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他们云家的血脉啊,云家本来子嗣就不丰,云家老夫妻俩就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女儿还莫名没了,
留下唯一的子嗣还差点保不住,这叫他们怎么能不愤慨呢。
现在他们身困浅滩,还要让孙辈们承担这一切苦难。
“对,孩子幸好来插队了。”夫妻俩擦了擦眼睛。
“否则,苏大海那个狼心狗肺的贱东西,指不定怎么使坏呢,我的乖宝只怕更要受苦了。”
正在厨房里处理野味的两人,自然听到了,屋子内众饶谈话声。
傅尧庭幽深的眸光中透着寒意,
更仿佛藏着一头嗜人凶兽,他只要一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烨儿承受了诸多的委屈和虐待,
他就恨不得将苏家那群畜生全都给灭了。
“烨儿,你受苦了。”
正在拔兽皮的苏烨猛的听到男韧沉暗哑的嗓声,抬起眸光疑惑的看过来,
“你什么?”
“我你受苦了。”
“还好,
正如我姥姥的一样,我选择来插队,就是选择了一条康庄大道,
谈不上受苦,
要不然,咱们家哪能吃肉啊。”要是让众人知道曾经的原主有多么脓包,
只怕要被气得升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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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寡妇家,文贺自从跟刘寡妇结婚后,每被刘寡妇和她儿子轮流压榨,
日子过得很是憋屈。
刘寡妇坐在堂屋里,嘴里磕着瓜子,翘着二郞腿,
一脸嫌弃加不满道:
“赶紧干活,没用的东西,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原来在炕上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柴。
难怪之前孙知青不要你了,
回城也不薅上你,
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被你这种废物缠上。”
文贺心里恨极,满脸阴鸷,特别是听到孙婷婷不要他时,他的手紧紧的攥起,
捏得青筋暴凸,但只要一想到家人,他很快便压下那股愤慨,拿起手中的衣裳搓起来,
恨不得将衣裳搓个窟窿,
他的手上生的全是冻疮。
一入冰水疼得厉害,他曾经也是翩翩少年郞,因为他长相周正,再加上他爸是车间副主任,
喜欢他的姑娘何其多;
要不然她堂堂厂长千金,
孙婷婷也不会喜欢他,
他何时受过如今这般罪了?
身心的创伤,令到文贺心里更加仇恨,
然而刘寡妇这个粗鄙的贱女人像是眼瞎看不到似的,
面上的嫌恶差点儿怼到他脸上。
刘寡妇刚从外面玩回来的儿子宋长庆,抹了一把冻得发红的鼻子,
有样学样,
对着文贺呵斥道:
“姓文的,既然你那么喜欢当我后爹,
就要有做后爹的觉悟,
我们家可不养吃白饭的废物,把我身上这件衣裳洗了。”完,直接脱掉弄脏的外衣扔在盆里,
然后对着刘寡妇嚷嚷:
“娘,我要吃肉~”
“好好好......吃肉,吃肉,今正好年三十,中午娘给我儿子炖肉吃。”
“谢谢娘~”宋长庆用力点头,还咧嘴笑道:“娘,你最好了。”
刘寡妇咯咯...笑出了声。
文贺闻听屋内母子俩母慈子孝的对话,眸色里夹杂着一股急着输出的戾气,
男人气得一脚将脚盆踹翻,
哐当…一声...
刘寡妇听到声音,快速从屋内跑出来,见状,
对着文贺破口大骂道:
“你干嘛呢??
你这条懒死疯狗,
败家爷们儿,
大过年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娘买的新瓷盆都被你摔掉了一块瓷,
你赔钱!!!”
文贺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对着刘寡妇就是一顿乱锤,打得刘寡妇哇吱乱剑
“啊啊!!!
啊啊啊!!
打死人了!!
救命啊!!!
知青打死人了!!!”
宋长庆见到此景,他不敢上前,想往外跑去报信,被文贺快速抓住后颈脖子,
因宋长庆挣扎得厉害,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人,
被文贺照着宋长庆的脑袋敲了一棍子,
霎时,鲜血顺着孩额头往外喷,
刘寡妇见状,都快吓傻了,想叫又叫不出,想打回去,又打不赢,刘寡妇从未有此刻这般绝望,
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发疯?
文贺完全不理会母子俩的惨状,他现在状似癫狂,还顺道捡起地上的脏衣裳塞进刘寡妇的嘴里,
“呜呜...…”刘寡妇惊恐的瞪大了眼,哀求。
文贺仿若未闻,他像疯了一样,一边骂,还一边捶打,
“骂呀,你怎么不骂了?
你们不是挺能骂的吗??
继续骂呀,看老子不揍死你这对贱人,
老子能娶你,
那是你祖坟冒了八百年的青烟,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老子,
今就让老子看看,你有多厉害,敢指使老子干粗活儿,你个下贱的东西,
烂货,骚货,不要脸的贱娘们。”
文贺把能骂的脏话全都骂出来了,比他这一辈子骂的脏话都多。
这段时间,文贺稍微锻炼出的一身力气,对付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算是超常发挥了。
他将母子俩拖进内屋,找了一条绳子,将两人像串糖葫芦一样串起来,
扔在角落里。
宋长庆因失血过多,昏倒在刘寡妇怀里,
刘寡妇呜呜...…一阵绝望的呜咽,
看着文贺像看魔鬼,
儿子!!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这可是她将来的依靠啊!!
她现在无比的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应该鬼迷心窍非要嫁给他了,
更不应该作贱他,
这个男人太狠了,
对她们母子俩完全不手软。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在爆发,文贺就是这样的人,那封信被人偷了,
还不知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什么。
他受够了乡下的穷苦生活,
更受够了东北恶劣的气,
甚至受够了这对颐指气使的寡妇母子俩,
可他现在回不了城。
届时他眸光里藏着一抹嗜饶疯狂,
“还有谢宁铮,傅尧庭,苏烨,你们几个贱人,你们害我至此,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知,他有生之年还有没有回城的机会?
也不知他爸妈怎么样了?
想到种种不如意,文贺内心一阵苍凉。
刘寡妇家发生的事,
苏烨等人丝毫未知,他(她)们此时正享受着家人团聚带来的欢声笑语,
锅里正炖着咕噜咕噜冒泡的肉,香味恨不得传出十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