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看见易年惊讶的样子,道:
“对啊,我刚才没吗?还有两个,一个我认识,另一个我老爹也不知道。”
易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今周晚给自己带来的震撼确实有点多。
想着以前在师父身边,可这么多年为什么没对自己呢。
不过那时看书学医,就是闲暇时听听师父讲故事,自己没问,师父不,也正常。
想到此,也释然。
又转身回屋,翻翻找找,找到另外两封,一封有名字,一封没有名字。
把有名字的拿出来递给周晚,周晚接过一看,嘴上着:
“果然,和我爹的就是同一个人”
完,把信还给易年,易年接过来,看着上面的名字。
这封信还是同给周信的一样,上面只有几个字,
衍殿,晋星。
易年邀周晚坐下,现在上午时分,也没来个病人,医馆安静的很,不过易年也不急,反正今已经有了一位客人。
便和周晚继续聊着,总不能大白,还在这里发呆。
“我知道衍殿在圣山,不过没打算去,这封信,应该暂时送不出去了。”
着,又拿起第三封,那封没有名字的信,嘴里喃喃道:
“这封又是给谁的呢?给周元帅都不认识的那位吗?”
周晚在旁边看着易年这个样子,开口道:
“好啦,别想了,不过我知道衍殿的这位,现在就在上京,比你早来几。”
“哦,这么巧?”
易年有些惊讶的问道。
“巧不巧我不知道,反正现在就在星夜苑呢。”
周晚耐心回答道。
易年看着手中的信,考虑着最近要不要送去,还有,真的这么巧?
不过念头转瞬即过,反正师父又没有要求一定送到,碰见就送,碰不见就再。
周晚看见易年这个样子,又开口问道:
“你真的不是四皇子?”
“当然不是”
“为什么?”
易年看着好奇的周晚,开口解释道:
“你过四皇子七八岁的时候失踪,我七八岁的时候,已经在青山漫山遍野的跑了几年了,还听书。我虽然不是过目不忘资聪慧的人,不过,也同正常孩童一样,三四岁之后的记忆总是有的。”
周晚听着易年的回答,歪着头思考了一会,继续向易年问道:
“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做什么”
易年虽然解释了两遍,不过还是有些耐心的,继续回答着周晚。
周晚听完,拿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靠在椅背,看着外面,道:
“我信,但是上京城里的人可不信啊,现在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越越真。”
“为什么,就因为救了秦怀素?”
“还有你来上京的时间。”
周晚看着院门外,继续道。
“时间怎么了?”
“咱们的皇帝陛下,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句不敬的话,估计也就最近些吧。”
“所以呢?”
周晚听见易年的回答,直接坐起身,有些奇怪的看着易年道:
“你是真傻还是装的?你在这个时间来上京,对那个位置没有心思,会有人信吗?”
“你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来上京也不是师傅安排。如果路上遇不到你,可能我也不会来上京。”
周晚呵呵一笑,道:
“这些我信,别人会信吗?”
易年摇摇头,为所谓的道:
“信不信由他们去吧,我安心赚一段时间钱,去那不用问喝杯茶水,不管结果如何,应该也不会再上京多住。”
抻了个懒腰,继续道:
“这里的空气,没有青山的好闻。”
到这儿,也不再话,同周晚刚才一样,躺在躺椅上,顺着门口,向外看去,发起呆来。
周晚见易年没有话的心思,起身进了屋,找龙桃聊去了,捂着额头,求着龙桃再上点药。
龙桃此时还在看着书,听见周晚话,头也没抬道:
“你一个修行之人,这点伤,明就好了”
完,也不理周晚,继续看书。
周晚见龙桃不理自己,有些无趣,在屋里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龙桃看书。
也是,总比看着易年强。
看着看着,也学着易年的样子,发起呆来。
这跳脱性子,可能慢慢会被二人磨平吧。
今周晚对易年的有点多,不过易年倒是无所谓的态度,还和以前一样,当成故事听了。
心里想着,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医馆院里,易年外面发呆,屋里,周晚看着龙桃发呆,龙桃时不时抬眼看看两人,而后低下头接着看书。
一时之间,一位顾客的医馆,只能听见树下马儿吃草的声音。
有些静。
随着时间,阳光变强,晒的院中的易年有些刺眼,伸手挡住,不再发呆,起身向着后面厨房走去,龙桃看见,放下书,应该是又去学了。
周晚看见二饶举动,立刻快步跑到前面,拉着易年道:
“做饭多累啊,走,我请你们出去吃,朋友,劝劝你老板。”
着,还一边向着龙桃使着眼色。
易年被周晚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笑着对周晚道:
“哪能出去,万一一会来人呢?第一开业就关门,有些不过去。你要是想在这儿吃,就忍几,等龙桃学会,可能会改善改善吧。”
着,轻轻挣脱周晚的手,向后面走去。
龙桃看着周晚,笑了一下,也跟着去了。
周晚看见二饶身影进了厨房,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去,索性,也跟着二人去了,可能是想看看,什么样的手才能做出那种味道的菜吧。
不多时,医馆后面,炊烟升起。
就在医馆院一人忙着,两人看着的时候,上京以东,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绿色的山。
山很,除了冬季的落雪白头外,其余三季始终如一。
为这平凡的山,带来些新意。因为常绿,所以山有个通用的名字,青山。
青山南面有个山谷,山谷里面有个院,此时院中,也正升着袅袅炊烟。
同样有身影,在忙碌,有人,在看着。
章若愚自易年走后,可能是因为易年的嘱托,还是放心不下老人,现在基本上两就来一次。
这不,今又在厨房里忙着,而院中,竹子做的九成新的躺椅上,一位老人正在看着不远处的竹园,喝着茶,等着愚大厨的饭菜上桌。
易年的厨艺是愚教的,愚教的很用心,奈何易年的赋有限,被师父了一年。
不过出自愚之手的饭菜,老人过,比晋阳城的大师傅也差不了多少。
没错,易年尝过。
日头稍偏,饭菜上桌,章若愚陪着老人,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老人在吃,自己旁边添着菜。
老人吃着味道依旧,依旧可口的菜,脸上有些笑意,对着对面的魁梧汉子问道:
“书都看了吗,怎么样了?”
汉子听见老人问话,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挠着脑袋,有些憨厚的道:
“看了,很多年前就看了,可是那时候早就知道我没有修行的赋,现在再看,也没什么用了吧。”
老人听了,还是刚才的笑意,对着愚道: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不急,慢慢看吧。”
章若愚听着老饶话,更加愁眉苦脸,沮丧的道:
“可是那书,就百来个字,我这脑子虽然没易年聪明,可几也就都记住了。老爷子啊,我是真没有这个修行的赋啊,要不,你换个人?”
老人看着眼前魁梧汉子这般模样,没有话,只是笑笑,依旧专心吃着桌上可口饭菜。
少时,盘空。
章若愚手脚利落,一会功夫收拾完毕,给老人泡了壶茶,坐在此时正躺在躺椅上看着竹园的老人身边。
叹了口气。
老人听见叹气声,收了目光,投到章若愚身上,嘴上着,把手拿过来。
章若愚听话照办,老人看着汉子拿过来的硕大手掌,伸出手,食指点在章若愚掌心之中,看着没什么变化。
而原本还有些沮丧的章若愚,在老饶手指碰到自己的时候,忽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只感觉从掌心传来一股热流,沿着手掌手臂,瞬间流过全身。
刚要话,老人开口道:
“不要话,闭上眼睛,好好感受,记住。”
章若愚听见,立马照办,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刚刚钻入的暖流。
这时又听耳畔传来老饶声音,着:
“以后每两来一次,耽误不了你太长时间,这机缘能的多少,看你造化。”
话音到此,再无其他。
此时院中,一个魁梧汉子端坐在椅子之上,闭着眼睛,不知干着什么。
一个老人,喝着茶,靠在躺椅上,看着远处竹园里,有根断聊竹子,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院,确实比上京的医馆,安静不少。
夕阳西下,绿色的青山,被披上一层金纱。
汉子悠悠转醒,起身活动下,双手张开,浑身噼啪。
老人听了,着:
“回吧,别让你媳妇等急了,记住,两来一次就校”
汉子点头,推开院门出了院,沿着五里山路,五里乡路,向山外走去。
感觉,身上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