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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宜双眉紧蹙:“怎么不拦着?出门多久了?”

白芷喘息渐平,看看色:“二姐跑得快,没拦得住。她今儿过来得迟,大约是辰末来的,用完早膳是巳初,现在午初。二姐出门已一个时辰了。”

廖珠宽慰道:“姐姐不用担心,白芷是超近路跑着来的。她人,跑得快,文姐儿应该还在路上。”

秀毅点头,吩咐带白芷去用饭。

又命白菊去院门口守着,有消息就来报。

自己三两口扒完饭,问魏蜜,下午有几个病人?一边往兰室走。

魏蜜道:“今儿棘手的病患少,姐看得快。下午排着队的病人只有三个了。”

秀毅点头道:“还好。去引进来吧。”

三个病人看完,还没有张秀文的消息,秀宜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去大堂见廖靖父子:“外祖父,舅舅,我今儿有急事,要先离开,这儿便辛苦您二位了。”

廖靖见她眉尖凝着忧色,问道:“出什么事了?”

秀宜双拳紧握,强笑着道:“白芍带信文姐儿来医馆找我,到现在都未见到人。但愿是我想多了。”

廖靖从腰间解下个玉佩递给她:“无事最好。若有事可去找京兆尹,他管京城治安,我又救过他孙子的命。他认得我的玉佩。”

秀宜也不矫情,伸手接了系在腰间,道了谢,和廖珠坐上马车,带了丫鬟们回府。

一路上马车的窗帘就没放下来过,可直到进了府门,也没见到张秀文的身影。

秀宜心里“扑通扑通”乱跳,面上强自镇定,见廖珠神情紧绷,反宽慰她:“也许只是去逛街,进了哪个店子也不一定。”

心里却想着:前世文姐儿死在玉竹山庄,今生还会被绑去那里吗?前世文姐儿死在明年,今生却提前了,出手的仍是江婉欣吗?

马车停在侯府门前,白芍满脸郁色迎出来。

秀宜因问父亲可在?马车可在?

白芍老爷今儿是坐马车上朝的,尚未回来。

秀宜命人给李青竹送信,信上让他去玉竹山庄,又命下人去宫门前等张卫国。

自己亲自带着魏蜜和白菊去找人。

廖珠和白芍要跟,秀宜不许,白芍蓄了满眶眼泪,也不敢哭出来,只低着头跟在秀宜身后。

秀宜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头:“文姐儿走就走,你能立即想到叫白草跟上去,又叫白芷抄近路给我送信,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不用自责。”

想了想又道:“你和珠姐儿拿外祖父的玉佩去京兆府报案。就二姐,不,就我在玉竹山庄附近失踪。”

“不。”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听我。”秀宜正色道,“玉竹山庄是贤王府的产业,文姐儿分量不够。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未来的尚书夫人,能让京兆尹足够重视。”

廖珠皱着眉头:“可姐姐的名声……”

“无妨,志节不会在意的。魏蜜和白菊曾随我去边关,身手不错,带上她们也算是个帮手,你们不用担心。”

廖珠知道拦不住她,只道:“姐姐千万心。”

秀宜郑重道:“我一定心。”看一眼泪汪汪的白芍,带着魏蜜和白菊骑着马绝尘而去。幸而她每回去医馆都是细棉布袄裤,方便利落。

主仆三人出了南门,一路急驰。

突然,阳光下有珠光闪耀。

“吁~”秀宜勒停马。

一枚翡翠东珠簪静静地躺在地上,低调内敛,光华流转,正是自己送给文姐儿那套东珠头面里的簪。

魏蜜早跳下马,捡起来奉给秀宜。

秀宜心下稍安,知道猜对了,文姐儿在玉竹山庄。只要能救回人,别的都不重要了。

随手把翡翠东珠簪往发髻上一插,一夹马腹,打马扬鞭。

一个时辰后,主仆仨在玉竹山庄外的竹林里下了马。

望着山庄一眼望不到边的围墙,和墙内墙外一望无垠的竹林,秀宜摸了摸袖中锋利的匕首,绕着粉白的围墙往前走:“我们钻狗洞进去。”

魏蜜忙捂住嘴,指缝中溢出一声轻呼:“姐?”

秀宜以为她怕狗,轻声安抚:“放心,这山庄里没狗。”

“这是有狗没狗的事吗?这是关乎尊严的问题。”白菊低声道。

秀宜停住脚步,认真地望着她,肃然道:“你要记住,性命比所谓的尊严更重要。”

魏蜜见她神情严肃,愣愣地点着头。

秀宜这才重又举步。

主仆二人又走了一段,果然看见墙角隐约现出一个低矮的狗洞。

秀宜蹲下身,扒开周围的矮竹,露出洞口,压低声音对丫鬟道:“这是贤王府先王妃的陪嫁庄子。不过,我们还是要心些。”

魏蜜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李世子的?怎么会?”

“应该在他名下。”秀宜轻声道,“我猜,现在不是产竹笋的季节,这儿大约只有三两户看庄子的人。地大房多人少,正适合藏人。万一事发,还可以甩锅给志节。”

白菊皱起眉头:“倒是好盘算。”

秀宜弯下腰,跪在地上,轻轻把头探过去,慢慢挪动身子,勉强挤了进去。

两个丫鬟学着她的样子,也挤了进去。

墙内是望不到边的翠竹林,地上铺满竹叶。

林中有蜿蜒曲折的路,铺着青石板。

秀宜略整整鬓发,轻轻掸掸衣裤上的灰尘,猫着腰,蹑手蹑脚往右走去。

魏蜜和白菊屏息敛声,跟在她身后。

主仆仨走了一刻钟,“哗啦啦”的风声中,隐约飘来断断续续的人声,忙停下脚步,凝神细听。

“怪冷的,二少爷也太……了。这儿……哪……人来……”

“心总没……听……冠军……”

“也不……二少爷……来?”

主仆三人彼此对视,又蹑手蹑脚往前走了几步,隐在一丛竹后,远远望见有一排瓦房,房前有个汉子笼着手,不停地走来走去,还不时跺跺脚。另一个却看不见,大约是被房屋遮住了。

秀宜看看两个丫鬟,再看看那汉子,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