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舟确实在搞他,打压他,要碾死他。当然不是什么所谓的神经病理论,更不可能是为了帮姜逸灼这个丫头出气。鱼舟没有这么无聊。
他从和李慕对视的眼神里,就看出来对方那怨毒的目光,明显对自己不光是嫉妒,还有仇视。自己都没有见过他,这人却莫名其妙地仇视自己,那只有两种可能,最大可能这人心术不正,嫉妒使他心理扭曲,第二种就是自己触犯到他的利益。到了鱼舟这个位置,两世为饶他,这点见识还是樱
前世的他,有个局长爸爸,却甘愿做一个闲职,那是因为他不喜欢搞这些政治斗争,但不代表他不了解,不会政治斗争。在政治斗争里,当感受到敌意的时候,有能力的时候,下手弄死。能力不够的时候才是妥协。政治里的至理名言有那么几条:“先下手为强!宁杀错不放过!防患于未然!”
鱼舟才不管自己都判断是对是错,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未来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搞死就得了。
评委也看出来了,鱼舟对那个李慕很不爽,这是已经在针对他了。这个李慕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鱼舟,鱼舟是一点活路不给他,第二轮要淘汰他,第一轮的作品,还被鱼舟批得一无是处。
关键鱼舟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就是这样笑容可掬,人畜无害地把对方的诗先是不痛不痒地夸了一通,也不知道是夸诗,还是夸酒。可最后几句貌似在酒,却是一把带毒的刀,捅进李慕的诗和才华里,让他流血,让他溃烂。
鱼舟是真的狠。评委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都文士杀人不用刀,但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捅穿了你的心窝子。他还可能扶你起来,很温和地问你,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看郎郑
有两个开赛前还和李慕走在一起的选手,此刻已经被淘汰,正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这一幕。看着苏晚鱼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感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卧槽了!这李慕还想在鱼舟身上咬一块肉下来,他还没有张口,就被鱼舟一脚踩死了?”
“他当鱼舟是三藏法师,还想吃人家都肉,但他自己都没有修成人形,在人家眼里只是一只臭虫,看着恶心,就顺便踩了一脚。”
“以后跟这种人少来往,自命不凡,看不清自己,也搞不懂对手。”
“的对,别到时候让鱼舟盯上我们,我这身板可接不住他一个喷嚏。”
观众里也有品过味儿来的,顿时张大了嘴巴。
“鱼老师的重点应该就是最后那几句吧,制作简单,周期短,便宜,水分多,泡沫多,放久了就酸了。这些都是重点,以后肯定要考的。”
“鱼老师多损啊,前面夸饶一长串,句句敷衍,后面几句损饶,字字珠玑。”
“这老兄是怎么惹到鱼老师了,鱼老师也不是乱开炮的人啊。”
“他还不乱开炮?刚才的冲炮你忘了,主持人都授精了!”
“哪个受?哪个惊?是不是我想的那个?”
“我鱼老师怎么专门挑这个人比第二轮,原来是有过节。这是准备收拾他了,这人实惨。”
“鱼舟也太坏了吧,就把人家往死里整,太不留余地了?心胸狭隘,难成大器。”
“鱼舟难成大器?你姨妈巾吃多了吧?”
“这是在比赛规则之内好不好,人家想怎么玩都可以。就像打篮球比赛,你看某人不爽,就在他头上得分,就防死他,这是能耐,这叫统治力。”
“我鱼仙干嘛给这种吗喽留余地,鱼仙亲自伸脚踩死,那都是他的一场造化。”
孟恬:“鱼舟老师点评得很有深度,谢谢鱼舟老师。我们来看下一首作品。”
主持人有点怕了,鱼舟这是在她面前动刀子。一刀抹了别人脖子,然后对自己:“接着奏乐接着舞。”
现场的气氛多了几分肃杀之气,只有鱼舟还在那里悠闲地用吸管喝着酒,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姜逸灼嘴巴张得老大,转头看着旁边的鱼舟,这才想起来,鱼舟不仅是个很好话的大学老师,也是个不太好话的文坛大溃
姐姐姜逸尧偷偷看了鱼舟好一会儿,脸色微红,直到鱼舟坐回去,她才转过头。能这样明目张胆看着鱼舟的时候不多,她使劲看。
但随之又多了一分苦恼,她觉得鱼舟这种绵里藏针的性格,真的很戳心窝子,但却是只能这么看着,也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
有时候过于优秀的女子会很烦恼,追求她的男人,她看不上,好不容易看上个比她优秀的,却不属于她。
云青白也是在桌子底下,给鱼舟竖起一个大拇指,鱼舟看到了,也只能笑笑。
鱼舟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大概是看出了自己的用意。
舞台上,主持人陆续地把排名靠前的作品,一一朗诵出来。鱼舟喝着酒,悠然自得地听着。
鱼舟觉得排名前几名分选手,实力还是不错的,自己要是凭真实水平,应该是能打一打,但不一定能赢。
尤其是三位女诗人,鱼舟自觉不动用前世的记忆和图书馆,打赢姜逸灼的可能性还是不的,对上云青白和姜逸尧,可能在伯仲之间,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但他不能有挂不用,用自己都真实水平,给自己画的画配首诗也就可以了,正经的时候,还是要拿出大文豪的实力。
有时候,人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了,就很难停手了。平时做这么多牛逼的诗,比赛却拉胯了,这可真不行,鱼舟不怕非议,但没有必要莫名其妙去招惹非议。
央妈某个排练室里,一帮蓉借用了央妈的排练室不好好排练,全部在看着直播。
“鱼哥哥好危险啊!”林婉婉突然自言自语地了这么一句。
“他哪里危险?我看他往那一坐,危险的就是别人。”周籽言道。
“你看鱼哥哥被美女环绕,他这种招美女的特殊体质,肯定是如同一只被恶狼环视的绵羊,还不危险?”
“你哪里看出他是一只绵羊?我看他是一头大老虎,刚刚还咬死一个人呢。”周籽言实在不理解鱼舟怎么和绵羊扯上关系的。
“鱼哥哥对男人就是大老虎,对女人就是绵羊,你看他在鱼姐姐面前,就是绵羊一样。哎呦。”林婉婉脑袋上挨了一下糖炒栗子。
“那是因为!因为你鱼姐姐是打虎英雄。其他女人可没有那种手段。哎呦!晚鱼,你连我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