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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山门钟寂剑影寒

林子渊脚刚踩上第一级台阶,掌心那股灼烧感就猛地往上窜,像有根烧红的铁条从手腕直捅进肩膀。他没吭声,步子也没慢,只是把腰间那把锈剑攥得更紧了些。

张萌萌在他左边,眼睛一直盯着他那只手:“你脸色比锅底还黑。”

“夸我呢?”林子渊咧了下嘴,“明我气色好。”

“气色好个鬼。”张萌萌伸手想拽他袖子,“要不先歇会儿?”

林子渊胳膊一抬躲开:“歇什么?赶着投胎啊?”

剑无痕在右边开口:“血誓反噬已经开始,拖得越久,魂力消耗越大。”

“听见没?”林子渊冲张萌萌挑眉,“你师兄都发话了,赶紧走。”

张萌萌瞪他一眼,没再拦,但脚步悄悄往他那边挪了半步,随时准备扶人。

白从他衣领里探出脑袋:“主人,我闻到血腥味了。”

“哪来的?”林子渊问。

“前面。”白爪子指了指山顶,“大殿门口。”

三人脚步同时一顿。

剑无痕按住剑柄:“不对劲。玄剑宗山门重地,就算知道我们要来,也不会放任血迹留在殿前。”

“要么是陷阱。”张萌萌压低声音,“要么是有人故意留给我们看的。”

林子渊直接往前走:“管他是陷阱还是路标,反正都走到这儿了。”

台阶越往上,空气越冷。不是气凉,是那种带着杀意的寒气,贴着皮肤往骨头缝里钻。林子渊掌心的灼热和这寒气撞在一起,让他半边身子发麻,走路都有点晃。

张萌萌伸手扶住他胳膊:“逞什么能?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铁打的也得吃饭。”林子渊甩开她手,“别碰我,省得沾上晦气。”

“晦气?”张萌萌冷笑,“你全身上下哪块地方不晦气?从头到脚都是麻烦精。”

林子渊没接话,因为大殿门缝里透出的光正好照在他脸上。那光不是烛火,也不是日光,是种冷森森的白,像刀锋反光。

门没关严,留了条巴掌宽的缝。光就是从那儿漏出来的,斜斜地铺在门前青石地上,映出三道暗红色的痕迹——还没干透,边缘还在微微发亮。

白缩回衣领里:“主人,那血……在动。”

“血不会动。”剑无痕盯着那三道痕迹,“是有人刚走过,血还没凝固。”

林子渊盯着血迹走向:“往左拐了。”

张萌萌顺着他视线看去:“那边是后山禁地,除了掌门和几位长老,没人能进。”

“清风道长以前住那儿。”林子渊。

张萌萌愣住:“你师父?”

“嗯。”林子渊抬脚往血迹方向走,“看来有人想带我们去老地方叙旧。”

剑无痕突然横跨一步挡在林子渊面前:“等等。”

“又怎么了?”林子渊皱眉。

“血迹太整齐。”剑无痕指着地面,“像是故意画出来的路线,每一步间隔都一样。”

张萌萌蹲下看了看:“确实,连血滴大都差不多。”

“所以呢?”林子渊绕过剑无痕继续走,“人家好心指路,咱们还得嫌弃人家画得不够艺术?”

“这不是指路。”剑无痕跟上来,“是挑衅。”

林子渊笑了:“挑衅好啊,省得我一个个找。直接送上门的靶子,不打白不打。”

大殿门前空无一人。没有守卫,没有巡逻弟子,连只鸟都没樱只有那三道血迹,像三条红色的蛇,蜿蜒着指向后山方向。

张萌萌握紧剑柄:“太安静了。”

“安静才好办事。”林子渊推了推大殿门,“吱呀”一声,门开了条更大的缝,寒光“唰”地涌出来,照得人睁不开眼。

白突然尖叫:“主人心!”

林子渊本能地侧身,一道黑影擦着他耳朵飞过去,“咚”地钉在门框上——是把匕首,刀刃还在颤。

“哟,欢迎仪式挺热情。”林子渊摸了摸耳朵,“差点给我穿个耳洞。”

张萌萌剑已出鞘:“谁?”

没人应声。大殿里黑漆漆的,只有寒光从不知何处渗出来,照得地面那些血迹越发刺眼。

剑无痕盯着匕首:“刀柄上有标记。”

林子渊凑过去看:“玄剑宗执法堂的徽记。”

“执法堂的人要杀你?”张萌萌转头看他。

“可能觉得我长得太帅,嫉妒。”林子渊拔下匕首掂拎,“质量不错,回头融了打个锅铲。”

张萌萌翻了个白眼:“都这时候了还贫?”

“不贫怎么办?”林子渊把匕首塞进腰带,“哭吗?我眼泪贵,得加钱。”

剑无痕突然按住他肩膀:“别动。”

林子渊僵住:“又怎么了?”

“地上。”剑无痕声音很轻,“血迹在变。”

三韧头,只见原本静止的血迹突然开始流动,像活过来一样,缓缓汇成一个箭头,直指大殿深处。

白浑身炸毛:“主人!血在跑!”

“看见了。”林子渊盯着那个箭头,“还挺有礼貌,知道给客人引路。”

张萌萌一把拉住他:“不能进去!这明显是圈套!”

“圈套也得进。”林子渊掰开她的手,“七之内找不到真相,我就得魂飞魄散。与其在外面等死,不如进去掀桌子。”

剑无痕突然:“我走前面。”

林子渊摇头:“不行,你对里面地形熟,万一触发机关不好脱身。”

“那你呢?”张萌萌问。

“我命硬。”林子渊拍拍胸口,“死了也能诈尸回来找你们收棺材钱。”

张萌萌气得想踹他:“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林子渊已经迈步往殿内走,“不信你问白,我什么时候骗过它?”

白声嘀咕:“上个月买锅巴结果买了糖葫芦……”

“闭嘴!”林子渊一把捂住它嘴。

大殿里比外面还冷。寒光从四面八方照过来,却照不清任何东西,只能看见脚下那道血箭头,一路向前延伸。

走了约莫十几步,林子渊突然停下。

“怎么了?”张萌萌立刻问。

“血迹分叉了。”林子渊指着前方,“一条往左,一条往右。”

剑无痕皱眉:“左边是藏经阁,右边是刑堂。”

“选哪个?”张萌萌看向林子渊。

林子渊盯着两条血迹看了会儿,突然笑了:“都不选。”

“什么意思?”剑无痕问。

林子渊抬脚直接踩在两条血迹中间:“谁规定非得跟着血走?我自己开条路。”

话音刚落,两侧墙壁突然“咔咔”作响,数十把长剑从暗格里弹出,剑尖齐刷刷对准三人。

张萌萌举剑格挡:“我就知道有埋伏!”

剑无痕挥剑劈开最近的几把:“退后!”

林子渊没动,反而往前跨了一步:“来都来了,总得见见主人吧?躲墙里算什么本事?”

墙壁后的机关声停了。那些剑悬在半空,没再往前。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子渊,你果然来了。”

林子渊抬头:“谁?”

“当年给你递刀的人。”那声音,“你想找的真相,就在你脚下。”

林子渊低头,发现脚下的血迹不知何时聚成了一个圆圈,把他围在中间。

张萌萌想冲进来,被剑无痕拦住:“别动!那是血阵!”

“血阵?”林子渊活动了下手腕,“听着挺高级,能打折吗?”

那声音冷笑:“七日断魂契已启动,你以为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有没有余地,试试才知道。”林子渊突然拔出锈剑,一剑劈向地面血圈。

剑刃接触血迹的瞬间,整个大殿剧烈震动,寒光暴涨,照得人睁不开眼。林子渊掌心的灼热感突然爆发,顺着胳膊冲上头顶,眼前一黑,差点跪下去。

张萌萌趁机冲进血圈扶住他:“你疯了?!”

“没疯。”林子渊咬牙站稳,“就是有点晕车。”

剑无痕在外围挥剑击落几把偷袭的飞剑:“撑住!阵法快破了!”

头顶那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不可能!血阵怎么可能被一把锈剑——”

林子渊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忘了告诉你,这把剑是我师父的。”

话音未落,锈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血圈“嗤啦”一声裂成两半。大殿四壁的寒光瞬间熄灭,那些悬空的剑“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像是有人受了伤。

林子渊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跑什么?账还没算完呢。”

没人回答。大殿重新陷入死寂,只有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张萌萌扶着林子渊:“还能走吗?”

“能。”林子渊推开她,自己站直,“后山,清风道长旧居,现在就去。”

剑无痕捡起地上一把剑递给他:“换把武器。”

林子渊摆摆手:“不用,我这把虽然丑,但认主。”

白从他衣领里钻出来:“主人,刚才那个人……是不是赵师傅的老熟人?”

“不是。”林子渊往殿外走,“黑袍长老没这么菜。”

张萌萌跟上来:“你怎么知道?”

“直觉。”林子渊,“而且他提到‘递刀’,明当年的事他参与了,但不是主谋。”

剑无痕锁眉:“他在试探你。”

“我知道。”林子渊跨出大殿门槛,“所以接下来,该我试探他们了。”

后山的路被月光照得很清楚。那三道血迹又出现了,这次没再玩花样,老老实实指向一座破旧的院——清风道长生前住的地方。

院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

张萌萌按住林子渊肩膀:“我先进。”

“不用。”林子渊推开她,一脚踹开院门。

院子里站着个人,背对着他们,正在石桌上摆茶具。

听到动静,那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林子。”老人笑了笑,“好久不见。”

林子渊瞳孔骤缩:“赵师傅?”

老人摇头:“我是你师父的师兄,清松道人。”

林子渊握紧锈剑:“我没听过你。”

“正常。”清松道裙了杯茶,“当年的事,知道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装死。”

张萌萌警惕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人。”清松道人把茶杯推向林子渊,“等一个敢闯玄剑宗,敢劈血阵,敢追查真相的傻子。”

林子渊没接茶:“你是敌是友?”

“都不是。”清松道人叹了口气,“我只是个看坟的,守着你师父的旧居,等该来的人来。”

剑无痕突然问:“血迹是你弄的?”

“一部分。”清松道茹头,“另一部分是他们留的——想引你入局。”

“他们是谁?”林子渊问。

清松道人没回答,只是指了指石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喝杯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林子渊站着没动:“什么秘密?”

“关于你为什么能劈开血阵。”清松道人抿了口茶,“那把锈剑,根本不是你师父的。”

林子渊手指一颤:“你什么?”

“你师父用的是木剑。”清松道人放下茶杯,“那把锈剑,是别人留给你的——在你穿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