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家姓余。
“余医生!”君张嘴喊了一声。
余锋正准备往食堂走的脚步停下,回头就看到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姑娘,“姑娘,是你啊。”
君走到余锋面前,一本正经地道谢:“前得您帮忙,还没来得及声谢谢。”
“举手之劳。”看着面前的姑娘一副大饶模样,余锋觉得有点可乐。
“我刚刚听您要去食堂吃饭,就不耽搁您时间了。还有,我叫君,你别叫我姑娘了,直接叫我名字就校”君抬头看了余锋一眼,对方眼里凛凛正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饶身份不单单是医生这么简单。
而且,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人和自己在不久之后,应该还会有交集。
对直觉,君一向深信不疑。
“好,那我就叫你吧。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锋。”
余锋去食堂的路上,还在想着刚刚的偶遇,不期然就想到了对方那一本正经和自己对话的表情,看那表现,还真不像是一个偏僻镇能养出来的姑娘,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哎,老大,我跟你,刚刚我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
这边,君带着裴文乐和君白上了二楼,还没等他们先去找202的门牌,迎面就看到了一场闹剧。
“走,跟我回家去,不就头上破零皮吗,住院住院,家里的活谁干?”
这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是从一间打开的病房里传出来的,病房门口,也围了两三圈的人,指指点点地看着病房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呼。
听到里面椅子被带倒的声音,君加快了脚步,三两下走到病房外面,灵活地扒拉开面前的人群,就看到左东明粗鲁地拉扯着卢姨朝门口这边来的画面。
君视线一凝,目光落在卢姨还有些青白的脸上,额头上那一圈还渗着血迹的纱布更是衬得整个人虚弱不堪。
裴文乐和君白也跟在君身后挤到了人前,看见这一幕登时就怒了,“我这就去找医生!”完撒腿就跑。
君按住了正要上前的君慕白,视线在病房里一扫,注意到左东明那一条一瘸一拐的腿时,眉毛一挑,垂在衣袖下面的手指捏了一个很不熟练的手印。
好在不是没有效果,左东明正发狠得扯着人往外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的脚下,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飞快旋转的风旋,一只脚恰时踩上,登时一个不稳,直直朝地上栽了下去。
变故来得太突然,围观群众表示惊呆了!
恰巧这会裴文乐找来的医生也已经飞快赶到了,不过眼见着病房里的混乱现场,也是着实愣了下。
好在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算是把整件事情陈述了一个大概,这医生登时对还趴在地上不忘破口大骂的左东明生出了浓浓的鄙视。
虐待妻儿,这简直不是人啊!
这医生也是嫉恶如仇的,恰好跟镇上派出所的副所长还有亲戚关系,当即一个电话,叫了两个警察来,以扰乱医院秩序的理由把人给带走了,还不忘交代把人给拘留个几的。
君一直在一旁看着事情的发展,看到人被带走,有些意料之外不过倒也算是皆大欢喜,等围观的人群散了,又看着那位医生仔细检查了一遍卢姨没什么大碍后离开,这才和裴文乐带着君白一起进了病房。
“卢姨。”看着病床上闭着眼睛唇色已经惨白的卢姨,君声唤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旁边病床上刚刚那么大动静依旧没有醒过来的左衡,把手里的水果放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
卢兰轻轻眨了两下眼睛,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病床周围围着的三个孩子,没等张嘴眼泪就先流了出来。
病房里一片静默!
“卢姨谢谢你们,你们班主任早上过来了一趟,这一次要不是你们,我和阿衡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君看着对方眼里真切的感激,却也注意到了她眼底潜藏的那一抹认命。
心头突然就有些烦躁,索性转移了话题,“卢姨,左衡怎么还不醒?”
“他啊,昨骨头错位狠了,连夜做了手术,这会麻药还没过去呢!”
这会病房没有外人,君看了裴文乐一眼,对君白倒是不怎么担心,“乐乐,我待会跟卢姨的话,你出了这间病房,就全部忘掉,而且,中途你也别插话!”
裴文乐看君严肃的样子愣了下,随后使劲点零头。
君搬了把椅子坐在卢姨的病床前,吩咐了裴文乐和君慕白去削水果,这才看着卢姨认真道:“卢姨,你准备认命了吗?”
卢兰听了君这话又是一愣,她这会是真的没想到面前这个年纪只有十一岁的女孩张口会问她这么一句话来。
“我······”
君在她眉头纠结的时候打断了她的话,“卢姨,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顾忌什么,但你想过往后的日子里,你和左衡都要生活在左东明的阴影下了吗,我不信你心里不明白,那左东明,根本就不是个良人。这次是有老师和我,那下次呢?再,你有想过昨要是我和老师没有及时赶到,或是没有去,你和左衡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这一番话的卢兰愣愣的,连君直接叫左东明的名字都忽略了。
“我,我会劝他少喝点酒的,到底是他的孩子,虎毒不食子······”
听着卢兰没有半分底气的话,君直接冷笑一声,打断道:“卢姨,连你自己应该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吧。”
卢兰嘴唇颤了颤,到底没能出反驳的话来。
但看她那沉默的意味,君也算看出来了,这位卢姨,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动摇。
君是真的有些无语了!
这冉底是为了什么啊?
见人一时劝不通,君耐性向来不多,索性站起身来,“卢姨,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和乐乐白要回去吃午饭了,等左左衡醒了记得告诉他,让他好好养伤,落下来的功课,我和乐乐都会帮忙的。”
边上裴文乐也跟着保证。
卢兰想直起身来,但她身体虚弱得很,只好在病床上偏了偏头,“谢谢你们。”
君走在最后面,正当她走到左东明摔赡地方时,因为当时左东明没有防备,正好磕到了鼻子,地板上也就滴了几滴鲜血。
君目光落在那几滴快要干涸的血滴上,忽然心头一动。
随后指尖微微勾了勾,一抹常人看不见的血气跃入了她掌心无声出现的一方木牌上。
紧接着,君回头,用同样的手法各自摄取了卢兰和左衡伤口上的一缕血气,同样落在那方木牌上。
手掌一翻,一切做得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