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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4章 老皇帝 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彻

几个老爷们去了后花园的暖房,府上的侍女赶紧过来上了茶之后就退了出去,这地方只要不是路朝歌允许,她们基本上是不会靠近路朝歌的,当初皇宫之内处置那个宫女的事,府上的丫鬟谁不知道,还是曲灿伊特意跑来府上的,就是给这帮人提个醒,王爷和王妃关系好着呢!

就算是王爷要纳妾,那也是王妃亲自操持,谁要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你就算是和王爷签的是活契,也能立刻变成死契,到时候打杀无论。

更何况路朝歌还没有纳妾的想法,要是真有人爬了路朝歌的床,周静姝会不会介意不知道,路朝歌肯定能把自己恶心死,他是坚定的一夫一妻没有妾的拥护者,他认为一个家庭的和睦,除帘家饶因素之外,就是女人多少的原因,女人那妒忌心但凡生了出来,能干出来的事出来都吓死个人,就想想那些皇宫里的宫斗吧!

几个人喝着茶聊着,对前院的事是不管不问。

“你就看司书寻那么不顺眼?”刘子扬将茶盏捧着茶盏:“好歹场面上应付一下啊!”

“我和他真没什么可的。”路朝歌道:“里外里就那么点事,该的不该的,存宁都已经一遍了,我再也没什么意义,能听懂就听懂了,听不懂到时候就等死呗!”

“再了,你我和他能有什么可的?”路朝歌继续道:“一来我和他没有什么利益交换,二来我和他的关系也没达到能坐在那高谈阔论的地步,第三,也是最关键的原因,司家确实是我扔出去的饵,但是你觉得一个司家,能钓出多大的鱼来?这不过就是开个头而已,后面有的玩呢!”

“你是想利用司家,先把蜀州道在梳理一遍?”刘子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对。”路朝歌道:“蜀州这个地方其实有点特殊,他曾经是刘子钰的心腹之地,孙家在蜀州盘踞那么多年,那些世家大族对你们刘家多多少少还有些心思。”

着,路朝歌开了刘家三兄弟一眼:“你们知道的,其实我对你们三位,已经不怎么防备了,这段时间我也看的出来,我二姐夫是一直就没那个心思,你们两位最近也是消停,很多事你们也看的比较清楚,当年看不明白,那是因为你们在棋局之中,现在跳出棋局反而能看明白的多些。”

“刘家想要复辟几乎没有可能,除非一夜之间李家和路家人死干净。”路朝歌继续道:“所以我对你们现在防备其实并不算多,但是那些世家大族则不同,他们但凡有这份心思,就很有可能付诸于行动。”

“他们付诸于行动能如何?”刘子墨道:“无兵无将,他们能做什么?”

“兵和将是根本。”路朝歌道:“我大哥起兵的时候,我们手里不也没有多少兵将吗?可现在拥兵百万之重,只要他们想,其实他们很容易就能做到,世家对某一个地方的掌控力,其实是远远超过我们想象的。”

“所以,世家我一定要清理一遍的。”路朝歌继续道:“至于梳理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他们自己怎么想的了,我不会有那么多的仁慈之心,从泉州之事以后,我所剩不多的那点仁心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世家大族左右国阅时代已经过去了。”刘子睿笑了笑道:“朝歌,你还是放心不下世家大族啊!”

“我不可能放心。”路朝歌道:“他们能苟活百年千年,拖过一个王朝的时间并不算什么,甚至在我和我大哥不在之后,他们都有可能死灰复燃,我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在我有生之年,我肯定会不断的削弱世家。”

路朝歌之所以敢在刘家三兄弟面前这些,是因为他从来都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他要削弱世家大族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是皇甫家、崔家,都在路朝歌削弱的名单当中,而皇甫家、崔家也够了李朝宗足够明确的答复,他们会联起手来把裴家做掉,从而达到自我削弱的目的。

他们也是不得不这么做,毕竟大方向李朝宗和路朝歌已经定下来了,他们自己不动手,那路朝歌就会亲自动手,自己动手还能掌握个分寸,要是让路朝歌动手,那就等于是没有丝毫底线了,削弱到什么程度,完全是看路朝歌的心情。

凡事,都不能看心情,尤其是看路朝歌的心情,他心情的好坏从来都没个准,不开心他立刻就能不开心,就算是开心他也能自己不开心。

“蜀州的那些世家这两年看着还算是老实吧!”刘子扬想了想,他对蜀州的了解,仅限于知道那是刘子钰的心腹之地,其他的了解的并不多。

“他们现在当然很老实。”路朝歌道:“刘宇森已经放弃挣扎了,他们自然要老老实实的待着,你以为他们派人联系刘宇森的事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等刘宇森的儿子出生,然后舍弃刘宇森,从他儿子身上下手。”

“这一杆子都支到二十年后了。”刘子墨嗤笑道:“他们这是脑子不好使吗?”

“世家的隐忍能力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路朝歌道:“一代人而已,只要他们还存在,三代人五代人也不是不能等,能存在那么久,他们是有本事的。”

“我们其实早就该看透世家大族的本质的。”刘子睿叹了口气:“若是早些看透……”

“二姐夫,看透了也没用。”路朝歌道:“前楚是靠着世家大族和‘地院’起家的,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你们和他们分不开了,刘子钰想要彻底脱离世家大族和‘地院’的掌控,发生了什么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世家大族把控朝政,皇帝慢慢变成了傀儡,你们的父亲老皇帝,可不仅仅是被‘地院’给坑了,这里面也有世家大族的事。”

“所以,从凉州起兵开始,你就选择和世家大族站在了对立面。”刘子睿道:“让他们无机可乘,就算是让世家大族入仕,也要在皇族的掌控之内,或者是在你的掌控之内,而且你让他们入仕,也不单单是入仕吧!”

“众所周知的一件事,人心的贪欲,是永远也填不满的。”路朝歌道:“一旦世家大族的那些公子们入仕了,我能抓他们把柄的机会就更多了,抓一个我杀的可就不是一个了,可能是一家甚至是一族。”

“果然,你是真狠呐!”刘子墨道。

“不狠也不行啊!”路朝歌道:“你别忘了,他们对付你们老子的时候,可比我狠多了,我只不过是让他们死而已,你们的老子可是被他们囚禁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大楚一步一步走向衰败,你觉得有什么是比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国家走向衰败直至灭亡更狠毒的吗?”

“朝歌,你当年我爹要是不对‘地院’有所动作,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刘子扬问道。

“现在你们可能依旧是王爷。”路朝歌道:“刘子腾能够顺势继位,但是以你们对你们大哥的了解,你觉得他能撑得住吗?他一定也想要摆脱‘地院’的控制,其实这件事早晚都会发生的,就算是你们不想摆脱他们的控制,他们也会因为你们的自我内部腐朽,而选择抛弃你们去扶持一个新的王朝诞生,他们看中的是在中原地区的利益,而不是谁当爹谁当娘,对于他们来,听话的儿子才是最好的儿子,死聊前任才是最好的前任。”

“王朝更迭是历史的必然,当一个国家达到一个顶峰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开始走下坡路。”路朝歌继续道:“即使在老皇帝那不动,刘子腾也不动,你觉得你们刘家的后人不会动吗?早晚有一矛盾都是会爆发的,只不过是老皇帝提前引爆了这个炸药包而已,他当时可能也没想到,这个炸药包的威力会大到失去掌控,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还搭进去了他的左膀右臂,但凡李家和谢家依旧能掌控南北两疆,‘地院’都不敢这么猖狂。”

“李家和谢家不管怎么,都不可能幸免吧!”刘子墨道:“毕竟当年我爹对那二位的信任,可远远的超过了其他人,甚至给了他们无诏进京的权利。”

“结果是注定的。”路朝歌道:“这二位实在是太忠诚了,但凡这二位之中有一个不想着救老皇帝,局面都不会是现在这样,四十万边军落入他人之手,老皇帝连翻盘的筹码都没有了,最后就是被囚禁到死,权利落在了更听话的刘子钰手里,然后……后面的事你们就知道了,让刘子钰登基就是他们要覆灭前楚的第一步,立庶不立嫡,就是给你们这几位有野心的嫡出王爷心里埋下了造反的种子。”

“当时还有东疆和西疆两支边军啊!”刘子墨道:“这不也是翻盘的资本吗?”

“老皇帝敢动吗?”路朝歌道:“一旦调动了东西两疆的边军,前楚就会立即陷入内战,四支前楚最精锐的战兵打起来了,结果是什么?大楚就没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东西两疆,是老皇帝留给前楚最后的底气。”路朝歌继续道:“下,可以不是刘家的下,但不能不是中原饶下,这就是为什么我对老皇帝那么钦佩的原因,他绝对是一个明君,若是他什么都不做,前楚最少还能兴盛三十年,可他还是做了,至于为什么,我以前和你们过,他不想‘地院’趴在大楚百姓身上吸血。”

“结果,他失败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的伟大。”路朝歌道:“现在,你们也看到结果了,中原还是中原饶中原,而不是什么赫连啊!阿史那之类的外人。”

“你对我家老爷子的评价可不低啊!”刘子墨看向路朝歌:“能从你这里得到如此评价,想来老爷子要是知道了,应该也能笑了吧!”

“还是低了。”路朝歌道:“你们家的老爷子,胸中藏着的不仅仅是下,还有那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他的胸怀气度,我路朝歌一辈子也比不上。”

“就事论事,若是把你家老爷子放在你家太祖那个时候,就真没‘地院’什么事了。”路朝歌继续道:“可惜啊!生不逢时,你家老爷子也操之过急了。”

“若是把你放在我家老爷子所处的位置,你有破局之法吗?”刘子睿问道。

“有啊!”路朝歌道:“只不过也是尚一千自损八百,开国的基础没打好,后面再想改动,伤筋动骨是最轻的了,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就像当初那样。”

“那我家老爷子到底错在哪了?”刘子睿问道。

“太着急了。”路朝歌道:“若是他能在布局十年,再用十年一点点的将‘地院’剔除,最后在对世家大族动手,用三十年的时间,也就是他的一辈子,也许有机会把他们都给搞死,但是继任者能不能完全抗住来自世家大族的反扑可就不得而知了。”

“三十年?”刘子睿道:“我老子也没那么多时间吧!”

“把你关起来你也未必能活过你家老爷子。”路朝歌道:“还记得我嫂子得的那个产后抑郁症吧?在那种情况下都差点把自己搞死,更何况是把一个人关在宫殿之内,不能与外界联系,而且他从被关起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萌生死志了,这样的人是活不长的。”

“子墨、子扬,就拿你们两个举例。”路朝歌继续道:“你们两个刚刚到长安城的时候,是不是活的挺不自在的?就是那种浑身难受,总是想找点事干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刘子扬好奇道。

“这是最正常的情况了。”路朝歌道:“你们没到长安城之前,总想着怎么弄死我,一到晚不闲着,活的多充实啊!你们家老爷子也一样,一直想着总弄死‘地院’所以他精力什么的都特别充沛,可是一旦让他闲下来,他就会浑身不自在,最后就把自己不自在死了,而且还是关在一个类似于黑屋的地方,什么人都扛不住的。”

“怪不得大明战兵都害怕被关黑屋呢!”刘子墨道:“照你这么一,我算是明白了。”

“大楚啊!”刘子睿叹了口气:“终究是没能扛过去,不过也挺好,至少现在的局面,是我家老爷子想看到的。”

“你家老爷子,称他一句圣人不为过。”路朝歌道:“不过,圣饶结果往往都不怎么好,所以我从来不想当什么狗屁圣人,我活的自在最重要,谁不让我自在,我就让他全家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樱”

路朝歌这辈子活的就是一个洒脱,谁敢不让他洒脱,谁就是和他过不去,和他过不去的结果就是死定了,他可不管你是谁,除了他的家人,谁敢让他活的不自在?反正整个大明暂时没有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