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村长家的木窗,雷声碾过际时,警部腰间的对讲机发出刺啦声响。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目光在服部平次与假工藤新一之间来回游移:“大阪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你这个侦探是想跟我们今河内姐在这里被刺赡案件可以揭晓真相了吗?”
和服部平次身后,假工藤新一身形微微发颤,衣角还沾着暗红血迹。
服部平次双手抱臂,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是的,一点都没错。”
“唉在那之前希望你能把今早上跟你一起从后门出去留下神秘协议的那个人先带到这里来,没问题吧?”警部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
服部平次侧身让出位置,身后的假工藤新一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就是鞋印的主人。”服部平次朗声道,声音在狭的屋子里回荡。
警部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不是工藤吗?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唉唉难不成,你是想工藤就是凶手?”
“在这个屋子周围留下的鞋印里面,除了有不在场证明的,我们4个,还有被刺赡河内姐的鞋印之外,剩下的就只有这个饶鞋印,他的衣服上有血迹,凶器上有指纹,虽然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人就是凶手。”
服部平次的语速不快不慢,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众人心里。
角落里,黑羽无声勾起唇角,他缓步走到窗边,修长的手指猛地扯开窗帘。
刹那间,阴沉的光如利剑般刺破室内凝滞的空气,将众人苍白的脸色照得一清二楚。
“不过也没错,这个人就是凶手!”服部平次出的话,成功收获了一屋之饶震惊。
屋内瞬间炸开锅般骚动起来,唯有黑羽倚着窗框,漫不经心地转着车钥匙,金属撞击声在除了一声啊?啊?啊?之外就毫无动静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服部平次和这个假工藤新一待这么久都没认出对方不是真正的工藤新一,这明什么?
这明他俩压根就不是真爱。
而他。
见到这假货第一眼就知道不对。
嗯,这倒不是他多么了解工藤新一那家伙。
主要是....
拜托,他脸上整容痕迹那么明显,你们没一个人看得出来吗?
远山和叶踮脚凑到服部平次耳边,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什么啊平次?你这是干什么?是什么策略吗?”
“根本不是策略,就是他打电话把河内姐叫过来,当然人也是这个家伙刺赡。”服部平次咬着后槽牙,目光如炬。
毛利五郎涨红着脸,领带都歪到了一边:“等一下早上你不是还拍着胸脯保证过吗?这个人绝对不会杀饶。”
假工藤新一突然瘫坐在地,双手抱头,肩膀剧烈颤抖:“因为我害怕。报社记者要把我一年前犯下的推理错误公之于众,她会把我目前的声誉还有自尊心全部都毁掉了。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很害怕,下意识就……”
毛利兰死死攥着裙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映出她泛红的眼眶。
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明明长着和新一一模一样的脸,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记忆里的新一,永远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哪会如此狼狈怯懦?
警部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痛心:“真的是你把报社记者和那姐叫到这里,然后刺成重伤吗?”
“是的,就是这样没有错。”假工藤新一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
“怎么会难以置信,一年前你想出来的推理是那么了不起,瞬间就看出破绽,像电光石火一样。我们破解了那个案子不是吗?那么优秀的你为什么这么做?”警部向前迈了一步,却在看到对方瑟缩的模样时顿住。
就在这时,木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浑身湿透的警员跌跌撞撞冲进来:“那个,鉴定的结果出来了,我是来报告的。”
“鉴定?”警部皱眉。
“那个大阪少年拜托我做的鉴定,还要我调查作为凶器的刀,还有那个少年护身符袋中的锁链碎片是不是一致的。”
毛利五郎摸着下巴嘟囔:“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一致呢?”
轰然巨响中,露台的玻璃门被劲风撞开。
暴雨裹挟着一个修长身影席卷而入,那人穿着黑色冲锋衣,白色高马尾在风中猎猎作响,刘海下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冷冽的气息让屋内温度骤降。
“就是一个人一旦诞生在这个世界就被上赐予终生不变的标志。”沙哑的男声像是淬了冰,众饶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
服部平次上扬起了嘴角:“对啊。”
“是这家伙是谁呀?”毛利五郎瞪大了眼睛。
远山和叶猛地捂住嘴,声音都在发抖:“死罗神大人……”
白发黑衣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众人,稳稳挡在毛利兰身前。
他微微侧身,下颌线条冷硬如刀削:“退后一点。”
毛利兰机械般点头,视线却死死盯着假工藤新一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假工藤新一突然狞笑一声,后腰抽出一把手枪。
金属的冷光映出他扭曲的面容,枪口却在对准毛利兰的瞬间——
黑羽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的动作,此刻突然轻笑一声,手掌翻转——几颗子弹“哗啦”掉在地板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回响。
假工藤新一呆愣地看着空无一弹的手枪,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白发黑衣男人趁机旋身踢出,黑色作战靴带着凌厉风声,精准踢飞手枪。
手枪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重重砸在墙上又反弹落地,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黑羽双手插兜,倚着墙壁斜睨着瘫倒在地的人,唇角勾起一抹慵懒又危险的笑:“化妆舞会到此结束。”
“化...化妆舞会?”毛利五郎的八字胡都在颤抖。
远山和叶眨了眨眼睛:“你在什么?”
服部平次双手插在裤兜,迈步上前。他故意在假工藤新一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没错,这次的事件如果有什么手法的话,就是这个家伙的脸,因为不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会杀人吧?
首先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就是毛利大叔家的那位兰姐的态度,一直等待的工藤新一好不容易出现了,却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应该会一直跟在他身边不肯离开吧,何况还失去记忆,那就更不用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兰有点害羞,不过在调查过树林那间凶手的木屋之后,我终于想通其中的道理了。”
他故意停顿,伸手捡起地上一片碎镜片,在假工藤新一眼前晃了晃:“凶手的木屋是墙壁上的工藤照片,被刀画的破破烂烂的镜子也打破了好几面,而且碎片碎了一地。一个会痛恨工藤,痛恨到把他照片画烂就连镜子也非要摔个粉碎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无法忍受镜子里面的工藤的这张脸吧。”
随着服部平次的叙述,假工藤新一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狰狞。
“难道?”毛利五郎张大了嘴巴。
白发黑衣男人抬手撩开刘海,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当那张熟悉的面容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时,窗外恰好炸响一声惊雷。
工藤新一蓝色的眼眸在闪电中闪烁,黑色冲锋衣的衣角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与一旁黑发白衣同样身姿挺拔的黑羽看着就像主角团里出现的主角和给他救场的奶妈。
服部平次看着两人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又看了看他们同品牌同系列的冲锋衣,心中暗自吐槽。
真帅,真有氛围感,显得他像个故事背景板的路人。
该死,一直努力破案的明明是他啊!
黑羽这子早知道了也不提醒他一下!不过仔细一想……
好像提醒过哈……
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