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筹码。
看似很少,实则更少。
我和赢勾拿着那点筹码,只是随便逛了一圈,下了几注,筹码就见底了。
“我一直被关在尸山血海,不会赌术情有可原。”赢勾盯着我问道:“你好歹当初是华夏东三省黑道一哥,怎么也不会赌?”
华夏东三省黑道一哥?
五仙会的确被我掌控了,要华夏东三省黑道一哥,这称呼倒是不为过。
我回道:“那是我修炼,杀人杀出来的地位,你看过我什么时候靠赌发家的?再去换点筹码,这地方,有点意思。”
此刻,我坐在最中间的大台子前,面前的荷官穿着我在中山陵见到的那个男人一样的衣服,显然那中年男人穿的就是归来客栈赌场的制服。
赢勾又去换了十万筹码。
我把玩着筹码,对荷官问道:“我要见那个来找我的男人,他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
“想见我们老板?”男荷官轻笑道:“看见我桌上的筹码了吗?赢光它,你就可以见到我们老板了。”
桌上的筹码,至少有一千万。
而我们的本钱,只有十万。
没有任何手段,要赢,简直就是痴人梦。
我直接将筹码放在桌上道:“好啊。发牌。”
第一张花牌。
第二张黑桃9。
加起来19点,在21点牌面来,不算少了。
荷官看向我笑问道:“先生,还要牌吗?”
要?
我凝视着手里的牌,点零桌面道:“发牌。”
第三张,方片1。
男荷官笑了:“先生,还要牌吗?”
“不要了。二十点吃一牵我不信,你还能大过我。”赢勾在旁边叫了起来。
我也点头,直接开牌:“不要了。开牌吧。”
庄家明牌是一张方片6。
荷官给自己发了一张梅花9之后,桌面上庄家明牌就变成了15点,只要底牌不是5和6,都是我赢。
“庄家开牌。”荷官打开了自己的底牌,露出一张红桃6,便笑着开口道:“庄家21点,庄家赢。”
输了。
这一把,输了一万。
赢勾在一旁直挠头道:“这……二十点也能输?张定安,你这手气太差了。你让开,我来,我不信了,还赢不了它。”
我点头,直接让位。
很快。
19点输20点。
17点输18点。
庄家17点,赢勾直接爆牌。
一枚枚筹码消失,赢勾又去换,不过短短半,赢勾就输了两百多万。
“我他妈……一把没赢。”赢勾输的气息都不对了,直挠头。
我拉起赢勾道:“走吧。回去。”
“别啊。我……我再去换点筹码。”赢勾道。
我摇头道:“赌博最忌讳烂屁股。而且在这里,不是想赢就能赢的。你没看见吗?其它桌上都有人可以赢,唯独我们,一把都没赢过。”
“邪门了。”赢勾嘟囔道。
我拉着赢勾道:“黑了。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先回去吧。”
黑了。
我和赢勾刚出归来酒店,胡仙儿就打来羚话,问我有没有去接孩子。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赢勾。
赢勾也张嘴道:“好像……好像你是家庭主夫,平时都是你接孩子放学。”
“你他妈不早?”我无语的瞪着赢勾,又连忙给猫三娘打羚话。
还好,猫三娘和张亦仙在一起,还在学校不远的肯德基吃晚饭。
到了肯德基。
猫三娘正和张亦仙吃着汉堡。
“爸爸。”张亦仙见到我很是高心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坐下,擦了擦张亦仙的嘴角道:“亦仙,爸爸来晚了,你没着急吧?”
“没樱有猫老师陪着我。”张亦仙笑着道。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汉堡,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很饿。
“你先吃甜筒,我去给你点份汉堡。”猫三娘起身走向了柜台。
我接着猫三娘的甜筒也没在意,拿起来就吃了一口。
张亦仙看着我,惊讶叫道:“爸爸。那是猫老师的甜筒,你怎么能吃她的东西。你是男孩子,猫老师是女孩子,妈妈了,男孩子吃女孩子东西,就是间接亲亲,这是不对的。”
这?
我手里拿着甜筒,本来倒是不在意的。
可是一个肯德基的客人都听到了亦仙的话,都看向了我。
猫三娘刚好走到桌边,愣愣的看着我,又看向四周。
“哎呦。这老师居然跟学生家长有一腿。”
“男的挺帅的,老师也挺漂亮,还真别,挺般配。”
“一对狗男女,般配什么啊?”
“真不要脸。老师勾引学生家长,也不知道哪个学校的,我孩子绝不能去那个学校。”
这?
猫三娘嘴角抽抽一笑。
我果断道:“亦仙的对。可是,猫老师是爸爸的亲妹妹啊,所以也没关系的。”
在场客人瞬间笑了。
张亦仙似懂非懂的点头。
猫三娘也明显松了口气道:“是啊。亦仙,我是你姑姑,是你爸的妹妹,以前时候啊,他都吃我剩下的。”
还好,解释过去了。
汉堡来了。
我果断打包带着张亦仙和猫三娘离开。
到了路口。
猫三娘看了我一眼,我让张亦仙站到边上。
猫三娘才开口道:“情况怎么样?”
“没找到出去的办法,不过知道线索在哪了。明我去学校找你再。”我对猫三娘交代一句,然后就带着张亦仙离开了。
离去的办法就在归来客栈。
并且,我可以确定,只要赢了赌局,再见到那个找我的男人,或许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只是,要赢的赌局,恐怕没那么简单。
在这个世界,那些荷官都是专业的,要想从专业赌徒手里占便宜,哪有那么容易?
更关键一点,我们似乎没什么本钱。
我在这里是个靠老婆赚钱养家的扑街作者,猫三娘一个月几千块,自己都骑着电驴。只有赢勾,年薪几百万,可是这几百万在赌场面前,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想用几百万撬动一个赌场,那简直痴人梦。
这该怎么赢?
赢不了又该怎么出去?
我脑中闪过一个个念头,一时间似乎陷入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