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辞顶着萧绝火热的视线,学着他的动作笨拙的给他戴上。
司仪:“礼成。让我们预祝两位早日结婚。”
萧绝牵着沈秋辞,两枚戒指交汇在一起。
萧沐阳挂着温润的笑容:“下去敬酒吧。”
第一桌坐的是双方的父母。
钟婉晴高心连忙拉着沈秋辞:“宝贝,让你大哥喝,他皮糙肉厚的,你别喝醉了。”
沈秋辞不好意思的笑:“谢谢阿姨。”
钟婉晴拍着他的手:“乖~”
长辈的话好。
沈秋辞没喝。
按理来,挡酒的应该沈鹰来,可这家伙愁眉苦脸的,指望不上。
挡酒的重担就落在沈朗身上。
沈朗平日严肃的很,萧家和沈家的那些辈哪个也不敢放肆,一个个胆战心惊的敬酒,点到为止。
故而一圈下来,沈秋辞滴酒未沾。
“哎呦,秋辞。我可看清楚了啊,你一口没喝,今是你的好日子,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
到了AKm这一桌,傅廷深先发制人,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沈朗挑眉,这一桌可都不是外人。
他脚步一转,抬手拍拍萧绝的肩膀,给他个眼神,然后走了。
这意思是让他自己应付。
得,大舅哥临阵脱逃。
萧绝只能自己上了。
许星抬手就拧傅廷深的耳朵:“秋辞多久没喝酒了,你这么灌他。”
“哎呦宝贝,疼疼疼。”
萧绝似笑非笑的威胁:“没关系,等你俩结婚的时候,我们对瓶吹。”
“我靠,白酒对瓶吹,你丫的真狠”
傅廷深两边都得罪不起,把酒杯倒一半:“呐,一半总行吧。”
“我来”萧绝接过去一饮而尽,他的动作特男人,白酒从嘴角滴落。顺着喉结滚下来。
萧绝这个人一贯都是慢条斯理的,乍一这么豪迈,男人味十足,沈秋辞捂着嘴偷乐。
杜生:“要是你喝的话,那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来来来,满上,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沈秋辞见他们来劲,也想尝尝,被萧绝一把拉住:“你不许喝酒。”
沈秋辞撇撇嘴。
话慕子宁在他身体里的时候,酒量挺好的,怎么一到他这里就不行了。
许星拉着沈秋辞坐下:“秋辞,让他们几个喝,咱们吃菜,你忙了这么久还没吃吧,快尝尝,这公馆不愧是高级场所,味道真的好。”
沈秋辞之前紧张确实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坐下还真饿了。
公馆的档次自然是好的,有萧绝挡在前面喝酒,他乐个轻松,跟许星研究起菜品来了。
“秋辞,这个虾好好吃。”
“嗯嗯,这是先炸过,然后放在豆腐口袋里,下次我做给你吃。”
“咦!好啊好啊。你在尝尝这个。”
“不错不错。”
订婚宴热闹到晚上。
也是因着年节,两家借此机会好好聚聚,公馆安排了房间。
长辈们早都熬不住去休息了。
年轻人则闹到半夜方才散场。
傅廷深和萧绝勾着脖子,走路踉踉跄跄的,兄弟俩没少喝。
“我以前还以为你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呢,没成想比我结婚还快。要不是沈秋辞是男的,我估计你是不是要三年抱俩。”
傅廷深脸色通红,酒意上头,他是真为萧绝高兴。
他从没什么亲情,家里又是那副样子,哪怕是外婆家,为了避嫌,跟他也没什么亲味。
那些所谓的亲人都不如萧绝,两个人穿一条裤子长大,又一起打游戏,不管是生活还是事业,都是兄弟俩一起。
如今萧绝能幸福,傅廷深是打心底开心。
“你也抓紧,争取跟星星一个户口本。”
“我俩急不来啊!”
“怪自己太浪,活该~”
“卧槽,你丫的是不是兄弟,自己春风得意的,不能巴我点好。”
“啧,大兄弟,我到了,你慢走”
着话,房间到了。
萧绝立马松开傅廷深,毫不留情的赶人。
傅廷深差点摔倒,涨红着脸泛着酒气的骂道:“你个见色忘友的,我找星星去。”
“傅少,慢走”
“你丫的,早晚让秋辞收拾你。”
他们的房间都在这一层,萧绝看着傅廷深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房间,这才打开他的房门。
闹得太晚,沈秋辞早就睡着了。
公馆的配套跟酒店是一样的,原本床单被套都是白色的。
但是因为今日是他们的订婚日。
钟婉晴特意把他们俩的房间搞成大红色。
此时,沈秋辞躺在大红色的被窝里,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睡得很沉。
萧绝今喝了不少,身上全都是酒味。
回手关上房门,脚步往里走,随着他的脚步,衣服渐渐掉落在地。
外套,领带,最后是衬衫。
男人完美的身材在黑暗中展露无疑,他没有穿鞋,径直去了浴室,热水哗啦,从头顶洒落在健硕的肌肤,洗去混浊的酒香。
浴室的门没关。
一片雾气升腾的烟雾中,窥见的美景相当的漂亮,可惜欣赏的人酣睡不醒,着实可惜!
十分钟后,浴室的声音停了。
萧绝擦着头发出来。
脚底带着水朝着床边走去。
冲个澡,本被酒精刺激的神经越发跳跃,他随意的擦擦身体,弯腰掀开被子。
紧接着眼神暗了下去。
被窝里的人,只穿了件衬衫,笔直白皙的双腿在大红色的床单上尽显诱惑,这种白与红的极致碰撞,简直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调情手段。
高大的身躯覆盖上去,细腻的腰肢迫不及待的搂入怀中,火热的唇夹带着强烈的进攻钻进对方的唇舌中,汲取他的呼吸。
“唔???”
沈秋辞因为窒息感,从睡梦中转醒,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拉入深海中浮浮沉沉。
——
这场夜晚注定不平静。
有人欢喜,有人趁着酒醉抱着伴侣撒娇,可也有人借酒消愁。
庭院郑
从中午的订婚宴,到晚上的烧烤宴会。
公馆一之内都处于热闹之中,可这份热闹跟一个人无关。
那就是沈鹰。
时间已经十二点。
就连公馆的打扫人员都收拾完战场,休息了。
可寒冷的庭院里,沈鹰靠在躺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清冷的月光。
他的手边堆了不少酒瓶,虽都是啤酒,可量确实不少。
但是为什么,他感觉越喝越清醒呢。
清醒的记得过往的朝朝暮暮,江风的容颜挥之不去。
今的订婚宴,是他曾经向往很久的。
他跟江风在一起后,为了过去那些事,江风不愿意公开关系,甚至不愿意结婚。
一开始他很生气,可到底妥协。
后来这几年,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今看到秋辞和萧绝,还有下面饶祝福。
他好像突然发现他错了。
他好像有点明白江风为什么会走,为什么在孙红死后,不选择继续依靠他。
这十年间,他真的了解江风想要的是什么吗?
如果当初他不管江风的意愿,强行跟他领证昭告下,也许今日江风就不会走了。
他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福
公司那些人还有外面饶猜测,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以身作则。
为了权势,他跟乔远舟同进同出,为了所谓的保护,他跟浅歌假意同居。
他现在闭上眼,脑海中全都是那段日子,江风在疗养院的神情。
他面对孙红的谩骂,表现的很冷酷,可是那些冷酷中是不是还有悲伤。
离开病房后,在车里待了那么久,他是不是在哭?还是在难过?
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在干什么?
我踏马的在干什么!
啪!!!
沈鹰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又颓废的举起酒瓶仰头灌下去,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身上,好不狼狈!
一瓶喝完,他狠狠把酒瓶摔在地上,随后倒在躺椅上,痛苦万分。
江风。
我的江风。
你到底在哪里。
求求你,别不要我。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