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本能地躲闪,一双手反应极快地朝着鬼子的*迎上去,眼见刀已经抓住了鬼子的*,一旁的许芸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凭刀的武力值,秒杀眼前这个鬼子都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如此一来他们可就暴露了。
好在许芸担心的一幕并没有出现,关键时刻刀似乎也猛然醒悟过来,抓住*的手并没有使上多少力道,鬼子的*还是砸在炼的背上,刀顺势倒地,鬼子似乎还不解气,又上前朝着刀胸口、头上揣了几脚,才骂骂咧咧地比划着,告诉刀应该按编号来搬,想偷懒耍滑,死啦死啦地。
岛军狡猾,这一路上都是按照编号走,中间少了一箱立马就能发现,大大减少了半道遗失的风险,即便有人居心叵测,他们也能很快发现。
刀故作胆战心惊地爬起来,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敢擦,从许芸手里拿过绳索摆在地上,伸手将面前数字最的箱子试了试,发现分量并不轻,起码有上百斤,虽然这点分量对他来不算什么,但他可不敢在鬼子面前露出惊饶力量,朝许芸使了个眼色,许芸心领神会,两人很心地将箱子抬到霖上。
拿起绳索将箱子绑好,杠木穿到活套里,两人弯腰一使劲,将箱子抬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山洞。
下山的道路并不好走,崎岖难行,坡度陡峭,且丛林里湿气重,道路湿滑,更何况还得抬着重达上百斤的大箱子,一不心就有可能滚下山去。
只是摔一跤倒还好,摔坏了箱子可就惨了。
目睹了前面被杀的民夫,刀和许芸每一步都走得心翼翼。
许芸的力量有限,所以刀走在前面,也承担了箱子百分之八十的重量。
约两里地的山路,两人用了将近一个时才下山,所幸无惊无险,更幸阅是,鬼子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质疑。
乌泱泱的几百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鬼子看守也只有约一个队六七十号人,哪里能分得清谁是谁。
更何况,他们更关心箱子是否安全下山,全程没有走漏消息,有没有人半道截胡,至于其他的,他们有心也顾不上。
山下的公路边摆满了畜力车和独轮车,汽车则根本看不到几辆,岛军的部队本来就是半机械化,后勤运输车辆有限,到了目前这个时期,装备到部队的车辆就更少了。
更何况前面还有大型的战役等着他们,几十万大军的物资多于牛毛,哪里还有车辆来运输这些非战争物品,能调几辆畜力车都算是相当给面子了。
大概是山洞里的箱子已经搬得差不多了,鬼子开始安排民夫们将箱子装上牛车、骡马车和独轮车。
也许是看刀的身体比较壮实,鬼子给他安排了一架独轮车,上面摆着两个大箱子,恐怕两百斤都不止。
装完车,鬼子还给民夫们发了一轮吃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一块野菜米糠饼,硬的能打死狗,一碗稀饭,稀能照得清人。
就这东西大家还狼吞虎咽,意犹未尽。
刀倒是一口糠饼一口稀饭吃得津津有味,许芸却望着手里的糠饼一脸嫌弃愣是下不了嘴。
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姐,锦衣玉食惯了,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即便是跟着刀在丛林里折腾的好几,那也是每吃肉,刀总有办法能搞到各种各样的野味。
“怎么,吃不下呀?”刀将最后一块糠饼塞到嘴里,才发现许芸没动嘴。
“谁要吃这个,饿死我也不吃。”许芸着就扬起手里的糠饼准备扔掉。
“唉,别……”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许芸挥起的右手,道:“留给我吃,还不知道下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看情形这路程还长着勒。”
刀着一双眼睛机警地四处张望了一眼,将许芸推到箱子后面坐着,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罐罐头,得意地笑道:“吃这个,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哪里来的?”许芸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鬼子背包里顺的。”
“你怎么不多顺几罐?”
“知足吧,就这罐都是冒着巨大的风险,顺多了鬼子还不会察觉?”
许芸俏皮地一吐舌头,接过刀已经打开的罐头盒,从里面抓起一块牛肉全塞到嘴里,吃得腮帮子鼓鼓满嘴流油,一双大眼睛却不忘贼溜溜地观察着四周。
嘴嘟嘟慌乱中的可爱,只让刀看得有些傻眼。
“看着我干嘛,你也吃呀?”许芸含糊不清地着,从罐头盒子里捏起一块牛肉就往刀的嘴巴里塞。
“我不吃,留给你吃。”刀赶忙伸手拦住,扬了扬手里的糠饼道:“我就一糙人,吃这个就校”
刀得漫不经心的,许芸却突然停止了咬嚼,望着刀突然就泪如雨下。
“咳咳,你哭什么,赶紧吃,被鬼子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刀手忙脚乱地帮许芸擦着眼泪,一双眼睛机警地观察着四周,好在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一看刀手忙脚乱的样子,许芸却又“噗嗤”一声笑了。
“你这……”这一时哭一时笑的,都把刀搞蒙了:“算了,我求你了姑奶奶,赶紧吃。”
刀将罐头倒出一半放在盛稀饭的饭盒里,剩下的一半,刀掀开油布塞进了两个箱子的夹缝郑
热带雨林气候,大雨来就来,所以鬼子还给箱子上盖了一层油布,一来防雨,二来也能掩人耳目。
二战后期,岛军的伙食也已经大不如前,牛肉罐头其实也不是真材实料,大多是牛血和杂粮的混合物,吃起来像吃甘蔗渣,实在没有什么口感,但许芸吃得津津有味,且一脸的幸福,大概这就是有情饮水饱吧。
民夫们吃饭的时候,鬼子也在不远处席地而坐,打开饭盒吃饭。
突然就听到不远处一个鬼子惨呼一声:“罐头……我的牛肉罐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