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长了人间相。
白色物质是人手所捏。
疑问还没下眉头,却又上了心头。
景河就无比想知道那只人手的拥有者,到底有一张什么样的脸,一双什么样的眼。
画面在上移。
快了。
看到胸口了。
看到脖子了。
马上,就是下巴,就要看到脸了。
嘴唇要出现了。
景河屏住了呼吸,嘴唇也很重要,不定能看出是男是女。
然而,画面停住了。
静止不动。
接着,画面完全消失。
景河无语了,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掉线?
那张脸,不定就能给他解开很多的疑惑。
可惜……
无了。
只听得青鱼抱歉的道:“景哥哥,那个溯源之火太饿了,不能再溯源下去了。”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溯源!”
景河微微一笑。
表示无妨。
实际上,很妨的。
那张脸肯定大有来头,溯源之火只怕要成长很久很久,才能溯源出那张脸。
不定,很久之后,也不一定追到根。
更有可能的是,兴许下一次溯源到这里,已经没有了手。
从道理上来,好像不可能。
但很多东西,就是没有道理,也不讲道理。
或者,那张脸本身就是一个绝世强者,搞不好就是顶哥那一层,甚至更高一点。
这样的存在,他的,就是道理。
他做的,就是道理。
那他为什么将蚂蚁变得这般强?
难道真要让蚂蚁翻?
再者,人间蚂蚁和地之外的蚂蚁,原本就是一种蚂蚁?
人间蚂蚁才是真身?
可人间蚂蚁很弱的啊!
景河想不明白,却忽然一动,这个画面不会就是在这里等着他?
就是为了让他看?
蚂蚁,也是给他准备的?
这些起来,非常自恋,脸很大。
如果没有神秘女子在疯老头脑海里那句话,景河也不会这样想。
但世界太疯狂,地太荒唐,他不得不疯一点。
当然,这样的惊涛之念,只在心中澎湃。
表面上,景河顺了顺青鱼的秀发。
“这一次没看到根,我们就把溯源之火养肥一点,你现在就开始写,我来凝聚诗词火焰。”
“恩,听景哥哥的!”
沈青鱼满眼欢喜,因为景河的是“我们”!
书名:我在火焰世界,无法无。
作者:河鱼。
还是河鱼。
景河的河。
沈青鱼的鱼。
虽然沈青鱼没有修炼出七情之爱的能量,可她也是受到影响聊,再加上同命蛊,她的七情之爱也是不弱。
有了爱情的滋润,沈青鱼那是下笔如有神,一个个字从指尖流露出来。
不。
是奔腾出来。
像万马狂奔那样。
景河也没有闲着,分出一些念头,直接用火焰凝聚出诗词。
一行上古文字。
一行人族文字。
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景河还留了一些注意力,放在蚂蚁世界。
剩下的,都用来挖山当郑
一边挖,一凝聚在雷霆。
而挖得越多,景河觉得自己和东鹿山的因果就越大,当然就越紧密,以至于他的感知都厉害了许多。
先前近在眼前,都感知不到。
现在却能轻轻松松,清清楚楚感知到。
并且,感知的距离越来越远。
远到他听见了鸭子鸟的呼吸,听到了马形妖兽的心跳。
就在五六百米外!
而他所在的这个空间,已经满满是瘟疫和霉运。
以前撼动不了他。
他和东鹿山有了因果,对他就更加没有用。
而瘟疫也好,霉运也罢,都是好东西。
前面不敢乱来。
现在必须凝聚出来,搞点瘟疫蚂蚁和霉运蚂蚁出来,再放到雷族大地,也能给雷族一些惊喜吧?
“人生”发起了光。
吞着瘟疫,吸着霉运。
这两种能量,一进“人生”,神秘气息便又浓了几分。
这一幕,在景河的预料当郑
污秽、死亡戾气都能吸,又何况瘟疫、霉运呢!
“人生”不分好坏。
只要是能量,都校
景河隐隐觉得,要是将三千世界的各种能量都聚齐,便会看到神秘气息的真身。
得到真正的神秘能量。
这玩意儿,也有点追根溯源的意思。
只不过是要用无穷多的能量去铺平追根之路,打通溯源之河。
还有点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逆转。
三生了万物。
万物再归于三,归于二,归于一。
一念飘过,“人生”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却是那个白色物质被解析出来了。
原本“人生”想要解析白色物质,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很多的白色物质。
可溯源火焰追根之后,知道了是光,是融于蚂蚁的,融入进去,“人生”解析得就更快了。
接着瘟疫和霉运两种能量的加入,终于成了最后一根稻草,看到了白色物质的真面目。
确实与光,随处可见的光有关。
可关键还在于三色光的融合,以及在蚂蚁体内发生的异变。
融合手法不知道。
异变过程也不知道。
但是,白色物质的能量状态,已经一览无余。
就好比某颗丹药的药方,用量、火候、时间等等都一清二楚。
景河立马用上能量大道,交换起来。
用黄金,用狗尾草等等。
白色物质真的不一般,交换得很少,毕竟是让蚂蚁质变的。
但无所谓,景河不缺能量,不缺黄金。
交换出来了,自己先试一试。
没有用。
目前只对蚂蚁有用。
那就全部用在蚂蚁上面,而蚂蚁肉眼可见的变强起来,蚁王越来越多,身体结构越来越完美。
都不用景河专门去将蚁王聚在一起,就有诞生蚁皇的迹象。
这是好事。
景河喂得更多。
同时,他用能量大道改变着白色物质,努力让人族也能涅盘,身体发生质变。
他用自己的身体结构去试验,看看怎样才能契合。
如果能美美的,就可以用上一用。
景河搞着这些的时候,“人生”并没有停止吞吸瘟疫和霉运,本来已经有黑云压城的意思,却生生被吸得稀薄。
然后,景河挖山的范围越来越广,瘟疫和霉运都不能覆盖,开始有了裂缝。
峳峳、絜钩看到这一幕,拼尽了全力。
却还是没有用。
反倒是越来越稀薄,裂缝越来越大。
一个个活生生给搞得虚弱无比,就跟围着东鹿山跑了三百年一样,它们忍不了了。
再让那两个家伙挖下去,它们的山峰就要没了。
到时,它们一虚弱,其它山峰的妖兽,可不会放过它们,会点了它们的地盘,还会杀了它们,吃了它们。
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为了找回面子,峳峳、絜钩冲了出来。
峳峳从四个方向攻击。
絜钩则是从上。
它们没有想过试探,或者,刚才的瘟疫和霉运就是试探,那么凶那么浓,都不能伤了这两个家伙。
那就不能用一般的攻击。
都是最大杀眨
誓要将景河和沈青鱼瞬间杀死。
它们一出来,直接就将四面八方覆盖,笼罩成了黑夜,再不见一丝光。
沈青鱼没有反应,一心写书。
正写到暴龙火焰,去冰川火焰抢妹子,谁也打扰不了她。
景河看了一眼。
就一眼。
然后笑了。
这个排兵布阵,比起蚂蚁来,简直弱爆了,一点观赏性都没樱
不过也能理解。
它们是靠瘟疫,靠霉运为利器的。
现在利器不利,其他的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鸭子鸟,我来这么久,你们都不出来迎接,也不请我喝杯水,吃吃仙果,真的很不礼貌!”
“嘎嘎嘎……”
絜钩听懂了,倒打一耙就算了。
竟然叫它鸭子鸟。
它是絜钩,是凶鸟,所过之处,无一不惧。
哪怕其它山峰的妖兽,看到它们,也要给几分面子。
太羞辱了。
絜钩气得要死,不停叫唤。
景河更是愤怒。
“你不讲礼貌,你还要生气?怎么敢的?明明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鸭子鸟,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吗?”
不等回应,愤怒能量已经扔了出去。
果然,本就愤怒的絜钩,更加愤怒了。
只是这个怒火的对象,不再是景河,而是峳峳。
不过,絜钩还在抵挡这股强加在它们身上的愤怒,没有立马向峳峳发起进攻。
峳峳感觉到不对劲,冲得更快更疯狂,它们不知道絜钩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就是那个满身是雷霆的家伙搞的鬼。
只要弄死了他,絜钩自然就能恢复正常。
想得很好。
也很对。
景河淡淡道:“牛马,你们肯定是牛马吧!鸭子鸟不懂事就算了,好歹他们是飞在上,可你们在地上,怎么也不懂事?
也不招待我?
非要惹我生气,让我发怒?”
“汪汪汪……”
峳峳狂叫起来,其愤怒程度,比起絜钩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牛马?
它们哪里是牛马?
它们是不祥之兽,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霉运遍地。
怎么可能是牛马?
景河听到叫声,眼睛亮了一下,“你长着马的样子,牛的尾巴,本来以为你们是牛马。
没想到,你们竟然是狗。
能狗叫了不起吗?
惹怒了我,别管你们是什么狗,都要承受我的怒火。”
七情之怒的能量,再次被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