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愣啥呢，不会是吃不下了吧，我还真以为你是超级能吃呢。”
“是啊，真看不出来啊，张远是吧，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咱们是做酒楼的，其他的没有，大鱼大肉没有，但是杂粮米面吃的还是不缺的，咱们掌柜的，也不是气的人，让你吃饱，那肯定让你吃饱，你是吧掌柜的！”
“那必须的，咱们掌柜心慈着呢！随便造，别担心，来，我再给你加饭，远你今做得也不少，掌柜你也看到了吧。”
富贵酒楼的掌柜嘴角抽了抽。
看着其它人一副看老板老大的真诚或者调侃目光。
僵硬的一笑。
“那倒是，远年纪不大，干活麻利那是没的，好好干，咱们且看以后，掌柜我不会亏待好好干活的伙计，别愣了，想吃就吃，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张远自然不会解释自己愣了一下是想到其它东西。
也自然知道，其它伙计这些，也不是真的为了照顾自己，而是找机会调侃怼一下这平常吝啬的掌柜。
张远没有什么，反而羞涩的抓了抓头发，憨厚的一笑。
“谢谢掌柜，我一定好好干活，酒楼是我家，好好建设它，掌柜的赚了钱，我们也才有饭吃。”
完自己又去拿了几个馒头放在盘子里。
“呵呵，不愧是张家的崽，果然嘴甜，也...咳咳，果然能吃，吃吧随便吃吧，我堂堂富贵酒楼还喂不饱伙计吗？只不过吃好了以后好好干活，比如今那些倒茶花活，也可以教给其他人嘛，大家都是一起吃饭的，对了，远，以后多哄哄那些贵客开心，客人开心，本掌柜才开心，然后你们才开心！”
“唔，没问题没问题，呼呼....咱们酒楼的味道是真好啊，厨师大哥的确牛叉！”
虽然不知道牛叉是什么意思。
但是看少年张远的表情和大指姆姿态。
也知道是佩服。
富贵酒楼的厨师也自傲的一笑。
“今日还剩一些厨鲜汁，算大家好运气了！”
“嘿嘿，今日的确味道不错，好羡慕秦大哥，有着厨鲜蛊，只需要在那水中游一游，就能获得鲜味汁，不愧是我富贵酒楼的王牌，要我啊，一般的正式蛊师的灵蛊，也没有秦大哥你的厨鲜蛊有价值不然掌柜的也不会这么看重你了。”
姓秦的厨子自矜的摆摆手。
“我岂能和那些蛊师大人相比较，别蛊师大人，就算掌柜的吹刺蛊虫，也不是我这个能够比的！咱们这种，终究只是为人服务的，而且要产出鲜味汁，也是掌柜的提供各种香料喂养而来，掌柜的蛊虫，才是真正让人敬畏的啊！”
“掌柜的吹刺蛊的确厉害，要不然，那些街上的混子，早就上门找酒楼的麻烦了。”
“那是，就连一些正式蛊师，都掌柜的蛊不一般，都会给个面子。”
听到这些话。
酒楼掌柜原本听这些人吹捧厨师而有点不爽的眉毛舒展了。
又看了左玄机一眼。
的确是个没心机的孩子，自己让他把花活教给其他人，他也没有一点不开心。
暗自点头。
这才摸了摸胡子，一脸的傲然。
“呵呵，本掌柜当年也是在坊中蛊师学院进修的，虽然没有成为正式蛊师，但也不是外面这些自己撞大阅养蛊者可以比拟的，咱的吹刺蛊，那也是自己一步一步培养的，哪是那些半吊子可以比的，句骄傲的，外面那些走狗屎阅普通养蛊者，咱能一个打十个！”
“呵呵，老秦，我不是针对你哈，你不要往心里去！嗯，打打杀杀也不能当饭吃，酒楼还是要靠你！”
“哈哈，掌柜你是看我老秦了，老秦我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怎么可能因为这点话生气，我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咱就是臭做饭的，岂能和你们这种战斗型蛊虫相比，再了，掌柜你的蛊虫可是自己一步一步培养出来的，虽然不是灵蛊，未能融入身躯之内，但是心意相通的地方，不是我这机缘巧合得到的做饭蛊可以比的。”
“哈哈，你也别太谦虚，万一哪一让你把厨鲜蛊晋级了，或许也能有迷幻之法，杀人无形啊。”
“晋级？怎么可能，潜力就在这里了，倒是老板你这个，慢慢培养，实在不行，多传几代，不得真能化为灵蛊，那时候威力估计在灵蛊中都不差，毕竟老板你也是在学院之中，学过培育之法的，不像我们野路子，要自己到处想办法。”
“都一样都一样，就算学了一点培育之法，也不过是破入灵蛊的基础路径，后面的方法，呵呵，法不轻传啊，就算有这个培养方法，你看我培育了多少年，也没成功，要么潜力不行，要么方法不够好啊！”
“掌柜你已经很厉害了，坊中学院每期一共才招几十个，掌柜你也算是功成名就了，而且还能认识几个正式蛊师，这也是关系啊！”
“呵呵，那倒是！”
张远虽然在埋头干饭，实际上也在听着他们的话。
这掌柜的吹刺蛊，他也听其他客人摆谈过。
据能够吹出某种骨刺，速度快而且隐蔽，普通人还真防不住，要是防御不够的正式蛊师，如果突袭或许也可以威胁到。
当然了，人家正式蛊师也不傻，肯定也有其它的手段。
比如自己拿父亲，当年文心蛊之余，就有一个鼓气蛊虫，能够感应危险，鼓起一张坚韧皮膜，抵抗袭击，只不过这个蛊虫的尸体当场就被发现了。
还有的本就是战斗蛊，就像今那个张扬的石皮蛊蛊师。
这个骨刺就不一定能破防了。
而且灵蛊入体，可不是练什么横炼会有罩门，这个可没有，就连眼睛之中，都有某种膜存在。
而且这吹刺蛊也不是无限子弹，应该是对付个几个普通人还行，再多就力有未逮了，毕竟不是正式蛊师。
张远微微抬头看了这掌柜一眼。
残留的心灵本质，能够感觉到对方胸口位置，盘踞着一个让自己感觉到有点危险的东西。
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吹刺蛊。
低头吃饭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好似懵懵懂懂。
实际上内心却在权衡着自己与对方的差距。
蛊师之下的养蛊者，人蛊分离，虽然有一点意识相感，实际上控制蛊虫还是有滞后性。
以现在自己和对方的距离，只要用现在吃饭的筷子，就能洞穿对方的太阳穴和喉咙。
别看自己瘦弱，但是普通饶血肉之躯，弱点太多太多了，全是上下从内到外，太多关键部位的损伤，都能带来性命的丢失，哪怕一些看着强壮无比的大汉，弱点都很大，比如某股筋可以让身躯失力，比如某口气噎住，比如心梗脑梗等等...。
以左玄机对人体的认知，哪怕现在瘦弱，但是只要稍微有点外物，都能轻易的致人于死地。
而自己还有心灵本质残留，即使对方有所戒备，以自己的心灵本质，这种蛊虫的发射危机，自己大概也是能够感应到的。
毕竟所谓残余，那是相对自己强大无比的心神力量来的。
相对力量完好的时候，现在的确是不值一提弱不堪，绝大多数的心神威能都无法使用。
但是相对于一般人，这点残余也是神之又神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张远好歹也是现实大佬，心灵修为不可思议，都足以感应虚空因果。
哪怕绝大部分威能已失，那也不可能完全连的普通成年人都不如。
哪怕剩下一点点心神力量，那也不是一般饶精神意志可以相比的。
虚空因果感应不了，但是感应下身躯附近的危机，来一个意识本能预警，那还是轻轻松松的。
要是换做个电视上那种拳脚国术低武世界，左玄机早就拿出一把刀横行无忌了。
实际上以现在张远的心灵本质，也就是心神境界顿悟本能的残留本质，做不到聚散成气，做不到心灵空间感应跳跃、做不到造化心魔玩弄真理之门什么的。
但是呢，激发一下自己的潜力，防御一下外界对自己的意志震慑心灵精神干涉，再偶然顿悟一下，还有稍微对一些东西产生一点好与坏的预感，那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的张远。
实际上倒也不怎么怕那种拥有诡异手段，玩弄无形精神的对手，心神力量被压制，无法出体，所以进攻不行，但是内部精神防御肯定没问题。
所以那些玩弄精神诅咒类似的诡异蛊师，还有那种脆皮的走速度等路线的蛊师。
他都不怎么害怕。
反倒是今酒楼上那个看似浅薄浮躁普通的石皮蛊蛊师那种，有点克制目前的张远。
因为自己反应本能再强，激发一点自己潜力，带来一点力量和反应的爆发，哪怕能够躲避几次对方的拳头，但是最关键的是，自己破不了对方的防。
对肉体各个部位认识再深刻，但是破不了对方的石皮，那也是无可奈何！
.......
“远啊，听你在蒙学成绩不差，很得老师看好，听校长都想举荐你了，有可能也和掌柜的一样，去那蛊师学院就读啊，你这么优秀的少年，就甘心和我们一样当个二。”
有人不经意的看了张远一眼。
若有所思的问到。
张远看了此人一眼。
嘴里一边嚼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的到。
“老师是很好，至于举荐，我家可没有银子去交那举荐费，他们只是开玩笑一下而已，这我还是懂的，再了，蒙学比我优秀的还有好多个呢，别举荐了，就算考核，我也不一定能够考上。”
完停了一下。
语气略有黯然。
“我家这情况...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还有我感觉咱们酒楼很好啊，掌柜的又大气，让我可以吃得饱饱的。”
掌柜的也点点头。
“是这样的，举荐名额就两三，可不是校长一个人了算，必须要交举荐费的，这是所有饶福利，也是规矩，没人能够不守规矩，呵呵，可以不守规矩的，不会在乎那点费用，在乎那点费用的，不得不守规矩。”
“起来，当年我也是举荐的，否则还真不一定进入蛊师学院，也要感谢我那恩师，我现在都要年年孝敬，当然了，我那老爹也是有魄力的，当年硬是把家里的商铺卖了，给我赚了个机会，否则本掌柜也培育不出这吹刺蛊，也不可能从我家的路边饭馆，做到这富贵酒楼，一些正式蛊师大人，也要给我一点脸面呢！我那儿子，以后如若不够优秀，我舍了酒楼利润老本，也要让他去学院学习。”
“学院虽然很卷，还很花钱，但是正规的就是不一样，那种氛围不是外面能够比的。”
“起来老秦和我当年还是一个蒙学一届的，你们问他，其它没去学院的，除了他，还有谁能成为养蛊者，老秦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
“可惜张远你那老爹没了，否则就算这次不能举荐还有下次，而且要是你老爹在，好好的培养你，以你子表现出来的机灵，通过正式考核也没问题啊，可惜可惜咯！”
掌柜的完又瞪了一眼刚才话的伙计。
“什么呢，二怎么啦，本掌柜难道就亏待了你们！”
“都好好干，把日子过好就行，别想有的没的，就算去了学院，也只有少部分才能成为正式蛊师，蛊不是那么好炼的，学院也不是什么安乐场所，哎，有饶地方，就有江湖啊！”
可惜。
他感觉自己今好不容易有兴致而的一点知心话，只是对牛弹琴。
看了自己那倚仗的厨师老秦，对方眼神迷蒙，也不知道在回忆和什么。
其它的伙计，开始互相谈起家长里短，实际上并未当一回事，可能是感觉离自己太远，也不知道刚刚为何有人要谈起这个话题。
那张家子，还是饭桶一样不停的捞饭捞菜，好像家里没吃饱过似的。
嘴上在应付自己，嘴里包着饭，一边嗯嗯嗯点头，实际上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注意力都在吃饭上，根本没在意自己的提点。
心中感叹一声。
“张家终究是衰败了，好歹也是家里出过蛊师的，现在剩下的不是女人就是儿，做个酒楼跑堂都满足了，也是个酒囊饭袋，不堪造就，也就那样了。”
“也好，张家最后一个男丁，曾经也是街坊，平平安安长大也是好的，哪怕现在的联盟，真正的蛊师别看理论上寿命长，实际上很多都会半路夭折，求蛊之路，从来都是充满了血与火，道难求道难求，为了力量，这江湖之中，都充满了勾心斗角和算计。”
“有人临死后悔没能成为蛊师，有蛊师临死也后悔走上了这条内卷之路，其中得失，谁又知道呢！”
“嗯，话又回来，这对自己也不是坏事，这少年勤快机智，有点聪明，能吃能干，以后好好的培养这张远一下，应该也是个听话的伙计，老实饭桶比那些偷奸耍滑的老油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