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警官正带着同事们横穿巷,途中突然发现什么,步伐微顿。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她忽然看见旁边的墙上,有一道的黑影掠了过去,像是一只花色眼熟的猫。
凑近看了看,猫不见了,倒是忽然发现水泥墙上,多了一道古怪的新坑。
而根据她的经验……
“怎么像是子弹打的?”
这个念头闪过,佐藤警官低头看向四周,下意识开始寻找弹头或者弹壳。
四个同事看到她的动作,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在找什么,但也下意识地跟着乱看起来,一边好奇询问:“佐藤警官,怎么了?”
佐藤美和子指了指那个坑:“你们看,像不像子弹打的?”
“嗯?”其他4个人凑过去,你看一眼我看一眼,有像的,有不像的。
用各种艰难姿势藏在附近的fbi听着他们的话,听着他们磨磨唧唧的动静,恨不得上去一人给一脚,把人咕噜噜踹到另一边的东都现象所门口:大晚上的在这研究什么弹坑,能不能赶紧路过啊!你们不是还有工作吗!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呐喊,成功引起了共鸣,佐藤警官还真的想起了正事:“对了,得先把那两个人带回现场。”
Fbi悄悄点头:没错,快滚!
佐藤警官看向部下们:“你们三个去吧。山本,你留下跟我找一找弹壳——这个坑看上去很新,我怀疑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袭击,或者有人正在持枪练习,准备作案,这可不是一件事……你们把那两个嫌疑人送到现场以后,叫鉴识科的人过来,让他们看看这里发生过什么。”
隔空听到了情况的朱蒂:“……”
……等等,今的东京警察,怎么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
佐藤美和子真的就那么尽职尽责地留在了巷里。
而其他几个部下则按照原计划,去了东都现象所,然后把剩下的两个嫌疑人,叫到了案发现场。
“古村被杀了?!”听到这个噩耗,中分头和成色师一个比一个震惊,两人面露悲痛,“谁干的!”
目暮警部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动容:十个凶手有九个都过这种话。
他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状况,然后公事公办地问:“今晚10点55分,你们在哪里?在做什么?有谁能证明?”
——多亏几个目击者,也多亏死者生前留下的最后那一嗓子,这次案件的案发时刻,非常精准。
邀请工藤有希子来现象所参观的那个成色师,和中分头对视一眼,犹豫着率先开了口:“10点55的话,我的那部分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我就把做好的东西交给了下一个人,自己去休息室补觉了。”
“你的那部分工作?”目暮警部打量他一眼,“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成色师。”中年男人完,看着他迷茫的表情,只好补充,“就是在电影底片上做一些颜色修正。”
目暮警部没太听懂,不过问题不大,江夏老弟懂了就校他一边刷刷把情况记下,一边问:“谁能证明你的这些话?”
成色师想了想:“当时休息室里还有其他的两三个人……”着着,他声音微虚,“可是他们也在睡觉,我也不知道他们看到我了没。”
目暮警部狐疑地盯了他一眼,虽然觉得可疑,却没忙着追问——旁边还有一个嫌疑人呢,先问问看,没准这个更可疑。
他于是又问中分头:“你呢?”
中分头为难道:“我那个时间,正在暗房里检查底片,屋里当时只有我自己……”
目暮警部点头总结:“也就是,你们三个,谁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三个人面面相觑片刻,低下了头。
“江夏先生。”鉴识科的警员走了几个,还有一个正在检查尸体。他忽然发现了什么,对江夏道,“死者衣服上有一颗纽扣不见了——你们看,线头还支楞着,应该是刚被拽掉没多久。”
江夏走到沙发旁边,低头看了看。
目暮警部也凑过来,刚看一眼就皱起了眉:“这饶衬衫好脏,领口全都黑了。”
年轻棕毛无奈道:“古村先生确实有点邋遢,尤其不爱洗澡,大概一周才能洗上一回。”
提起这事,死者的同事们显然很有感触,中分头也道:“起来,好几前,我们几个在这打麻将的时候,古村穿的就是这件衬衫,我当时就想他的衣服该洗了,忍住了没……没想到三过去,这么脏的衬衫,他居然还一直穿着。”
八卦都被他俩了,成色师挠挠头,只好起了正事:“总之,人肯定不是我杀的。你们刚才不是,凶手是摸黑杀人,而且没发出一点声音吗?——我每次来这都是埋头打麻将,根本没注意过屋里的布置。”
“在全黑的环境里走到沙发旁边、在争执中拽下古村的纽扣,然后用刀精准捅中他的心脏……这种事我可办不了,真要让我来的话,刚进门我肯定就绊趴在地上了。”
目暮警部回头看了一眼从客厅到沙发的路,同样觉得摸黑走过来的难度堪比西取经。
于是想了想,他的目光还是放在了屋主身上:“不管怎么看,果然还是你那个位置最方便动手啊——案发的时候,你就躺在死者隔壁的沙发上睡觉。你只要随便开一下手电,就能顺利找到他的心口,然后一刀捅下去了。”
“而且如果是你的话,你根本不用逃走,只要留在尸体旁边,假装在呼唤他就行了——这样一来,也难怪那些孩子们被死者的惨叫惊醒以后,没能听到犯人逃跑的动静。”
“我……”年轻棕毛冷汗流了一背,一时却不知从哪反驳。
忽然他感受到口袋里硬硬的卡片,猛地想起什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江夏:“江夏先生!”
——你肯定知道谁是真凶吧!!
他正要扑过去像这样大喊,却发现江夏正低着头,打量着沙发旁边的什么东西。
很快,名侦探指了指这一台很不起眼的摄影机:“它好像还在工作。”
三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