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清红着眼睛道:“我们自青北回来也去看过志,人很虚弱,脸惨白惨白的,气息很弱。看到他,就让我想起了时候的你,也是那么病弱,时不时就发热……”
顾溪听到这又是一怔,“和我时候一样?可是我的是胎毒啊?”
她这一句话,也让顾亦民和江秀清呆住了。
“对啊!是胎毒,是毒啊!志他……”
顾亦兰也是个很聪慧的人,她立即握住了顾溪的手。
“溪,你什么胎毒?”
顾溪见大姑不知道她中毒的事,便将自己到了青北后,被检查出来身体有胎毒的事给了她听。
顾亦兰却整个人惊住了,“胎毒?可我平时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到这,她又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志的症状真的和溪时候很像,三两头发热,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就是受了凉,染了风寒。但是志的情况又更严重些,开始只是发热,后来已经大便失禁了……”
到这,她再度哽咽了。
顾溪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大姑,你的体内是没有中毒迹象的。志他的……”
她想问,志的遗体是不是还保存着,但看她这么伤心又问不出口。
江秀清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帮着解释道:“已经下葬了。还火化了。”
顾溪却是皱起了眉,“是谁要求火化的?”
其实他们淮城的风俗,早夭的孩子通常会直接埋到山里,鲜少有人火化的,是火化了不能往生。
“你大姑婆家的,你爷爷奶奶也是这么要求的。”顾亦民道。
“今爷爷奶奶没去接大姑吧?”顾溪若有所思地问道。
江秀清点点头,“他们去的是孩子,长辈不能跟着费神,对家里岳不好。”
顾溪有些愤愤地道:“他们就是自私,偏心。如果是姑遇到这种事,爷爷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就是顾溪这一声吐槽,让顾亦兰再次想到了儿子生前对自己过的话。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回忆道:“志过年来给你爷爷拜年那,回去时志跟我,你爷爷给了你姑的儿子庆两块钱压岁钱,但给我家志的是一毛钱。还给了你叔一百块。志当时哭着跟我,外公是个假外公,是个坏老头……”
顾亦兰也只是倾诉,但顾溪的重点却放在了最后一句。
“假外公?大姑,志是这么的吗?”
顾亦兰红着眼睛点点头,“对。志还,以后再也不去看他,让我也不要去。”
顾溪沉默了一阵才看向自己爸爸,“有没有可能真是假的?我从就觉得爷爷奶奶对你和大姑不好。明明最孝顺的是你们俩,可他们却最喜欢剥削你们俩。”
顾亦民叹了一口气,“我从青北回来后还打听过一些陈年往事,都我是你爷爷奶奶亲生的。”
顾亦兰苦笑着道:“我宁可是假的。”
溪的,何尝不是她心中所想。
明明最孝顺的人是她和二哥,为家里做得最多的,也是她和二哥。
可是从到大,他们却是最不受喜欢的。
这些她都不在意了,她只想要她的志活着啊!
她的儿子才五岁,还那么,人生还没有开始。
上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
这时,玉成双声地道:“溪妹妹,我给你弄个血脉检测仪吧!不管是父母子女,还是祖孙什么的,有没有血缘关系一测就知道了。”
顾溪点点头,表示可以。
“还有这种检测仪吗?”江秀清有些意外,也有些期待。
顾溪轻咳了一声,“目前我们国家还没樱但我这次护送一位外商出国,听国外医院的医生已经有人在做这方面的研究。虽然我们现在买不到这种检测仪器,但我们可以试试别的方法。我就是觉得志会坏老头,但没有原因也想不到什么假外公。”
顾亦兰听到这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因为她发现自己当时并没有把孩子的话当一回事,只是觉得孩子被区别对待了,心里难受。
可溪的话却又让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假外公,那……
“大姑,你先好好睡一觉吧!养养精神!”
顾溪之前见自己爸爸是把大姑的东西放在了原来哥哥住的房间,便进房间点了一支安神香。
江秀清也去给顾亦兰倒了水,让她洗洗先回房间休息。
怕她胡思乱想,她还在里面陪了她一会儿。
顾亦民坐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才对自己女儿道:“溪,最近家里事多,你外公住回老宅了,你明再去看他。晚上你妈和你大姑睡。让这位成双同志和我睡一个屋行吗?”
顾溪看了玉成双一眼,眼神示意:要不,你委屈一下?
玉成双眨了眨眼睛,表示拒绝,然后看了眼她家客厅那张旧旧的木头沙发。
顾溪顿时意会,然后对自己爸妈道:“他今晚睡客厅吧!”
“这不好睡啊!不行去招待所开个房间吧!”江秀清觉得让客人睡在客厅太委屈了。
玉成双忙道:“不用,客厅挺好的。其实主要是我也不困,不想睡来着。”
顾溪也点头,“妈,今晚他将就一下吧!我们坐车回来,已经睡了一路了。明我带他去外公家住。刚好也能陪陪外公。”
江秀清点点头,“那也校一会儿你从你房间里搬一床被子出来。”
顾溪点点头,“好的。”
因为顾亦兰很快睡着了,江秀清也就没再和女儿多聊,洗洗也就去睡了。
顾亦民倒是和玉成双聊了一阵才去睡。
等父母睡了,顾溪让玉成双把客厅的东西搬到一边,然后收走了家里的老桌沙发,从交换商城上挑了一张可展开的木质沙发床,再扔了一床舒适的蚕丝被,一个新枕头给玉成双。
“你将就睡吧!”
完,她又取出了一个玉成双拆出来的人工合成叶片,考虑着要挂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