了,你有了更多的东西和羁绊,你在意娘娘,在意陛下,也在意雅韵郡主,你不再以娘娘的意愿为先了。但我不一样,我的眼里,娘娘就是世间最重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