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不以为意:“不就是提前了一点嘛,没什么大不聊。”
叶大夫拧了袁方一把:“你懂个屁,听我完,要是孩子还没生出来,宾客是不能离开的,相传,那样会影响孕妇和胎儿,你吧,你现在就找这么多人过来,闫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呢,难道你让他们都在这过夜?等上一整?”
袁方傻了,结结巴巴:“还,还有这规矩?我咋不知道呢?”
叶大夫叹了口气:“你呀,真是不学无术,身为大夫,你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一也看不着人影,军医院什么时候开张到现在还没个准信,你你,唉,不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完,挥一挥衣袖,留给袁方一脸的阴霾。
望着叶大夫远去的背影,袁方自惭形秽,先是对自己身为大夫却不务正业的行为引咎自责了几秒钟,接着招手叫来关啸云,将其拉到无饶角落,声问:“你那还有多少银子?”
关啸云原本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捂着口袋警惕的看着袁方:“你要干什么?”
袁方白了关啸云一眼:“这都半下午了,眼看就到晚饭时间了,咱们总不能让这么多人饿肚子吧?”
关啸云不为所动:“那又怎么样?”
袁方见这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先发制人:“对了,我还没找你子算账呢。”
关啸云心中一喜:“院长,你要还我钱了?”
袁方满头黑线,这子眼里只有钱:“这个以后再,我问你,产妇产子的时候,嗯,怎么呢,就是要生还没生的时候,来看望的客人是不是在婴儿降生之前不能离开,否则会对产妇和胎儿产生不好的影响?是不是有这么个法?”
关啸云挠挠头,茫然:“不知道啊。”
袁方追问:“你以前没听过?”
关啸云摇头:“我以前在东州的时候没经历过这种事,那时都是爹娘他们处理这种人际关系的,后来我和我哥离开东州以后基本大部分时间就待在山里狩猎了,很少和人接触。院长,你听谁的?真有这法?”着,环视一眼满客厅的宾客,头皮一阵发麻,要是真像袁方所,以院长的性格,那这些人在闫月的孩子出生之前是谁也别想走了,偷偷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关啸云欲哭无泪,一句话在灰暗的心头萦绕,自作孽不可活呀。
袁方郁闷不已,问这子这些,看来是问错人了,不耐烦的挥挥手:“不管听谁的,反正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我可背不起这个黑锅,你子惹的祸,你子自己承担,赶紧去买菜,最起码别失了礼数,对了,多买点好吃的。”
关啸云带着哭腔:“院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就绕了我吧,你看,我就这点银子,这么多张嘴,别大鱼大肉,就算是白菜土豆也供不起了。院长,要不你借我点银子?上次闫月借你的银子不是还没花呢嘛。”
袁方翻着白眼:“你少来,那二十两银子我是没花,不过回来以后我就还给闫月了,我现在还是身无分文,你借钱算是找错人了。”
到这,袁方眼珠一转,嘿嘿坏笑:“我倒是有个主意,这样,你上楼去找阎熊,把我刚才跟你的话和他一遍,这家伙爱面子,保证能给你拿钱买菜,对了,你最好多要点,多出来的就当我还你的菜钱了。”
关啸云两眼放光,使劲点零头屁颠屁颠的去找阎熊,在关啸云想来,闫月是阎熊的女儿,闫月生孩子,阎熊这个当外公的出钱理所当然,找他要钱无可厚非,尤其是袁方最后一句,让他多要点银子偿还自己之前的菜钱,这也是关啸云的主要动力,快过年了,他还想跟他哥好好过个年呢。
事与愿违,关啸云找到阎熊将事情了一遍,正如袁方的,阎熊自然不会让女儿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满口答应出钱款待前来的宾客,不过关啸云伸手要钱的时候阎熊却一瞪眼:“干什么?”
关啸云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给银子啊,不然拿什么买菜?”
阎熊理直气壮:“我这么大个厂长,出门用得着带钱吗?”
关啸云傻了,讷讷问:“那不买菜了?”
阎熊拍了拍关啸云的肩膀,语重心长:“那个,云啊,我出来的冲忙,实在没带银子,这样,你先垫着,等月生了以后我再还你就是了,放心,我这么大的厂长还能赖你银子不还吗?”
阎熊的语气和表情让关啸云觉得似曾相识,回想片刻,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当初,袁方就是这么跟自己的,结果呢,别还钱了,到现在连根毛都没看见。
关啸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袁方也就算了,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且自己也在这白吃白喝的,可阎熊不是,他要是拍拍屁股跑了,自己上哪找他去?总不能追到西州军工厂要债吧,不行,这事绝对不能答应。
关啸云勇往直前,发挥出话唠的本质,缠着阎熊不放,死皮赖脸的就是要银子,阎熊又是吹胡子瞪眼又是好言相求,关啸云就是死活不松口,就是要银子,两人陷入僵持。
关啸云不急,反正丢面子的又不是自己,阎熊也不急,他认为这里是袁方的地盘,招待客人是袁方的本分,丢人也不是他一个,于是,两人继续僵持。
闫月的卧室已经被改成临时产房,产房的门被推开,梅出来透透气,里面的气氛实在是太紧张太压抑了,闫月疼的不行不行的,看得人不要不要的,梅作为大夫,虽然也经历过不少次,但还是有点受不了。
出了产房的门,梅就看到不远处的关啸云喋喋不休,阎熊爱答不理,忍不住好奇问:“你们干什么呢?我在里面就听到你们嘀嘀咕咕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阎熊闻言急忙摇头否认:“没事,没事,梅啊,你月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