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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到了。”疤脸亲卫声提醒。

陆擎率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站起身:“我先下去。”

景辞跟着掀开布帘,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她来之前设想的是古装剧里那种临街铺面,至多两层。可眼前赫然是一座气派的三开间三层楼,还正好在十字路口靠边一点,人流最多最容易被注意到的位置。

陆擎伸手扶她下车,见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这是城里最大的酒楼,东家举家南迁急着脱手。虽破旧些,但地段极好,当时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最后还是让我拿下了。”

景辞默默看着面前这栋“破楼”。

不是,哥们儿,这是铺子?还破楼?这都够开酒店了!

要放现代,妥妥是市中心的超级旺铺,谁买谁坐等收钱就行了。这种稀缺资产,没点门路根本拿不下来。

景辞默默吐槽。完了,她转头看陆擎。

那人正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亮晶晶地望着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夸我”的气息,活像只叼回飞盘等待表扬的大狗。

景辞忍俊不禁,心里那点别扭顿时烟消云散。

她故意板起脸,挑眉道:“你好大的手笔,这栋楼多少钱买的?”

陆擎察觉到景辞心情好转,果然刚才就是气他了。应该是不喜欢他那副纨绔子弟的作态,那以后就不这样了。他想着,抬手一指:“此事来话长,外头风大,我们进去细。”

景辞瞥他一眼,捧着手炉一抬下巴,仿佛禧妃回宫,抬脚往里走。

陆擎立即跟上。

守在门口的几个亲卫,把头一凑,蛐蛐起来。

“没眼看,少将军怎的如此狗腿。”

“这下可好,等成亲了保准是个惧内的。”

“嘿嘿嘿,以后看他还怎么训咱们。”

“……”

几人互相挤眉弄眼,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陆擎全然不知自己被蛐蛐了,只顾着引景辞往楼里走,一边走一边认真地介绍:

“这边是柜台,后头隔出个间,原是给值夜伙计歇脚用的。”

他指向西侧:“厨房设在那头,和帮工住的耳房连在一起。”

景辞扫了眼,一楼是个大开间,原先摆满的桌椅板凳都已搬空,显得异常空旷。她抬头往上看,梁木粗壮,层高比寻常宅子高出近一半,气派非凡。

只是气派归气派,这么大开间的设计费肯定低不了,她还想赶在年前开张呢,估计是没戏了。

陆擎:“走,上面还樱”

两人沿着木梯上到二楼,和一层不同。

二层中间是开阔的通间,但临街的一侧用雕花隔扇隔出三间雅座,推窗便是东大街最繁华的段,人声车马声隐约可闻,视野极佳。

“这里倒是可以提供给vip客人用餐。”景辞还挺满意这种设计的。

陆擎无脑赞成:“好,都听你的。”

再上三楼,格局又变。

这里全是独立的包厢,以“梅”、“兰”、“竹”、“菊”为题命名,门扉紧闭,幽静许多。

陆擎推开一扇门,里面空间宽敞,还设了茶榻和博古架,显然是为宴请贵客专门准备的。

窗外视野开阔,远眺可见城内鳞次栉比的屋瓦和远处被雪覆盖的群山。

景辞一眼就喜欢上了,把四个包厢都转了一遍,最后指着靠墙刻影梅”字的那间道:“这间我要留着做办公室和财务室。剩下的给svip用,和楼下的包厢一样,按消费额度区分,再制定限定播,提升客户的自我价值感觉。”

她一边一边拿出手机在包厢里四处拍照,嘟哝个不停,什么面积,采光,灯带,隐私保护的。

这些名词,陆擎一个都听不懂,但不妨碍他高兴。

带景辞来的路上,他一直提着心,唯恐她不喜欢。

这边为即将赚大钱而欢喜地,另一边的怀远侯府确实愁云惨淡。

齐掌柜终究还是带着王传全硬着头皮去了。

内室里,药味混杂着血腥气被火盆哄得让人喘不过气。

八岁的世子周云澈面无血色地躺在锦被中,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而他左胸处的那截断刀,刀刃大半没入体内,只留下一段支棱在外,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

这是被刺客故意折断的。

王传全先验了脉,再靠近细细查看世子胸口的断刃,边上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侯夫人更是揪紧了锦帕。

半晌,他才回身,话未出口先叹气。

这一声让侯夫人脸色煞白,身子一软,怀远侯立刻抱住发妻,脸色阴沉如雪:“先生有话直。”

王传全心头一颤,拱手道:“侯爷,侯夫人。草民不敢欺瞒,老护佑世子,这刀没有扎破心脉。”

怀远侯与夫人神色稍缓,王传全紧接着的一个“但”字,又将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他语气沉痛,“断刃紧贴心脉,且已伤及肺腑。此刻这截断刀堵着伤口,反而阴差阳错地压住了血脉。若是贸然拔出,必会引发血崩,届时……便是大罗金仙也难以回。

草民医术有限,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老参吊住世子元气,再施以金针,或可勉强支撑三日。三日之内,若能有精通体内缝合、可修复脏腑创赡神医出手,世子或有一线生机。”

他心中暗叹,若景姑娘愿意出手,或许……哎,皆是命数!

话虽这么,但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他口中那等能修复心脉的神医,世间罕有,岂是三日之内便能寻到的?

况且,王传全已是城中医术最为精湛的大夫,连他都束手无策的伤势,还有何人能治?

怀远侯夫人闻言,眼前一黑,当场晕厥过去。

“废物!都是废物!”怀远侯扶住瘫软的发妻,双目赤红,“齐有福!你执掌汇珍堂多年,结交三教九流,给本侯句实话!这普之下,到底还有没有人能治?!”

“侯爷!的……的……”齐掌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眼一闭喊道:“有!有此人!前几日确有一位神医现身,其手法通神,竟将一颅骨碎裂、濒死的孩童救了回来!只是……只是那人并非人能请动的,她……她不愿来啊!”

一旁的王传全惊得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齐掌柜。

来时明明好,绝不可将景姑娘牵扯进来!可当他看到齐掌柜那涕泪横流模样,一个字都不出来了。

怀远侯一步踏前,厉声道:“是谁?现在何处?!”

齐掌柜以头抢地,带着哭腔道:“是……是一位姓景的医师,如今就在禹州城内。”

“好!若你撒谎,全家皆死!”怀远侯眼中闪过狠厉之色,立刻唤来亲卫,“你带一队人,立刻随齐掌柜去!无论如何,要把那位景医师‘请’来!快去!”

“是!”亲卫领命,拉起几乎瘫软的齐掌柜,快步离去。

坐在一旁的老太君老泪纵横,哽咽吩咐身旁的大丫鬟瑞珠:“瑞珠,你亲自去……去城外大佛寺捐足香油,替我澈儿点长明灯!再去白云观请真人做法事!只要我的澈儿能过了这劫……老身愿余生长斋礼佛!”

“是,老太太,奴婢这就去!”瑞珠抹着泪,匆匆领命而去。