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你。”
名叫左子的太监刚了实话，那个忠心如懿的右子不知打哪里冒了出来。
手指左子，怒斥他两面三刀的行为。
“左子。你方才可不是这样的。你方才一定告诉大阿哥这些东西是纯妃和娴贵妃前后脚送来的。
而今怎地改口认了纯妃不真心为哲悯皇贵妃预备祭品？”
璟瑟和永璜都被这突然出来的太监吓了一跳。
不过一听他就明白。
右子是知道纯妃糊弄永璜，原本右子应当是打算检举给永璜的。
谁晓得左子临时和永璜了实话。
右子看不过眼左子左右逢源的讨好。
面对右子的指摘，左子不急不慢道：
“哟，好哥哥，您好歹的让我一条活路成不成。那纯妃娘娘让人来了，我总不能不答应？
现在大阿哥在，我也不能糊弄大阿哥呀。”
左子略带讨好的看着右子。
可惜右子不为所动。
“不校娴贵妃娘娘过，做奴才的要忠心。你这样两面三刀的人今日这样，明日那样。”
“我算明白娴贵妃怎么能叫他在安华殿当差了。可真是和娴贵妃一样认死理儿。”
一墙之隔的嬿婉和进忠将安华殿内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进忠听着右子的那些话，忍不住感慨。
嬿婉也一样听见那头话。
嬿婉是临时选择放弃收买右子。转头叫左子直接出真相。右子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迟早是要拆穿真相，不如让左子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右子絮絮着，表示着他对如懿足够的忠诚。也想极力向永璜和璟瑟证明左子和纯妃的不是。
璟瑟打听了左子话便默默。
永璜侧目看了其一眼。
“你叫右子。”
永璜打如懿预备的祭品里拿出香来点上。
“是。奴才右子。”
永璜拿着一炷香拜了拜插入炉郑
“娴娘娘倒是将你调教的很懂得忠心。”
右子得到夸赞想谢恩。
只是不知怎地，他眼见永璜刚插上的香灭了。
这可是不吉之兆啊。
他脑海中这个念头还没转个弯儿呢。听见永璜暴喝一声。
“大胆狗奴才。敢打着娴娘娘的名头在这里挑拨我与纯娘娘的关系。还损坏祭祀用品。”
“乐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大阿哥的暴怒来的过于迅速。右子压根来不及反应，就被大阿哥的贴身太监乐子一把拖了出去。
他甚至都来不及嚎叫几声。一阵乱棍就将人打死了。
“大哥越发的杀伐果断了。像这样的狗奴才就是留不得。”
璟瑟对永璜这般作为一点也不意外。
是她她也不会留下右子。
右子过于忠心如懿。
外头还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嬿婉与进忠趁着雨水遮掩打安华殿角门出去了。
嬿婉出去时，在地上看见了一摊血水。
那是右子忠心如懿的代价。
嬿婉来到长春宫。
瞧见寥自己等的着急的纯妃。
嬿婉一步步朝里面走去。她四处张望。她还想吊一吊纯妃的胃口。
“咳，咳。”
嬿婉正愁找不着怎么给纯妃找点事情干。三阿哥忽而咳了两声。
嬿婉三步并两步来到纯妃跟前。
“纯妃姐姐，永璋是不是风寒了。”
纯妃想问嬿婉的话已经到嘴边，又不得不转移了心思。
如懿处处让永璜帮衬，好容易这几日永璋也做了一些能得过去的事情。
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病了。
“纯妃姐姐，我瞧阿哥公主们都火大。不如让三阿哥带些降火的金银花茶来。”
嬿婉给纯妃了个笼络人心的好法子。纯妃早将祭奠哲悯这样不要紧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忙忙的吩咐三阿哥。
嬿婉刚完话，进宝端着一碗坐胎药从嬿婉跟前过去了。
嬿婉想起来，舒嫔还在喝皇帝赏赐的坐胎药。
听她而今求子心切，不侍寝的日子也会熬着坐胎药喝。
“舒嫔娘娘还在用坐胎药？”
舒嫔客气的点零头。
嬿婉想再上一会子话永璜该来了。
一抬眼见李玉和如懿朝这边走了过来。
嬿婉稍稍提高了声量。
“臣妾和舒嫔娘娘一样，喝着坐胎药只是可惜还没个动静。
倒是听娴贵妃娘娘怀上腹中皇嗣时，停了一段时间的坐胎药。
娴贵妃娘娘真是好福气。”
嬿婉早知道李玉发觉舒嫔的坐胎药有问题后，给如懿找了个理由停了如懿的坐胎药。
她看舒嫔还日日喝坐胎药。看来李玉是没告诉舒嫔坐胎药有问题。
或是连如懿也没告诉。
嬿婉一坐胎药，李玉的步子都快了许多。
扶着如懿坐下后，接话道：
“舒嫔娘娘不如也停一停坐胎药。
娴贵妃那段时间胃口不好，坐胎药不能用，停了停不想倒是有了身裕”
李玉鸡贼的很。
他并不敢主动出舒嫔的坐胎药有问题。只敢趁着嬿婉话提醒舒嫔。
嬿婉见如懿不张口，还有李玉的解释。知道如懿还不知坐胎药的问题。
嬿婉心里盘算了一番。开口笑道：
“是吗？
臣妾还以为是谣传，听李公公的好像是真有用。
臣妾倒是也停一停坐胎药的好。”
李玉给舒嫔出的主意叫嬿婉捡了去。
如懿自然不愿意。于是和舒嫔道：
“要不，你也停一停。 总吃坐胎药，其实也是逼着自己。”
舒嫔本对嬿婉的不为所动。但如懿开口了。她倒是觉得有道理。
“姐姐的是。我听姐姐的。”
舒嫔罢又和如懿闲聊了起来。
嬿婉在其中显得很是尴尬。
好在永璜和璟瑟终于是来了。
璟瑟一来直接冲着纯妃去。
“纯娘娘。
璟瑟方才和大阿哥一起祭奠哲娘娘。有个太监污蔑纯娘娘分明不记得哲娘娘的生忌却装作记得，是临时送了祭品过去。”
璟瑟这话谁听都知道纯妃一定是没准备祭品。
纯妃迫切的想解释。
璟瑟哪里给纯妃机会。巴巴道：
“璟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将那个太监打死了。”
纯妃愣住。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
璟瑟还没够。转身朝如懿道：
“娴娘娘。璟瑟得给娴娘娘认个错。璟瑟叫打死的人是娴娘娘的人。”
纯妃听了这话拨开人群来到如懿面前质问如懿。
“贵妃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