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将每种糕点,都尝了一块,芳婶的手艺确实不错,和大酒楼的点心师有得一比。
师父和周管家去镇上还没回来,老太太在和芳婶着,晚上吃什么菜,看样子得吃了晚饭才能回家了。
一会儿后,老太太就站起身,翠娘连忙扶着她。
老太太有点歉意地:“秋秋,奶奶要回房休息一下,要不你再去逸儿书房看!”
秋兰连忙:“奶奶,您快回房吧,别累着了。”
她知道老太太身体不好,不能坐太久。
老太太回房后,百无聊赖的秋兰对芳婶:“芳婶,我去一下后院。”
斑斑紧紧跟着秋兰,芳婶也迈开步子跟着她。
秋兰尴尬地:“芳婶,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去后院只是方便一下,你不用跟来了!”
芳婶不放心地:“根叔他们全去田里忙活了,后院没有人看守,少奶奶还是心一点好。”
经历过上次的毒糖水事件,芳婶变得心翼翼的。
秋兰笑着:“芳婶,有斑斑跟着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芳婶这才没有跟着她,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秋兰领着斑斑,熟头熟路地到了后院。
她其实并不急着方便,她只是想来后院透透气。
从厕所出来,秋兰去水池里洗了手后,径直去看她的枣红马。
枣红马被喂得饱饱的,肚子圆溜溜,见了主人,显得很亲热,低下倨傲的马头,任秋兰抚摸。
秋兰想着回屋里也挺无聊的,便爬上了围墙边的大树。
斑斑看着她上了树,乖乖地坐在地上,守在下树。
秋兰坐在高高的树杈上,田园风光一览无遗。
还没插秧的水田里,蓄满了水,白茫茫的一片。
太阳就快落山,田地里的村民还在忙活着。
男人们还吆喝着牛在耙地,女人们挑着牛粪倒在水田里,孩子们便弯着腰散开牛粪。
坐在树上的秋兰,闻到了牛粪味。
围墙底下传来了对话声,一个过路的妇人问:“阿丽嫂,怎么是你在散牛粪,花呢?怎么不见她来帮忙?”
被称作阿丽嫂的妇人,叹了一口气:“唉!病倒了,没力气起床干活!”
秋兰听得耳熟,探下头一看,原来在围墙边上的水田里,散牛粪的大婶,正是李花的娘亲。
过路的妇人停下了脚步,担心地:“怎么又病了?李大夫怎么?”
阿丽嫂又叹了一口气:“李大夫只要她肯吃饭,就不碍事,本来已经没事聊,昨和大何家的二丫吵架,二丫那浑丫头,花是个狐狸精,花气得从昨晚上,到现在都没吃饭,眼睛都哭肿了!”
路过的妇人也跟着叹气:“也怪不得花哭,年纪就被人嚼舌头,姚家村那个嘴贱的媒婆,你怎么没和大哥去骂她一顿?”
阿丽嫂:“去找了她,她不承认,她她没过,她还是俺家花心虚了,才会哭!”
路过的妇人忍不住骂起来:“死八婆一个,就你善良,要是我,我就上去撕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