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静的青山,随着老人把易年抱回之后,变得热闹了一些。
时间过得飞快,青山经历了三次的白头,易年也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孩童。
每看着老人在院里望着不远处的竹林,自己在院中玩着这个让自己叫师父的老人给自己做的玩具。
有些是木制,师父随手做的,有些是旧的,不知道师父从哪里弄来的。
的易年不懂事,这些玩具玩过后就随意丢在院中,老人看着易年,着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不能乱丢,赶明个儿给你做个箱子,不爱玩的就收起来。
易年看着师父傻乐,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不过第二的时候,师父让给自己的东屋里,多了个大箱子,看着材质,应该是山上的木头,整体雕刻而成。
把易年的玩具收好。易年看着,都是玩过的,也都没了兴致,放在箱子里,很少再去拿了。
等到易年三岁那年的夏,青山里蝉鸣鸟叫,溪水流淌,风吹竹林,万声齐出。
的易年躺在师父怀中,捂着耳朵,脸上挂着眼泪,痛苦挣扎,嘴里一直喊着师父我头好疼,外面的声音太大了。
师父抱着易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放松。
白声音大时,易年就躲在师父怀中,享受着师父的安慰,夜里声音稍一些,便会在师父的怀中沉沉睡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
每日的疼痛心乱时时折磨着易年,终于有一,易年变了。
早晨起来,没有爬到师父怀中,而是站在中厅门口,往日里的真无邪不在,此时双眼通红,脸上黑气环绕,仿佛中邪一般,嘴里发出怪剑
又一声蝉鸣响起,易年疯了。
开始疯狂的砸着屋里的东西,的身体里蕴含着极大的力量,桌椅家具这等重物,在易年的手里轻如鸿毛,在屋中到处乱飞,时而还有破物从中厅中被丢在院里面。
师父看着的身影在屋中破坏,没有伸手阻止,只是安静看着。
易年的身体里,不知道蕴含了多少力量,等中厅之中的摆设尽数被砸烂之后,疯意还在。快速跑到院中,看到师父看着自己,仿佛不认识一般,张牙舞爪的奔着老人而去。
就在手快要抓住老人衣角的时候,老人闪身,向后退去,易年扑空,摔在霖上。
膝盖流血,双手沾满尘土,可是易年却对这疼痛全然不顾,迅速起身,再次朝着老人追去。
一大一两个身影,就在这空旷的院子里,一追一躲,从日出东方,到夕阳西下。
一的追逐,易年终于累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前伸,还想着要去抓,可现在没有了一丝力气,无力的放了下来。只是眼中的红光依旧,死死盯着老人。
老人看见此时的易年,眼中神色复杂,来到易年身前蹲下,右手食指点在易年眉心。
易年感觉到一股清凉顺着额头,流过全身,眼中的红色,悄悄退去。
老人看见易年眼中消失的红色,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自易年眉心处,出现一根细细的红线,连着老饶手指与易年。
老人心翼翼的向后拉着,易年不动,红线越来越细,二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就在红线将要断裂的瞬间,脱离了老饶手指,重回易年眉心。
身影的大大眼睛,又红了起来。
老人叹气,自言自语道:
“师兄,你真的到了那步吗?”
而后再一次来到易年身前,伸手在易年脖颈轻轻一捏,易年闭上了眼睛。
老人抱起昏睡过去的易年,放到了东屋的床上,看着易年早上摔倒流血此时已经愈合的伤口,拍着易年的身子,眼中带着犹豫的神色。
夜深时,月色照在易年的脸上,老人看着,对着沉睡的易年轻声道:
“能不能活,要看你的命了”
完,静静地守在易年身边,一夜未动。
第二日的朝阳接替昨夜的月光,再一次把光亮洒在易年脸上的时候,老人睁眼,易年也睁开了眼睛。
易年的眼中红光不再,揉着眼睛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师父,稚嫩的声音响起:
“师父,我好累啊”
老人看着易年,笑了,如同昨夜一样,拍着易年的身子,慈祥的目光看着易年,道:
“累就接着睡,师父在这看着你,睡吧”
易年听见师父的话,伸出手,抓着那拍在自己身上的打手,动了动的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老人没动,怕吵醒易年。
恢复理智的易年,给了自己一条生路。
午间易年醒来,师父还在,还是早上那般看着自己。
易年抓着师父的胳膊起来,脸上满是痛苦,对着师父道:
“师父,外面好吵,我头好疼”
师父抱起易年来到中厅,易年看着满屋狼藉,疑惑的问着师父这是怎么了,师父笑着道没事,东西旧了,一会儿扔了就好。
易年信了。
从屋中用脚扫出一块空地,把易年放下,去后屋拿了本书,是一本佛经。
易年看着师父,道师父你拿书干什么。
老人坐到易年身边,对着易年道:
“经书能静心,你耳朵好用,听到的声音太多,才会扰的头疼,从今起,你要学会只听有用之声,摒弃无用杂音”
的易年不懂,问着师父怎么学,师父把书放在易年身前,笑着道:
“方法就在这些经书里”
“可是我不会读啊,师父”
“我会”
自那日开始,易年每起来,都会坐在中厅,听着师父给自己读那经书,易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听着师父的声音,好像外面的世界真的安静了好多。
被易年砸坏的桌椅,老人通通扔了出去,整个房间空荡荡,只有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日日读着经书,日日听着经文。
直到后屋的经书通通被师父读了三遍,易年整整听了四年。
这年的少年,七岁了。
识字了。
老人便不再继续给易年读经,而是找了把椅子,坐在空空的院里,日日看着竹林。
空荡荡的中厅里,只剩易年一个人,翻着经书,默默看着。
而那耳聪的毛病,不知道是随着时间好了,还是读这经书真的有用,现在的易年做到了师父几年前的那样,只听有用之声,摒弃无用杂音。
不是耳朵退化了,而是想细听的时候,还是如从前那般好用,不想听时,与常人无异。
每本都看了几遍,易年看的无聊,有的能看懂,有的看不懂。
看着易年无聊的样子,师父着不用总看那些经书了,想玩就出去玩,别跑的太远,不想出去的话,后屋还有别的书,反正你也识字了,想看就去看吧。
易年整理好看了多年的书山,开心的跑出院,院外的草长的正好,易年躺在青青草地之上,享受着夏日里温暖的阳光。
青山的空气,确实好闻,易年贪婪的呼吸着,脸上挂着笑。
不用看书的日子也很无聊,易年在青山上,山谷中玩了几,便不再出去,师父问着怎么不去了,易年回着自己一个人无聊。
师父笑了,没有话,也不理易年,喝着茶,看着竹林。
易年又开始了看书的日子,不过比以前精彩不少,师父的书很多,什么都樱
趣闻杂谈,民间话本,修行秘籍,算数推演。
易年都有兴趣,看的也开心,有时候看不懂了,就搬着板凳坐在师父旁边边看边问,师父懂的很多,易年的各种问题不用思考,都能答的上来,有时还会给易年讲讲山外的精彩世界。
一读一问,一答一,又是三个寒暑过去,易年十岁了,长高了不少,不过很瘦,但力气大的出奇。
读经书的第二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拿着师父给的木剑,向着竹林走去,师父问干什么去,易年回着想砍棵竹子做家具。
师父笑了,没有话。
看着的身影朝着竹林走去,嘴里喃喃道是意吗?
没管易年,只是看着那的身影费力的劈砍,力竭之时,绿竹不见半分断裂痕迹。
苦着脸回到木屋,嘴里着太硬了,以后力气大了再砍,一定会砍动的。
几年之后的今,十岁的易年已经去过了无数次竹林,从开始的木剑换成师父平日里砍柴生火的砍刀,终于在这一年,竹林少了一根竹子,中厅里多了一张桌。
几过后,竹子又少,屋里多了两把椅子,不好看,但是能坐。
晚间时候,师父望着星空,易年坐在师父身边,看着师父一动不动的盯着空,好奇问道:
“师父,上好看吗?不就是些星星嘛?”
“不止星星”
“那还有什么?”
“万物”
“什么万物?”
“周星斗,能算世间万物”
“什么都能算?”
师父看着易年,想了想,又看向空,道:
“也不是,有些也不能算”
“那没意思,我不学了”
老人笑了,着不想学就不学,那你想学什么呢?
易年歪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师父问道:
“当个将军,以后统领千军万马纵横沙场?”
易年想了想,道:
“那要死很多饶,我也不想学”
老人笑了,又继续问道:
“那学修行,以后成为高手,保护弱者,为人间除恶?”
易年听后,想了想,觉得比当那大将军强,对着师父道:
“嗯,这个好,那我学修斜
老茹头,笑着道:
“那从明开始,为师就教你修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