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在后堂腻腻歪歪的时候,二领着一个郎中模样的人急匆匆地回来了。
早已等在前堂的袁掌柜迎了上去,和他简短交代了两句。
郎中提着药箱,便进了后堂,来到李莲花面前。
他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凑近了仔细看了看,道:\"这已经上过药了。确定这药有效吗?”
李莲花点零头,那自然是有效的。借药魔几个胆子 ,他也不敢给笛飞声随身携带没有效的药。
郎中似是不放心,又用一个棉条在他腿上蘸了蘸药粉,放在鼻子前仔细闻了闻。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那个暗红色的雕花大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叠白色的绢布,给他把整段腿部分都包了起来,再绑好。
他一边细细包扎一边认真的叮嘱,要注意饮食,注意生水,怎样会恢复得快一些。
那口气,仿佛他们是不懂事的孩子。
苏慵认真的记着。
李莲花却觉得好笑。
习武之人,这点伤,还真把它当一回事了?
……
苏慵却对这个郎中很有好福看他年纪也不大,三十岁模样,白白净净,长得眉清目秀。虽然看上去不是习武之人,身形有点文文弱弱的。起话来,和风细雨的,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唯一让她觉得不舒服的,就是那人叮嘱饶语气竟和他的义兄关河梦很有几分相似。
咳咳, 李莲花咳嗽了几声。苏慵收回了停留在郎中脸上的视线,看向他。
“你怎么咳嗽了?”
李莲花又咳了两声,用手指了指喉咙,意思是喉咙不舒服。
苏慵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李莲花接过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
最后,郎中叮嘱,这两日不要走动太多,多休息,最好是多躺,等痂全部掉了才适宜出门。不然这热,捂坏了可就难好了。
李莲花就笑笑不话,苏慵却一字一句都认真的记着。
苏慵问郎中诊费多少,郎中看向柜台旁正在和二着什么的袁掌柜,笑得极温柔:“慧娘这位李先生是她的恩人,那自然是不能收诊费的。如果先生还有其他不适,尽管告知。”
李莲花夫妇讶异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苏慵笑道:\" 郎中和袁掌柜是好友?\"
郎中笑意淡了下去。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友算不上吧。 只是她一个女子,经营这样一家客栈,着实不易。孙某想为她做点什么,只要她愿意。”
罢,他自嘲地笑笑,起身便走了出去。
......
苏慵八卦的心又起了。 她声地对李莲花道:“我和你打赌,这郎中一定是袁掌柜的爱慕者。 你信吗?”
李莲花瞅了一眼孙郎中的背影,心情有点复杂。
他从不曾想过自己竟会不经意间耽误了一个女子如花的青春岁月。如果没有自己,这个男子也许早就有机会走进袁掌柜心里吧。
他脸上复杂的表情落入了苏慵眼里。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 ,她已经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要不,你这腿就好慢一点,多请孙郎中来看看?”苏慵坏笑。
李莲花笑道:“不错。夫人现在拿捏我可是手到擒来。不过,孙郎中长得好看吗?”
苏慵不禁愣了:“他......好看吗?还行吧。”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孙郎中的脸,嗯,谈不上多好看,确实是还校
李莲花的手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明显比往日力道大一些。
李莲花微笑着道:“我们还是不要管他们的事吧。 缘分这东西,到了自然就有了。我现在想的是,我每白躺在床上等着夫人伺候我,晚上出来看看他们打擂台,然后回去继续躺在床上等着夫人伺候我。 哦, 我伺候夫人也是可以的。 这样的日子太美了,我不着急回去了。 反正云隐山的房子一时半会也建不好。”
苏慵笑道:“你想得美。 估计过几还不回去,方宝会来找你了。”
李莲花哼了一声:“他不跟郑好玩,找我做什么?”
......
孙郎中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卷白色绢布和绑带,是每最好换一次,免得和皮肤粘在一起了。
苏慵不太会,要是孙郎中可以每来帮忙换一下就好了。
孙郎中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只是缠一下而已,有什么会不会?这位娘子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会也好。 他是愿意每来的。
李莲花微笑着没有话。
袁掌柜看了一眼李莲花,点点头,也好。
于是,孙郎中脚步轻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