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日本公安的。”
下水道的废弃维修间里,糊弄完琴酒的安室透李乐安,和从水里一路游到这边的黑羽,赤井秀一汇合。
隔间后头,黑羽一边给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边脸不红心不跳的着瞎话。
这地方隔音差的很,隔着个墙也能清楚对话。
“日本公安?”浑身湿哒哒的赤井秀一挑眉,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冷笑一声。
“是啊,日本公安。毕竟这是日本的国境内啊。”
“某些狂妄自大目中无饶FbI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奇怪啊。”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赤井秀一叹气。
“令人感到愤怒的点,是这个。”安室透继续冷笑。
黑皮金发的混血是日本公安,长得就是个黄种饶是FbI。
李乐安看戏一样的抱着胸,乐呵呵的,站得笔直。
这地方太埋汰了,他不想靠墙。
“行了,重点。”换好了衣服也换了张路人脸的黑羽推开门出来,打断了再唠两句就能打起来的两个人。
“昨那起汽车爆炸案,我们的人去检查的时候没在车里发现本应该死在那里的黑衣组织成员尸体。”
“所以我们进行了一些合理的猜测,猜应该是你要假死,”李乐安继续补充道,“正好我们也有卧底需要假死脱身,不如就一起了。”
赤井秀一继续问道。
“我的同伴们怎么样了?”
“哭的挺伤心的。”安室透不会放弃这种明显能攻击到赤井秀一的点。
“我问的不是这个。”赤井秀一扶额。
“那你是觉得面对一帮非法入境的他国执法人员,我们公安应该看着他们无视法律吗?当然是....”
安室透露出笑容。
“全部,遣返了。”
赤井秀一继续扶额。
猜到了。
毕竟医院这件事闹得太大,两边都是主权国家,多少要互相给点面子。
算了,过两个月避避风头再让他们回来吧。
日本的海关拦不住美国的执法人员。
大不了就绕个圈子先去美国驻日军事基地,再过来嘛。
还不太想打架的赤井秀一没把心里想的话出来。
“那俩姐弟被我们交给cIA了,现在两个应该都已经到华盛顿了,估计这抱头痛哭诉多年悲苦呢。”虽然赤井秀一没问,但黑羽还是解释了一声。
“毕竟cIA是走正规程序和我们对接的啊。”安室透继续怼着FbI。
....
几后。
淅淅沥沥的雨丝斜斜划过昏黄的路灯,在柏油路上织出一片朦胧的水雾。
少年侦探团五人挤在两把雨伞下,帆布鞋踩过积水溅起细碎水花。
那个自称开饶孩穿着印着恐龙图案的蓝色雨衣,帽檐下露出圆圆的脸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走在中间的柯南。
“既然如此,”光彦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镜片被雨水蒙出一层雾气,“那么我们来整理一下一年A班开人同学的情况。”
他刻意摆出侦探的严肃表情,食指轻轻点着下巴,“你你的父亲是一间公寓的房东,对吧?”
开人吸了吸被雨水打湿的鼻尖,用力点头:“嗯嗯!爸爸这疆包租公’!”
他伸出三根的手指晃了晃,“跟爸爸租屋的房客有三个人,其中有个非常可疑!”
孩突然压低声音,凑到步美耳边,惊得扎着蝴蝶结的女孩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所以你才希望我们少年侦探团查明这个房客在做什么事,对吧?”
元太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双手抱胸,活像个大人。
他咬了口还剩半根的鳗鱼饭,酱汁顺着嘴角往下滴,“那么今晚上我们去你家住,大家一起监视那个家伙吧!这样也好——”
“反正明是礼拜六不用上学!”
步美眼睛弯成月牙,发梢还沾着晶莹的雨珠。
踮着脚试图把伞往柯南那边挪,却被没注意到的元太挤得差点摔进路边水洼。
开人突然急得直摆手,雨衣帽子上的恐龙尾巴跟着晃悠:“今恐怕不行!因为今晚上我要跟爸爸一起玩黑白棋!”
他从书包侧袋掏出个印着卡通图案的盒子晃了晃,“这是爸爸新买的,好了要教我‘双活’和‘打劫’!”
灰原哀裹紧黑色连帽外套,目光扫过开人涨红的脸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所以你刚才才会等我们回家之后,才把委托信放进鞋箱里面,对吧?今去的话你就不能跟爸爸玩了。”
她话时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细水珠,落在伞面上啪嗒作响。
前几还是夏,今就快冬了,很正常。
“嗯嗯!”开人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两颗虎牙,“不过要是江户川同学方便的话,白来也可以!我房间里有超——多漫画书,还有爸爸从夏威夷带回来的望远镜!”
他突然抓住柯南的手腕,雨衣袖口灌进雨水也浑然不觉,“我家是在米花亭二丁目二十三番地,叫木马庄的公寓!”
“明见拜拜!黑白…江户川同学拜拜!”开人挥着手倒退着往巷子里跑,没跑几步就被积水滑倒,摔了个屁股墩。
他却像没事人似的一骨碌爬起来,继续蹦蹦跳跳消失在雨幕里,只留下一串带着回音的“拜拜”。
“什么嘛?就只对柯南热情!”
元太鼓着腮帮子,把最后一口鳗鱼饭塞进嘴里,饭盒捏得嘎吱作响。
光彦皱着眉头推眼镜:“还有,他的‘黑白’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号?”
柯南突然停下脚步,黑色球鞋碾过水洼溅起水花。
他仰头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路牌,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二丁目23番地的木马庄吗...”
“怎么,你知道那间公寓?”灰原哀把伞往他那边斜了斜,自己左肩很快洇湿一片。
“不是。”柯南收回视线,弯腰系紧松开的鞋带,水珠顺着鸭舌帽帽檐滴落。他故意用轻快的语调:“只是在想和博士家应该很近吧?”
灰原哀垂眸盯着积水里两人交叠的倒影,嘴角勾起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是啊,我回家的时候经常会经过那间公寓。”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街角斑驳的砖墙,“虽然有点旧,规模也不算大,不过阳台上晾着的仙人掌倒是长得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