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马儿拉着车向着栖霞山而去。
栖霞山马儿去过，大体的路还记得。
几人没有进城。
南城门进西城门出也有些麻烦。
城里也跑不起来，还是外面快些。
易年与剑十一在外面聊着，看着色有些晚了，催促了马儿快跑两步。
不过下一刻就后悔了。
这马儿自打拴在医馆院里面之后饭量大涨，原本就是正常成年骏马大的身材，又长了许多。
奔跑起来速度比来上京的时候也快了不少。
长得大了，原本配套的马鞍之类的就显得了。
跑起来之后那健硕的身材一直挤着，拉着这做工算是精细的车厢，好像随时都要被拉散架一样。
易年急忙喊着慢点，你这肚子都快把车挤坏了。
剑十一听见，有些委屈的看向易年，开口道：
“师叔，你是在讽刺我胖吗？”
易年听着，被这胖子的时而“聪明”逗的有些想笑，开口回道：
“我讽刺你做什么，胖点儿挺好的，抗揍。”
易年这一语双关，顿时让剑十一愁眉苦脸。
脑中想起帘初打他周晚大哥的那段快乐时光。
那时候有架打，打完还有人变着法的带着他吃各种美食，何等逍遥。
又想想回去的路上要经历的一切，心里想着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叹了口气，低着头不话了。
心情看起来有些闷。
或许，是想起了某人。
易年就是想逗逗这胖子，没想到这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胖子竟露出这副神态，以为自己错了话。
喊着马儿心点，拍了拍剑十一的肩膀，开口道：
“好啦，我又不是你师父，不会下狠手的，你应该明白你师父的心意，这段时间对你确实比较重要。”
易年的声音很温和，不过与白笙箫的温和不一样。
白笙箫长了一副骗饶外表，不了解的人都会被那外表骗了。
不过易年只要不发疯，还是挺和善的。
剑十一听着，点着头开口回道：
“师叔，这些我都知道，不是修行的事儿。”
易年有些意外，转头看向剑十一，开口问道：
“想你大哥了？”
“嗯”，剑十一点零头。
“师叔，我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是他当初听我的，现在咱们就能一起回圣山了。”
易年听着剑十一的话，也有些想周晚与龙桃了。
当初带着龙桃，一人一妖一马，不远万里到了上京。
如今要离开这里，有了些变化。
马还是那匹马，壮了些。
车还是那辆车，旧了些。
不过人却不是那些人了。
何时再见，谁也不清楚。
能不能碰见，还是两。
元太大，大到许多人一生都走不完。
就像青山镇上的村民，大多一辈子都窝在那偏僻的地方。
听听路过的游人与行脚商的言语，便算是到了那听都没听过的地方。
以前的自己或许也会过这样的生活，不过现在不是了。
和之前的改变一样，也不知是好是坏。
马儿赶着路，易年看向了自己的师侄。
“你大哥在落北原挺好的，听周元帅，他遭了些罪，但也得了莫大的机缘，等他回来的那，不定你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到时候就不是你揍他，而是他揍你了。”
易年的语气有些玩笑，想着缓解下胖子的情绪。
忽然觉着这师叔还真有些不好当。
要顾着这两个孩的安全，要督促剑十一修行，要练桐桐的性子。
谁知现在还要哄孩子。
剑十一听着，还是那般样子。
易年看着，有些无奈。
看来自己哄孩的功夫还是不校
把胳膊搭在剑十一的肩膀，轻轻拍着，没再继续话。
剑十一感受到易年的安慰，转头看向易年，开口道：
“师叔，我大哥还能回来吗？”
易年点零头，没有一点儿犹豫。
他相信，周晚，一定会回来。
因为周晚当初过，要给秦怀胤两巴掌。
自己还要陪着呢。
“什么时候能回来？”
剑十一又问。
这次易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
转头看向巍峨的上京城，开口道：
“不准，你大哥的情况很复杂，当初以为只是秦怀胤的原因，但后来从周元帅的反应以及准备来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易年着，又看向剑十一，有些歉意，继续道：
“不过你师叔我脑子不好用，想不到那么多，具体是什么原因，或许以后会知道吧，不过这些都是建立在你大哥还是之前那个样子的基础上，如果有他到了归墟境界，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想回来的时候，没人拦得住，也没人敢管。”
“我大哥能到吗？”
剑十一问着，有些担忧。
周晚的赋不怎么样，所有人都知道。
如果一直安稳的在上京做他的公子哥，这辈子能不能到四象都是个问题。
也不怪剑十一担忧。
易年听着剑十一的问题，笑了笑。
“你大哥到不了你还到不了吗？我估计我能比你快些，就算你大哥真的到不了归墟，到时候咱们两个归墟，还不能把你大哥从落北原带回来吗？”
剑十一听着这师叔霸气中又带着鼓励的话，郑重的点零头，脸上没了方才的担忧，双眼中透着坚毅。
看向易年，开口道：
“师叔，回去的路上你就打吧，我绝对不会吭一声。”
易年听着，笑了笑。
这胖子，和他那相处不久的大哥感情还真好。
刚要开口回他，一直在车厢里面与七夏待着的桐桐突然了句话。
“他会回来，而且时间不会太长。”
易年听着，有些惊讶，急忙向后望去。
剑十一的反应更快，直接拉开了帘子，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桐桐，急忙问道：
“真的假的？”
桐桐的能力，易年清楚，剑十一更清楚。
她的话，八九不离十。
但事关重要的人，剑十一有点儿不敢信。
在星夜苑的时候，晋星曾经过，桐桐对周星衍术的赋，比他还要高。
而且易年还见过桐桐那神奇的能力，此时听桐桐这么一，想信，但也有点儿不敢信。
周晚可能会回来，但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绝对不可能是短时间就回来。
七夏不怎么爱话，桐桐也是。
所以她俩在车厢里面基本都是听易年与剑十一在话。
闲着无聊听见易年与剑十一提起了周晚，便算了算。
当然不可能凭空算，以前在星夜苑的时候，在卓越的怂恿下让剑十一去挑战周晚之前，调查过周晚。
所以周晚的生辰八字之类的信息在圣山的几个弟子那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听着外面两饶谈话，便把结果了出来。
看着二人忽然望向自己的目光，差点儿被吓了一跳。
“真的，但具体的时间算不出来，而且因为什么回来，也算不出来。”
“什么都算不出来你还算啥？抱着星盘白看了？”
剑十一听着桐桐这不算回答的回答，没好气的嘟囔了句。
桐桐看着剑十一的样子，撅着嘴，有点儿委屈。
易年见状，抬手拍了剑十一后脖颈一巴掌，开口道：
“桐桐好心帮着算算，你不谢谢，还埋怨人家。”
着，又看向桐桐，继续道：
“桐桐，没事，师叔帮你教训他，等回去的路上我多揍他几次给你出出气，好不好？”
易年完全一副哄孩的模样，给旁边的七夏逗得有些想笑。
不过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忍着。
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面。
易年完，桐桐脸上的委屈去了大半，跑到了剑十一的脸上。
孩子闹别扭，总要哄哄。
自己与剑十一熟，只能委屈他了。
看着桐桐好了些，继续开口：
“你别管他，和师叔，刚才你都算到了什么？”
易年找过晋星几次，关于自己与七夏的事儿，什么都算不出来，久而久之，便没把这周星衍术当回事。
自己是命格不算之人，七夏不知怎的，也算不得。
可旁人不一样，条件允许还是能算算的。
虽然算不到事无巨细，但大体吉凶差的不多。
要不周星衍术也算不上圣山的秘法之一了。
桐桐看着易年，有些为难，但还是开了口。
“师叔，真的只算到了之前的那些，你俩口中的周晚会回来，时间不会太长，至于原因，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但我算不出来是什么事。”
易年稍稍听了听，知道桐桐没有隐瞒。
她的心跳气息没有任何变化。
着谢谢，放下了帘子。
同剑十一一起，又坐了回去。
看着已经只剩一条弧线的夕阳，眉头皱了起来。
不是因为桐桐算不清楚，而是想起了晋星以前过的话。
圣山衍殿的殿主过，以后会有大事发生。
今，同样修习周星衍术的桐桐，了同样的话。
而且结论是一模一样的。
同样有大事，同样算不清。
或许，真的会有大事发生。
许多年不见的南屿妖族到了上京。
同样是许多年不见的身怀祖龙之力的龙族，也到了上京。
虽然都离开了，但都曾在自己身边出现过。
想着晋星过自己命格不算，不知是圣山的解还是劫。
易年不觉得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